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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庭歸江園

    風流不羈攻×佛系女裝(被迫)受 又名《霸道官人愛上我》(劃掉)《論與成親對象鬥智斗勇的一百種方法》 作為一個普通人,陸辭序覺得,自己的少年時代能夠過得如此風起雲湧,倒也真是個造化。 在家中被後母處處為難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被迫替妹出嫁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生路被完全截斷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對著林有行甩給他的一紙婚約時,陸辭序嘆口氣想到:平平淡淡才是真……個鬼啊……! 被林有行強綁回家的那一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林有行將他堵在角落,真誠發問:「我,林有行,父母雙亡,有馬有房。陸辭序,你嫁不嫁?」 陸辭序:「?」 被林有行逼著拜堂的那一天,皎月當空,燭光暖眼風也紅。 陸辭序:「你是男人吧?」 林有行:「我是啊。」 陸辭序:「……我也是男人,你知道吧?」 林有行莫名其妙:「我當然知道啊。」 陸辭序發自內心:「那你是有病吧?」 那一刻,陸辭序發自內心覺得,自己穩穩保持多年沒有斷裂的理智線,當真是要毀在面前這個人的笑容里了。 1v1輕鬆向無腦爽文 看開心就好´・ᴗ・`

    而後

    小說: 花庭歸江園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2741 更新時間:2022-02-16 21:34:08

    ……

    二人在廢墟中一躺便是一夜。

    林有行傷得重,身上不知有多少處傷。陸辭序不敢輕易動他,只瞧准了最重的那一處——也就是他幾近被匕首貫穿的肩膀——用自己先前用來防迷煙的巾帕替他捂住了。

    林有行先前中的迷香效果仍在,平靜下來後便更顯昏沉,只是坐立了沒多久,便向著一旁栽倒。

    而陸辭序雖說是預防了,癥狀沒有那般明顯,但多少也吸入了些,頭腦是有些混沌,疼得厲害。

    不過林有行栽下他不能不管。所以他費力移動了位置,用身體替林有行作墊,好讓他能睡得舒服些。

    ……

    最先發現他們的是原月。

    不僅宿醉還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中了迷香的姑娘只覺著有些不對,掙扎著起身,不明不白搖搖晃晃地走到主室,映眼便是一片混亂。

    滿地狼藉中躺著三具屍體,以及她兩個幾近昏迷的主子——著實是給她嚇得不輕。

    原月一聲驚叫,鞋都沒顧著穿好,趕忙跑到了陸辭序和林有行的身邊。

    她跪著,想察看兩人的情況,卻看二人身上遍布的血跡,又不敢輕易動手,擔憂之中只能幹幹地焦急,沒過一會兒眼淚就「撲簌簌」地往下落。

    「我沒受傷,沒事……」陸辭序費力朝她笑笑,想給她一個安慰,「你去把昭昭她們找來……」

    「我這就去……」原月抽泣著,不顧自己凌亂的形象,一溜煙便跑了出去。

    陸辭序舒了口氣,低頭看腿上沉睡著的林有行。

    他還沒醒,但好在呼吸平穩有力,應該是沒有什麼事的。

    「……真是蠢,明明知道我比你想像的要厲害。」陸辭序撫了撫他的頭髮,無奈道,「為何不相信我呢……總比添一身傷好。」

    他本是自言自語,卻沒想對方竟回應了。

    「……我可不想事後再後悔了。」林有行低低的聲音從腿上載來。

    陸辭序愣了愣,隨後笑了,手又撫上了他的髮絲。

    ……

    昭昭和宿荷來得很快。

    畢竟是林有行的貼身侍女,與止不住眼淚的原月不同,在看見昏倒的林有行後,她們首先是將他扶到了一旁的床鋪上安置,而後替他檢查傷勢處理傷口,期間沒有出過半點差錯。

    沒有驚慌,沒有手足無措。

    陸辭序這邊,受的不過是手上的輕傷,所以並沒有麻煩她們倆,只是吩咐原月替他簡單包紮了作罷。

    他坐在桌案旁,看著其他侍女陸陸續續進出,清掃房間處理屍體,卻未聽聞她們說一句多餘的話。

    昭昭和宿荷難得沒有幫忙。在替林有行處理完傷口後,她們就跪在了床鋪之前,一動不動。

    陸辭序不知她們為何要這樣做,但也不好過問,所以沒有發聲。

    家中的一些男僕也到場了,不過只是做搬運屍體的活。陸辭序好奇,就偷偷問了問原月:「這幾具屍體該運到哪兒去?」

    「應該是亂葬崗吧……也沒見過他們送去別處。」原月這時候也平靜下來了,小聲地回答。

    「以前也有類似的事嗎?」

    「有……不過就我所知的次數也不多,而且其中大多的是來偷竊的,不會正面與大人衝突……」原月想了想,「也有沖著大人來的,但基本都能被昭昭姐姐她們攔下。」

    陸辭序回想起先前談論時,林有行所說的那一句話。

    「知道真相的,無一不想殺了我,來奪這兵權。」

    「無一不想」嗎……

    再想昨夜那黑衣人所說的話。

    「在下的任務只是帶走您的夫人,無意傷您……主子的吩咐也是不可傷您……」

    與在霧靈山時一樣的情況。

    也是沖著要他交出兵符來的麼。

    上次是齊司攸……

    「這種事做多了,馬腳也就露出來了。」

    這次又是誰?

