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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神錄【一】

    沐岐君跪於佛前,目露血絲:「我以自己無限修途為賭,拘魂魄,祭肉身,渾噩萬年,只為得一機會。你說,放下執念,我怎麼甘心?」 那日,他說。 「殿下,我只是為遇見你,即使遠遠一觀,亦足矣。」 「可人總是貪心的,近些再近些,對你我止不住自己的貪念。」 「只是,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忘記了你,我總是遲到。當年如此,現在亦如此!」 玄玖沐浴鮮血倒下,看見沐岐君的驚慌絕望,那一刻他懂了誠心法師說過的話: 「不要因為還不懂,就隨便拒絕一段長久的緣,因為那很有可能是此後你永生可望而不可得的東西。」 他現在懂了,可這滿身的血,會不會有些晚了? 說。明: ①主CP:沐岐君【澤妖】X如止【玄玖】 自負固執自帶反骨攻×九尾狐神二代小可憐受 ②我確定這是個雙重生文。 ③境界:   一至五極境【三重一極境】   靈王   靈宗   靈尊 七重劫   成神 【本文正劇,甜虐皆,感情慢熱,1v1雙潔】

    第六章『起始卷』

    小說: 妖神錄【一】 作者:杞囚者_ 字數:2456 更新時間:2019-09-22 11:46:59

    「徒兒在極北之地巡查時遇到了一個黑洞,那黑洞裹挾著兩種力量,一種與魔氣相似,另一種……」沐岐君蹙眉回想,語氣有些猶豫:「另一種是很陌生,很玄奧的力量。以我現在的修為,沒資格碰。」

    那句「沒資格」倒是說的很堅定,既然讓沐岐君都承認上一句沒資格,那的確是少有的厲害了。

    「那陌生的力量雜亂,卻應該無主,吸力極強,卻不暴躁傷人,而那股類似魔氣的力量有心傷人,氣勢駭人卻好像強弩之末,運轉七寶舟,抵禦起來有些狼狽,卻無性命之憂。」

    「對於那個黑洞」沐岐君抬頭看向公羊長的眼睛,認真道,「它讓我很不安。」

    公羊長點頭,聽完後內心也有了算計。他手旁不知何時出現的桃酥,已經被吃了一半。

    沐岐君眼角抽了抽,道:「師尊纏了老闆十三年,一個桃酥的方子還沒要來?」

    說到這裡,嚴肅的氣氛散盡,公羊長的火氣蹭的就起來了,他兩眼一瞪,「人也看了,事也說了,你該滾回書院了!」

    言罷,他袖子一揮,沐岐君就站在了繁華的街道上。

    除了寥寥幾個外來人還有些驚訝,其他人都見怪不怪了。要不是礙於沐岐君的凶名,早就該有人笑鬧起來了。

    瞧,這凶神又被自家師尊丟出來了。

    沐岐君顯然是不在乎閑人的看法,他撣了撣衣袍,施施然離開。

    兩個月後,逐鹿書院內出現一股破階的靈力暴動。對於高階修士的進階來說,這顯然不夠看,但出現在弟子中,卻有些過於罕見了。

    但是,當發現那股暴動來自鎖清閣時,所有人都沉默半刻後,理所當然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原因?

    鎖清閣是沐岐君的住處。那是他十歲被公羊長放養時,親自出面,陪著他將內院逛了大半後挑的。

    沐岐君自住進鎖清閣後,便開始找看的上眼的同境界之人單挑,然後……單方面毆打被挑戰者,打完後,他還不高興,那劍眉一蹙,薄唇一抿,淡淡的吐那兩個字:「真弱。」,傷過多少人的心。

    然後他就挑高他境界的人挑戰,難度是有了,打完是狼狽了點,但人家幾無敗績。

    因為這個,逐鹿內院近半的人都被沐岐君打過,最終書院高層被弟子舉報的受不了了,導師們也擔心任由他這麼搞下去,弟子會因此道心不穩,心性受挫,所以大手一揮,將沐岐君派了出去。

    「去禍禍別人吧!」

    三天後,進階完成,沐岐君打開房門就看見自家師尊站在外面。

    公羊長本還散漫的斜靠在一根漆紅柱子上,看到沐岐君出來,一手指著他,漫不經心的表情隱隱碎裂。

    不對,這波動不對啊!

