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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神錄【一】

    沐岐君跪於佛前,目露血絲:「我以自己無限修途為賭,拘魂魄,祭肉身,渾噩萬年,只為得一機會。你說,放下執念,我怎麼甘心?」 那日,他說。 「殿下,我只是為遇見你,即使遠遠一觀,亦足矣。」 「可人總是貪心的,近些再近些,對你我止不住自己的貪念。」 「只是,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忘記了你,我總是遲到。當年如此,現在亦如此!」 玄玖沐浴鮮血倒下,看見沐岐君的驚慌絕望,那一刻他懂了誠心法師說過的話: 「不要因為還不懂,就隨便拒絕一段長久的緣,因為那很有可能是此後你永生可望而不可得的東西。」 他現在懂了,可這滿身的血,會不會有些晚了? 說。明: ①主CP:沐岐君【澤妖】X如止【玄玖】 自負固執自帶反骨攻×九尾狐神二代小可憐受 ②我確定這是個雙重生文。 ③境界:   一至五極境【三重一極境】   靈王   靈宗   靈尊 七重劫   成神 【本文正劇,甜虐皆,感情慢熱,1v1雙潔】

    【花好卷】第三十八章

    小說: 妖神錄【一】 作者:杞囚者_ 字數:3459 更新時間:2019-09-22 11:47:01

    夜快要過去,如止內心有些煩躁。他掃過儲物戒中存放的東西,忽然看到一個箱子。

    箱子上貼了一張字條,上言:信符,若有事,使用此物尋我。——燭英。

    將箱子那在手中,如止眼睛一亮。他打開箱子,裡面放了兩打符紙,一共十張。

    如止立刻拿起一張,並指為筆,以靈作墨,將所經歷只是簡單說明,加以問候之後,把以靈力寫出的信打入符紙中,那符旋即便消失了。

    疲憊的身體終於扛不住,睡了下去。

    誰知,這睡還不安生,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身處一片極寒之地,放眼望去,四周茫茫然全是冰雪。如止一直走,一直走,可眼中的景色總是不變,彷彿沒了盡頭。

    這夢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是那麼短短一刻鐘。

    最終,如止是被門外的呼喚聲驚醒的。

    昨日,齊趁說過,今日會與管病之來找他。

    許家這次典禮是持續三日的,不過今日的安排與小輩倒沒什麼太大關係,除非是小輩中的代表人物,其他人不去沒什麼大礙。

    但是,今日管病之是帶著任務來的。

    為了給昨日三個寶貝傀儡拿到賠償靈石,以及還未出生的新型傀儡的研製費用,他一定要把這個人聊成真正的同門小師弟。

    今天一天,他們三個人到連荊城內晃達,如止見了許多不曾見識的東西,心中很是驚奇,還在靈草店中補給了靈草。

    從一家名為「懷寶閣」的規模很大的商鋪中出來,那些豪華的裝飾並不讓他心生艷羨,可見到裡面的各種靈器與靈藥,他心中也盤算起來。

    他到底懂得不能坐吃山空的道理,修行不易,沐岐君說的對,資源確實很重要。

    他有一技傍身,可以考慮必要時售賣些毒藥,也必須有自己保命的靈器。

    此時連荊沒逛多少,但天已至傍晚,管病之是那個恨。

    這個如止和他昨天認識的害羞的小美人不一樣了,只要一和他說到去逐鹿,如止就眯著眼笑,笑的特別好看,可就是一個字不說。

    想想昨天半夜自己被踹斷的半扇門,管病之內心哀嘆,面對威逼利誘,他妥協了。

    可這任務也太難了!