    ……

    就在陸辭序思考之時,林有行悠悠轉醒。

    他坐起身,晃晃腦袋,先是靜了一會兒,隨後轉頭看向窗邊跪著的昭昭和宿荷二人。

    「起來。」林有行揮揮手。

    二人都沒動,只是端正地跪著。昭昭低著頭,道:「是我等護衛不力,請大人責罰。」

    「請大人責罰。」宿荷也如是說道。

    「……」林有行撐著臉想了想,「那你們昨夜為何沒來?」

    「有人在侍女用的水壺裡下了藥。我們沒注意到,不小心中了招。」昭昭答。

    「所有的侍女都是一夜昏迷,直到原月來找時,我們才勉強清醒。」宿荷將頭又埋低了些,「是我等無能,沒能察覺到險情,害大人和公子受傷。」

    「……那如果你們知曉了,還會不來麼?」

    「……」

    「這不就是了。」林有行嘆口氣,「一,你們不是故意的;二,我沒死。既然沒事,又何來責罰?」

    昭昭顫了顫,抬頭看向他。

    宿荷也看著他,似是在猶豫。

    「行了,去準備一套玉品和幾罐美酒,替我送到東陽王府去。」林有行又揮揮手,說道。

    「……是。」二人這才站起,行了個禮後走出房門,著手準備去了。

    陸辭序也吩咐原月去準備一壺茶。待房內只剩他們兩人時,他走到床邊坐下,問:「今天的春宴,還要去麼?」

    他看著林有行蒼白的臉,本是想得個否定的答案的。

    「去啊,為何不去?」林有行一笑。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去?」陸辭序驚。

    「小傷罷了,不礙事。」仍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你管這叫小傷啊?

    陸辭序看看他肩上纏著的一圈又一圈的繃帶,撇嘴。

    「急什麼,又不是現在就去呢。」林有行說著,又躺下了。

    「你到底在打算什麼啊……」

    「沒什麼,只是覺得該見個人而已。」

    他說到這兒就沒再繼續。陸辭序心裡也明了,便沒再追問。

    「離出發還有五六個時辰呢。」林有行又道,「你昨夜肯定沒怎麼睡吧,就趁著這時間好好休息吧。」

    他自己也應是累了,說完便縮進被子閉上了眼。

    「……」

    說得可真好啊。

    陸辭序這般想著,閉目。

    可是你睡的這張床是我的吧?

    ……

    不過,不管是不是在床上,該睡的覺還是要睡的。

    於是陸辭序抱著被子跑到卧榻上,一睡就是一上午。

    日光偏移。

    這次他醒來時,難得林有行沒有消失。

    當然,如果不是在他身邊盯著他看就更好了。

    陸辭序一睜眼便被嚇了個清醒。他慶幸著自己的自製力夠強,這才能沒有一拳打在林有行的臉上。

    然而,當他問林有行為何要這樣後得到了「想知道為什麼有人能睡這麼久」的答案後,他又後悔剛剛沒有給他一拳了。

    悲哉。

    接下來無非就是習以為常的喬裝環節。因為是比較重大的場合,所以裝扮的任務便交給了妝娘。但原月也沒閑著,待在妝娘身邊替她們打打下手,順便增進一下自己的技術。

    依舊是秉承著不搶風頭的原則,他的裝束還是以素雅為主。不過不同的是,今日妝娘給他多配了幾樣銀飾。

    頓時就讓他覺得身體沉重了一個度。

    待他喬裝完出來時,其餘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完畢。林有行站在馬車前,親手替他撩開簾子。

    他穿著新制的衣裳,在陽光下的臉格外好看。

    僅僅是看著,便讓人不自覺地想對他笑笑。

    ……

    馬車沿路向東陽王府。

    傍晚的光沒落得極快,不過一會兒便顯是沉沉暮色。街道晚燈初上,紅彤彤的燈籠應著暖暖的燭光,格外喜慶。

    歡聚夜裡,街市仍舊有餘熱,但多的是往家中趕的行路者。再轉過幾個過角,進入近皇城區,便是聽不見什麼喧囂了。

    下車後,陸辭序本是要隨著林有行一同進去的,但在門口時,林有行便被一個侍從攔下了。

    他對林有行說了什麼,陸辭序沒聽清。但林有行點了點頭,大概是要同他一起去了。

    走前,他捏了捏陸辭序的手。和往常一樣,大概是要安慰他罷。

    但他走的時候沒有回頭。

    不知怎的,這般望著他的背影,陸辭序總感覺心裡有哪塊緊繃著,如此不安。

    這時,另一個侍從過來,到他身邊,說要帶他去女眷集會的那邊。

    陸辭序點點頭,再朝著林有行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跟著那侍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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