    「六重境?」

    面對著公羊長那一臉見鬼的表情,沐岐君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他這次是突破了一個屏障,但具體在哪個境界卻有些不清不楚,畢竟他不知道別人達六重境時,是何感覺。

    公羊長也不追根究底,他一把攬過沐岐君的脖子,用力把他往下壓,「臭小子,再長兩年就比我還高了。」

    說完就把沐岐君往外拖,一邊拖一邊惡狠狠道:「你還欠我一盒桃酥。」

    「今天我易容去買,哎,你說老闆到底是何方神聖,鼻子這麼靈,我還在街這頭,一眨眼他就從搖椅上跳起來,直接關門了。」

    「師尊易容有問題。」

    回答的是腦袋上的一巴掌,還有一句豪氣衝天的話。

    「老子天下第一,怎麼會有問題!」

    「師尊,以後天下第一是我。」

    「……孽徒!」公羊長咬牙切齒。

    ——————

    願島上,自歐達那件事後,古爺爺原本健朗的身體突然變差,不時昏厥,咳嗽嚴重。

    剛剛爺爺在整理院子劃出來的那塊小菜地時,再次昏了過去。在鄰居七手八腳的幫助下,古爺爺被抬到了床上。

    島上原本的醫師老了,自歐達來了之後,他便承擔起島上醫師的事情,醫術更是被所有人稱讚,妙手回春。

    而如今……

    在老醫師對著小如止搖了搖頭離開後,小小的孩子跪在床前,手緊緊得抓著那幹枯的手掌。

    良久。

    如止站起來,向屋外走去,本就羸弱的肩膀也攏塌下去。

    外面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明媚陽光,與屋內陰暗壓抑形成對比,他就這樣站在木門框里,背對著黑暗,臉上每一寸皮膚都被陽光灑滿,皮膚上細小透明的絨毛可見,只是那一雙美好的眸子紅腫著。

    「爺爺,你乖乖睡著等我回來,如止……為你尋藥去。」

    如止在家中搜尋片刻,找到了一套弓箭,和一把短刃。武器上的鐵顏色發青,但鋒利處熠熠的銀光昭示著主人的勤勞與愛護。

    向二碩打了聲招呼,讓他幫忙照顧爺爺,如止便偷偷摸摸地來到一處隱秘的灌木叢旁,確定四周無人後,瘦小的身子靈巧的鑽了進去。

    他從灌木鬱郁蔥蔥的枝葉下摸出了去找二碩前藏好的弓箭和短刃。如止背好弓箭,手緊握著那把短刃,透過樹木的斑駁光影在他的臉上晃動,那雙琉璃般的眼睛緊盯著眼前的叢林,迸發出驚人的堅毅光芒。

    如止的眼睛靈動而緊張地探視著四周,微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步伐踩在坑窪的地上,不時響起「咯吱」的聲音。

    這片原始森林是如止的禁地。

    或者說,是村中人給任何一個未成年孩子劃的禁地。

    整個願島上,除了那片供人居住與耕種的土地外,都被這片神秘而危險的原始森林覆蓋,野獸,凶獸,不知凡幾。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島上的人都只在村子附近的林子活動。

    如止想到爺爺為那個人渣來此犯險尋藥,抓著短刃的手更加用力,瑩白的皮膚與黑色皮革把手接觸的地方泛出不正常的紅色。

    也不知是不是如止太過幸運,他已經在這裡走了快兩個時辰,除了滿目翠綠,只有一些不痛不癢的小蟲在他身邊飛繞,連只軟軟的兔子如止都沒碰到,更不用說其它那些所謂的兇惡。

    眼見著天空投射下來的光芒漸弱,然後變成了橙色,如止找到了一顆合適的樹木攀爬上去。當他坐在一根粗壯的枝杈上,極目眺望著這片綠海時,繃緊的神經稍稍放鬆,飢餓與悲傷一同席捲,侵蝕著這個瘦弱的身影。

    坐在這片森林之中,四處都是不一樣的,又都是一樣的。他只是在老醫師搖頭時,憋著一股暗勁,想到了村落里每個孩子都聽過的傳說。

    那片森林之中,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藥。

    所以他來到了這裡。可是……

    「我,什麼都不知道。」

    青澀的嗓音茫然地盪在那滿目的綠色之中。

    這片密林之中,他不知道哪裡存在著那棵傳說中的藥,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茫然,失落,無措,一樣一樣的負面情緒隨著天空的黑暗壓了下來,可是這些似乎並不能磨滅這個年僅十歲孩子的那個「一時衝動」。

    吃了帶來的幹糧,壓下胃裡的飢餓感,如止將纏著那半長頭髮的布條解了下來纏在手腕上,尋找到一個相對安全舒適的角度,一天的疲憊終於讓他無視樹身青苔的滑膩觸感,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是入夜依舊吵鬧的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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