    「天色也晚了,今日就到這吧。」齊趁看著天色,「大家回去也好休息,明日還有要事。」

    「別呀,再,再玩會兒嘛,這天也不晚,正好去逛逛夜市。」管病之心裡一急,拉住如止:「晚上,夜市這不見光的地方,能出不少有趣的東西。」

    他說的倒是不錯,夜市的確有意思的多。但齊趁可不管管病之的各種使眼色,昨日如止臉色跟那冷白的靈石一般顏色了,也不好問怎樣。作為一個體貼的人,他當然要考慮新朋友的感受。

    「管師兄,明日是最後一日,聽聞這次許家那位活化石也會現身,還是早些回去,免得明日出什麼差錯,失了禮數。」

    聽到他們這麼說夜市,如止眼神閃了閃,不過還是同意齊趁的說法,一同回去。

    分別時,見那一步三回頭的管病之憋屈著臉,如止關上門,忍了忍,最終還是笑了出來。

    也不知那信符是怎麼回事,一個白天過去了,直到天又黑了,燭英的回信如止才收到。

    「我近來很好,沒什麼不長眼的妖族小子來找麻煩。那許家雖因其特殊地位不算在大陸十大勢力之中,但也有其大族的風骨,應該不會做荒唐事。只是那老祖的態度的確曖昧,不知其目的,你應小心些。

    至於逐鹿一事,姐姐我也不能隨意替你決定。你性子不軟,但太容易被人影響。在你心中,你應清楚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只是作為姐姐,我只希望,仇可以有也可以報,但不要影響你的人生。你只有十四歲,於修行之人的百千歲來說,不值一提。

    你的人生很長,報完了仇,也要好好的走。

    姐姐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做,此後很長時間不能聯繫,願你一切安好。」

    不長的一封信,如止很快就看完了。他舒了口氣,將這封信符收好。

    一看就知道是英姐姐寫的,只是不知是什麼重要的事?

    如止實屬為這典禮意外而來的邊緣人物,每日必被許家人引來參加活動,卻從來都沒什麼作為。

    昨日各勢力小輩之中佼佼者論道比武,這期間的種種表現,顯然這一天一夜間被傳了個遍,周圍人許多都在低聲討論此事,尤以小輩最是熱烈。

    如止也在旁聽了一耳朵,不外乎誰誰誰又輸給了沐岐君,誰誰誰境界漲的很快。

    顯然,沐岐君的話題度很高,天賦之強,令人望塵莫及。

    如止正聽著,管病之又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絲毫不見昨日走時的苦臉色,渾身的洋洋得意之色,看的人想踹他兩腳。

    「小美人,哥哥給你辦成了件事,你說該怎麼謝我吧?」管病之揉了揉自己鬆散的頭髮,笑的風流倜儻。

    如止聞言,有些疑惑,便直接問了出來:「成了什麼事?」

    管病之偏是不說,只道:「此事若是成了,今年的逐鹿招生,你得去!」

    如止抿唇搖頭,神色淡淡:「你也知道,我要去尋姐姐,不……」

    他還沒說完,管病之也等不及去沐岐君那裡要錢去了,開口道:「我可不就答應幫你這一件事嘛,我幫你打聽出來一個人,十四歲與一位老道友離開,有一位三歲弟弟走失,經歷很像,就在逐鹿外門中。她恰巧和畫沙師姐有過交集,曾經交談時說過自己想找自己的弟弟。你可願去瞧瞧,總歸有個線索了。」

    如止有些獃滯,他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找到疑似的人,情不自禁地抓住管病之的手腕,追問:「她,她如何稱呼,家在何處,可還記得?」

    「她名迷櫟,家所倒是沒聽師姐提起。」

    聽到名字不對,如止也冷靜了一下,鬆開了手,可名字可以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相像的人,如止不見一面不可能放棄。

    天下之大,找一個陌生人,就如大海撈針,容他再去找,何時才能再尋到一個經歷如此相像的人?

