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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神錄【一】

    沐岐君跪於佛前,目露血絲:「我以自己無限修途為賭,拘魂魄,祭肉身,渾噩萬年,只為得一機會。你說,放下執念,我怎麼甘心?」 那日,他說。 「殿下,我只是為遇見你,即使遠遠一觀,亦足矣。」 「可人總是貪心的,近些再近些,對你我止不住自己的貪念。」 「只是,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忘記了你,我總是遲到。當年如此,現在亦如此!」 玄玖沐浴鮮血倒下,看見沐岐君的驚慌絕望,那一刻他懂了誠心法師說過的話: 「不要因為還不懂,就隨便拒絕一段長久的緣,因為那很有可能是此後你永生可望而不可得的東西。」 他現在懂了,可這滿身的血,會不會有些晚了? 說。明: ①主CP:沐岐君【澤妖】X如止【玄玖】 自負固執自帶反骨攻×九尾狐神二代小可憐受 ②我確定這是個雙重生文。 ③境界:   一至五極境【三重一極境】   靈王   靈宗   靈尊 七重劫   成神 【本文正劇,甜虐皆,感情慢熱,1v1雙潔】

    【枯木卷】第二十章

    小說: 妖神錄【一】 作者:杞囚者_ 字數:2083 更新時間:2019-09-22 11:47:00

    大黃牛銅鈴大的眼睛寫滿了兇狠,甩開尾巴,撒開蹄子就朝著如止撞了過來,這把如止看的一懵,他以為大黃牛對他很友善。

    事實證明,如止的感覺沒出錯。

    大黃牛帶著一陣風與如止擦肩而過,如止順著那力道轉過身,他竟然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影裹在一個大長袍子里,看不清真面目。

    如止下意識的躲了起來,這些天的經歷讓他對人有了足夠的警惕。

    來的是一個全身裹著黑袍的人,那人高約八尺,看身材卻略顯單薄,尤其是對面又一隻兩米高的牛衝過來,就連躲在一旁的如止都暗自為他捏了一把汗。

    可那黑袍人只揮了揮手,大黃牛就在他的面前僵住,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如止驚訝的視線還在大黃牛身上,餘光中那黑袍人動了,一步一步就走到他的面前。

    「人族的小崽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聲音像是埋在地底很多年,沙啞蒼老,讓人聽到就有些害怕。

    如止看著眼前這個鷹鉤鼻子絳紫唇的老人,後背已經不自覺的濕了一片。

    黑袍老人皺著眉毛一臉不悅的看著如止,忽然他的視線落到如止的頸上,老人伸出那隻滿是褶子的手從如止脖子上勾出一條線,如止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他抬眼就和黑袍老人那雙幽暗的眸子對上,額角一滴冷汗滑落,手指僵硬著又放了下去。

    一塊墨色玉牌自如止的胸口出來,上書「如止令」三字。

    那玉牌本應該被捂的溫熱,卻在老人觸摸的一瞬間變得清涼。黑袍老人不動聲色又伸出另一隻手,將那玉牌反反覆復看了好幾遍方才放手。

    老人轉過身摸搓著下巴,陷入沉思。

    如止見這個可怕的老人終於鬆了手,他也鬆了一口氣,立刻將如止令又揣回懷裡。

    突然,那個老人開了口。

    「小孩,老人我腿腳不便。你幫我摘一些這星月果吧。作為回報,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話畢,還丟給他一個布袋子。

    老人看著是老,但明顯達不到腿腳不便的程度,但是如止看了眼地上還在翻白眼的大黃牛,一點異議都不敢有,立刻開始爬樹。

    如止不知道老人所說的一些到底是多少,就想著一直摘吧,到夠了時,那古怪老人應該會說的。

    摘著摘著,如止終於知道自己忽略的什麼。

    這段時間,一天內開啟他的黑白世界時限的確增長很多——40分鐘,但對比一天的十二個時辰還是太少了,現在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額頭布滿密汗,嘴唇也開始泛起不正常的白色,頭也開始疼了起來。但是既然已經答應老人給他摘果子,如止自然沒有放棄的念頭。

    他抖著手爬上了第四棵樹,剛想用一條腿跪在粗支幹上,眼中突然變黑,如止腿下一滑就掉了下去。

    沒有想像的疼痛,他掉進了一個陰冷的懷抱,冷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如止猜是那個老人接住了自己。

    果然,上方響起了那個獨特的蒼老聲音,「你眼睛有問題?」

    剛剛他一直在想其他事情,這個小孩行動又沒問題,他還真沒注意到。

    如止點頭承認,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辦法否認。

    老人將他放到地上,那布袋子也被拿了回去。

    「星月果勉強夠了,那個要求你想提什麼?」老人墊墊手上的袋子,那袋子瞬間縮小掛在他的腰上,然後他看著如止的眼睛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提醒你一句,我很厲害,也能治好你的眼睛。」

    如止勉強站穩,眼前已經一片漆黑。

    他這些天打探周圍,其實就是為了更加了解這個地方,為了能出去,他不可能一輩子就守著這個果林。腦海里每次突兀的出現杜問鑰當時的臉,想起苔米無辜的死亡時,他都會恨得將手掐出血。

    他從來都不可能忘記,自己要出去,要去找幫如止找姐姐。他還想幫如止報仇親生殺了杜問鑰,就像當年他恨不得殺了歐達一樣。

    在島上時,那位女仙長說過逐鹿院是玄靈域第一學院,苔米也曾說杜問鑰的師尊是一位大能。可想而知,以後若是殺了杜問鑰會惹來多大的麻煩。

    剛剛黑袍老人伸手就揮倒了大黃牛,又說自己很厲害,但他即使能夠殺了杜問鑰也不一定能打得過杜問鑰的師尊,老人看起來就像個孤家寡人,更加不用說去敵對那第一學院。

    這是他的仇,他的怨,是死是活,一切後果也都應該他一力承擔。他不會去連累一個對他心善、還特意告訴自己他能治自己眼睛的老人,他也想親手殺了杜問鑰。

    可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如何去殺一個在玄靈域第一學院修行的仙長?太難了。

    現在一個機會就在面前,他心中對利用老人的好意有些抱歉,但他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如止的思緒在腦中又滾了幾下,最終開口:「那我能在這之前,問一個問題嗎?」

    老人有些無所謂的點頭道:「說吧。」

    「剛剛您伸手就揮倒了那頭大黃牛,所以您是一位仙長,使用了仙術,對嗎?」

    老人看著如止垂著的睫毛扇了扇,說出的話卻讓他幽暗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他以為他會急切地問如何醫治眼睛之類的話。但是這個孩子居然認真的想了半天想出這麼句話。

    他想知道這個孩子想要做什麼,還是說只是一時好奇,便故意道:「我不過用了一些自己制的毒。」

    如止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將心態擺正,關注到了話里的關鍵。

    「那我可以和您學制毒嗎?」

    技多不壓身,以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如止要給自己一個後路,這樣總比什麼都不會要強。

    那樣是無法殺人的。

    黑袍老人笑了,那笑聲粗啞,像是沙礫碾過喉嚨,「你這小孩有趣。學制毒?」

    反問在那副喉嚨里的語調依舊是向下的,但不妨礙如止的心臟在那一句話後提了起來。老人掃過如止不自覺睜大的眼睛,琉璃一樣透明簡單,和毒一點都不配。

    「你不適合。」

    「哪裡不合適?我改,我不怕苦,也不怕疼的!」如止有些不甘心。

    「你不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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