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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神錄【一】

    沐岐君跪於佛前,目露血絲:「我以自己無限修途為賭,拘魂魄,祭肉身,渾噩萬年,只為得一機會。你說,放下執念,我怎麼甘心?」 那日,他說。 「殿下,我只是為遇見你,即使遠遠一觀,亦足矣。」 「可人總是貪心的,近些再近些,對你我止不住自己的貪念。」 「只是,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忘記了你,我總是遲到。當年如此,現在亦如此!」 玄玖沐浴鮮血倒下,看見沐岐君的驚慌絕望,那一刻他懂了誠心法師說過的話: 「不要因為還不懂,就隨便拒絕一段長久的緣,因為那很有可能是此後你永生可望而不可得的東西。」 他現在懂了,可這滿身的血,會不會有些晚了? 說。明: ①主CP:沐岐君【澤妖】X如止【玄玖】 自負固執自帶反骨攻×九尾狐神二代小可憐受 ②我確定這是個雙重生文。 ③境界:   一至五極境【三重一極境】   靈王   靈宗   靈尊 七重劫   成神 【本文正劇,甜虐皆,感情慢熱,1v1雙潔】

    【枯木卷】第三十三章

    小說: 妖神錄【一】 作者:杞囚者_ 字數:1834 更新時間:2019-09-22 11:47:01

    沒有出現。

    現在是授冠儀式的前一天晚上,賓客已到,可無論是許蔚然還是許子規都再沒有出現。

    所有人都急得團團轉,一眾家族管理者都焦頭爛額,可家主已言神女自會歸來,時間未到,他們也不敢違逆。

    可若時間當真到了,一切也將無法挽回。

    今晚,於許家,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連荊城內,大多的地方都寂靜極了,展現著夜晚寂靜無聲,繁星滿天的美好。

    寬廣的道路上,一名白衣少女赤著腳,無聲地,緩緩地走著。

    她來到許家門前,一步一台階,穿過了鐵木門,如入無人之境。門前的四列守衛目視前方,盔甲染著星光顯得越發寒冷,一陣微風吹過,只是他們其中一個人轉動視線,露出了一絲疑惑,旋即又開始了面無表情地守衛。

    許家正殿,婆婆未休歇,一直蹙眉坐在椅子上,垂眸思索,即使四下無人也腰背挺直。

    忽然,她察覺不對,猛的抬頭就看見了殿中央站著的赤腳白衣少女,她正在沖著她笑。

    婆婆深情一松,又立刻如往日一般嚴肅,抬聲道:「來人,為神女更衣,準備授冠!」

    少女正是許子規,她聽到這句話,唇角的笑難免苦澀起來。

    「婆婆,我們不能好好聊聊嗎?」

    良久,婆婆嘆了口氣,許子規面上一喜,開了口。

    和婆婆所想的不一樣,她說的都是一些從小到大的瑣事。神女的經歷從小就是單一的,言語間的事情若在普通人聽來,無一樣不無聊。可她就是一臉福祉笑意地侃侃而談起來,說到小時婆婆的照顧,山野間的蟲獸,偷偷見自己的許知更,已經不久前遇見的如止,和這兩日她離開祭台的見聞。

    婆婆聽著聽著,有些不忍看著許子規,垂下了眸子。

    就好像處於這個剝奪了她的所有的位置上,這個少女依舊愛著這於他人而言無趣的一切,即使一草一木,一蟲一土丘。

    說著說著,許子規兩行淚落下,面上依舊帶著平和地微笑:「婆婆,我愛它,您懂嗎?即使剝奪自由,獻祭生命,我還是愛極了這片大陸。」

    「請告訴她,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自己好好守著。即使孤寂、痛苦,都比不上找不回來了更讓人生不如死。」

    「這就是,我的守護之意。」

    如止的話在婆婆的耳邊響起,她也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這是那個孩子托我傳達給你的話。」

    聽完這句話,許子規微笑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打開殿門,穿著禮服的僕人已在兩邊等候多時。

    神女授冠儀式如期舉行。

    授冠儀式與其他儀式的流程不太一樣,邀賓客的第一日凌晨,太陽初出,帶著晨曦和露水,神女在祭台前加冕授冠,隨後被人送上祭台。隨後三天內,方才開始宴請、交流會等其他正常流程,而這第一天的早上,也是許家祭台唯一會開放的時間。

    天還未亮,各勢力已然來了不少人,大家井然有序地在祭台前站著,來的人不算多,但都是在各個勢力中有地位的人,像如止這樣獨自一人的倒是極為少見。

    如止被引路人帶到這裡時,就找了個角落站著,小心翼翼地觀察這裡的每一個人,暗自警惕,看著他們在那裡低聲寒暄。

    那邊,又到了兩批人,左為逐鹿院,帶隊的是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右邊隊前站著一位金袍中年,神情肅穆,其後便站著沐岐君。

    如止在人群中並未看到那人,略略鬆了口氣。

    許是因為典禮要求地時辰過早,人在這個點也是扎堆地來,這時又有一隊的人從彎彎繞繞的綠林間出現了,聽周圍的人說,來人是昆墟中人。

    如止從中認出了綠衣少年和那個脾氣有些不好的男子。

    連城在看到沐岐君的一瞬間眼神就沉了下去,目露凶光,看著就像要立刻打一架似的。但立刻就被昆墟的長輩以眼神示意,讓他收斂一下。

    畢竟,沐岐君站的可不是逐鹿的隊伍,不可妄動。

    接著,便又是一陣寒暄。

    如止憑藉這些年在山脈中的經驗,對現場的氣氛有些警覺,他雖然跟著燭英是決計學不到人之間那些爾虞我詐,但也能感覺出這輕鬆氣氛中有些不恰當的暗流。

    這樣,他便更加不舒服起來,在加上周圍幾乎都是修為搞他不知多少的人,壓力驟增,他就像一隻刺蝟似得,每一根神經都立著。

    幸好,過了不久,有人喊了一聲,「祭典啟」,大家都安靜下來,神情莊重。

    看著天空中被八匹獨角獸拉著飛來的轎子,白色紗幔里飛出一道白色的身影,是許子規。

    白色禮服繁重冗長,卻稱著那少女越發好看起來,聖潔入一朵纖塵不染的冰雪蓮入世。

    耳邊響起了聽不懂的樂聲,似是呢喃,似是肅穆,似是莊重,似是悲憫。

    直到之前見過的那位婆婆將一頂水晶禮冠帶到許子規的頭上,他才想起之前的疑惑。

    明明是授冠,卻說是祭典。

    恍惚間,遠處典禮台上,帶著頭冠的少女驀的和他對視上,眼中飽含笑意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如止,謝謝,再見。」

    風兒吹進,白色的衣袂翻飛,在眾人的注釋下,神女飛上了祭台。

    晨曦下,如止忽然明白,神女是天下的神女。

    只是他不知,這一別,再會時,滿樹梨花,白綾遮眼,泣血三下,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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