    「去,我去。多謝師兄。」

    逐鹿此行,是必然的了。

    「那,這裡事了,我可否立即就去?」

    管病之也看出如止心急,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逐鹿身為管理十大城池之一的天下第一修界學府,自然有它自己的規矩:「莫急,逐鹿院中,非逐鹿弟子不可入內。你們姐弟多年未見,你自己去找,未必能找到。此事之後,我與沐師兄需得去南域凡人地界去收弟子,收完你與我回去,我自會告知她,回去就能見到了。」

    其實還有個辦法,就是讓如止給這畫沙師姐去逐鹿,但管病之是那樣的人嗎?這是沐岐君要的人,當然得錢貨兩訖了,做一位守信的交易者,下次交易才會有可能嘛。

    此刻,管病之看到如止就像看到一枚枚靈石,然後靈石變成了一個個可愛的傀儡,頗為動人。

    如止聞言自然不能說什麼,到底是自己麻煩了別人,再提什麼要求就過分了,他只是感謝:「多謝師兄,若此後有任何事,只要師兄吩咐,如止自當竭盡全力。」

    管病之擺擺手道不必,反倒是他利用如止,為他的小傀儡賺錢。管病之很是心虛的離開,然後大搖大擺地從蚩陽族裡把沐岐君拉到一邊,伸手平方,四指一勾:「拿錢。」

    沐岐君瞥了他一眼,在腰間的玉腰帶上一抹,拿出一個不小的袋子。裡面靈石不算多,但是都是質量都是上乘,很是難得。

    拿到錢,管病之一高興,嘴就禿嚕起來,絲毫不給自己留後路:「呦,挺下本的。放心,我不會把你找不到道侶就打算從外面勾搭童養媳的事告訴我師姐的。」

    他口中的師姐自然就是畫沙,畫沙就是逐鹿里的八卦狂魔,這兩個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勾搭在一起,院里院外,各種有的沒的,捕風捉影的事都會透過這兩張嘴傳遍逐鹿。

    沐岐君聽著這沒一個字是真的,但被管病之說的有模有樣的話,頭痛不已,手已經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腰間的佩劍。

    他敢保證,在畫沙與管病之的下一次碰面之後,這個版本能傳遍逐鹿,若是他的事,說不定都能傳進蚩陽族內母親的耳朵里。

    想殺人。

    管病之很有眼色地拔腿就走。

    許家這典禮,一頭一尾,傍晚時有個結典,不過是在許家大宅里舉行。

    能來參加的都是大勢力,這從頭到尾,如止地位低微,插不上什麼話,只是縮小存在感,默默聽著。偶爾有些開朗好奇的人來找他說話,他也就挑著人,暗中打聽些想知道的事。

    只是,許家那位說是要出現的活化石沒有出現。

    一切結束,周圍的人聲都消了,走在路上,如止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相比此前四年如一日的生活,現在的人世里繁華也複雜。

    他垂著頭,腳下百無聊賴地一路踢著小石子,突然面前出現一雙腳。如止順著視線抬頭,面前的正是讓他參加典禮卻久沒有出現的許蔚然。

    正如燭英所言,許蔚然所作所為不知是什麼目的,如止渾身肌肉緊繃,暗自警惕起來。

    「你要走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如止暗暗退了半步,防備道:「何事?」

    「你如果見到一位紅髮紅眸的人族傀儡,一定要來告訴我。」

    見如止神色猶豫,許蔚然眉目間也染上寒霜,冷笑一聲:「以如今你的力量,我要你死,你半秒也不能多活。」

    「所以,你只有一個選擇。」

    如止面無表情,退了兩步,從一旁繞走,當他真正離開許蔚然的視線後,後背已經濕透。

    他自然是篤定,既然這位這樣和自己說,就是有求於他,現在自然不會對他做什麼。可紅髮紅眸的人,他怎麼就確定自己一定能見到?

    他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自己去找?

    天上遮擋月的烏雲消失,如止感覺尾骨處再次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感,不是不可忍受,只不過太過折磨人了。

    許蔚然依舊站在原地,望著離開的方向,口中有言:「他一直敬殿下仁厚端方,謙謙君子。」

    即為君子,就要言必行,行必果。

    一定要幫我找到他,找到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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