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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庭歸江園

    風流不羈攻×佛系女裝(被迫)受 又名《霸道官人愛上我》(劃掉)《論與成親對象鬥智斗勇的一百種方法》 作為一個普通人,陸辭序覺得,自己的少年時代能夠過得如此風起雲湧,倒也真是個造化。 在家中被後母處處為難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被迫替妹出嫁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生路被完全截斷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對著林有行甩給他的一紙婚約時,陸辭序嘆口氣想到:平平淡淡才是真……個鬼啊……! 被林有行強綁回家的那一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林有行將他堵在角落,真誠發問:「我,林有行,父母雙亡,有馬有房。陸辭序,你嫁不嫁?」 陸辭序:「?」 被林有行逼著拜堂的那一天,皎月當空,燭光暖眼風也紅。 陸辭序:「你是男人吧?」 林有行:「我是啊。」 陸辭序:「……我也是男人,你知道吧?」 林有行莫名其妙:「我當然知道啊。」 陸辭序發自內心:「那你是有病吧?」 那一刻,陸辭序發自內心覺得,自己穩穩保持多年沒有斷裂的理智線,當真是要毀在面前這個人的笑容里了。 1v1輕鬆向無腦爽文 看開心就好´・ᴗ・`

    放血

    小說: 花庭歸江園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2303 更新時間:2021-09-26 21:49:22

    除蠱。

    第一次從昭昭口中聽說這個詞時,陸辭序有些迷茫。他原先只知道蠱毒需除,卻不知是怎樣一個除法。

    而直到昭昭向他解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感到背後發涼。

    ……蠱毒與人相伴而生,早已融入人的經脈血水。要將蠱毒去除,便等於是要將人的經脈毀去,再令其重生。

    雖說方法可能並不如同所說的這般愚笨死板,但林有行所需遭受的痛苦是與此不相上下的。

    雖說林有行接受治療多年,遭受的苦痛數不勝數但像現在這樣要將他血肉骨生生剝離的痛苦還是第一次。能挺過去就永絕後患,不能的話……

    能否成功,全看林有行自己的意志了。

    陸辭序光是聽著就臉色蒼白。昭昭也是說著說著便哽住說不下去了,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二人便相對著沉默。

    陸辭序一開始還覺得,一向冷靜的昭昭都緊張成這樣,自己就更不能慌張了,兩個人中至少得有一個是平靜的,才能平安度過這樣一種情況。他試圖用閑聊的方式轉移自己和昭昭的注意力,讓兩人都不要亂想。只是不知道是他的話題太過於突兀還是昭昭接話的本事太過於低下,沒過多久兩人的閑聊再次步入死胡同,又是一同沉默。

    門內偶爾會傳出腳步和瓷器碰撞的聲響,卻沒有一絲人聲。門外也寂靜無比,就顯得這氣氛更加沉重。

    也不知這般情況持續了多久。陸辭序時而望著天,時而看著地,就這般看著雲捲雲舒,雪停雪落。

    說來也奇怪,他平日里最擅長的就是放空和發獃,但現在這種情況,不管他多想轉移注意力,都無法平靜下來了。

    ……

    推門聲響起時,陸辭序從胡亂的思緒中猛然回神,下意識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開門的是卓憐心。他開門的動作被壓得輕柔,但是他的面色卻不怎麼好,仔細看甚至能看到些綿密的汗珠。

    「卓醫……」

    昭昭應該是急於林有行的狀況,想要問問,卻只見他搖了搖頭。

    昭昭頓了頓,把想問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只說一句:「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我需要血做藥引。」卓憐心道,「不可是牲畜之血,不可是污濁之血,不可是無生之血……換言之,我需要一個活人來取血。」

    「我來便是。」昭昭向前一步,目光堅定。

    「……此取血非彼取血,若真的開始,便不是只取一滴兩滴的程度。現在這種情況,大約是要放血。昭昭姑娘大概是撐不住……」

    「我這條命是大人給的,大人需要,拿去也無妨。」昭昭依然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捏緊了拳頭,紅著眼眶不肯後退。

    「那……」

    「我來。」在卓憐心猶豫著將要同意時,陸辭序跨了一步,插在了兩個人中間。

    「還是放我的罷。」

    「公子……!」昭昭一驚,趕忙拉住他,「公子是貴人之軀,怎能……」

    「什麼貴人……我不過是被擄來的外人罷了。」陸辭序笑道,拍了拍她的手,似是安慰,轉而又向卓憐心道,「若是可以的話,便讓我來罷。」

    「女子為陰,男子為陽。以補陽看來,取健康男子的血是最優之選。若是公子願意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卓憐心頓了頓,如是說道。

    陸辭序點點頭,又看向早已哽著言語無法發聲、只能微微顫抖的昭昭,說道:「你為他做的夠多了。況且,接下來的日子還是多得靠你呀。」

    而且,林有行護了他那麼久,現在也到了他為林有行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

    大約也是為了怕昭昭自責難過,卓憐心特地吩咐她去藥房抓藥,順便將一些雜事交給了她。

    然後,他便將陸辭序領進了屋子,將門閉上了。

    與陸辭序所想的差不多,這房間中充斥著濃烈而刺鼻的藥味,另他好一陣不適。

    原本布局簡單的房間被數個屏風分隔,形成大大小小的塊間。林有行所在的地方是最里的卧床,由於屏風的原因,陸辭序並不能一眼望見他,所以也暫且不知他的情況。

    說實話,他確實也沒有勇氣去看他。

    他害怕看見他蒼白瀕死的模樣。

    「公子,請這邊來。」卓憐心帶著他走到了一扇屏風後,令他坐在木椅上稍等,自己則前去準備東西。

    陸辭序先是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奇異的東西,反而只覺得簡單——這兒除了他所坐的一把椅子和身邊用來放茶的一架小圓桌,就再無其他。

    而後,隨著自己無意識撫了撫座椅的把手,手上異樣的觸感傳來,他才發現這把手並不尋常。

    在座椅上雕刻花紋乃是常事,但這一手摸過去,為何是只有凹槽呢?

    只是還未等他細細觀察,卓憐心便帶著工具回來了。

    「在下無能,沒能找出更好的法子來救治林公子,只能使用先輩流傳下來的偏方了。」卓憐心的言語中滿是歉意,「還得委屈公子了。」

    「無礙。」陸辭序搖搖頭,朝他笑笑。

    卓憐心向他作了個揖,便從帶過來的工具中取出了匕首來。

    那匕首也不知由什麼做成的,渾身銀白,雖小巧,但花紋繁複,看著讓人頗有肅然之感。

    陸辭序自覺地挽起袖子,將手遞給他。卓憐心說著「冒犯了」,便舉刀劃向了陸辭序的手腕。

    那匕首也確實是無比鋒利,再加上卓憐心的手快,陸辭序在感覺到疼痛之前,便已經看見血液從手腕中噴涌而出。

    卓憐心將他的手腕在座椅的把手上放置好,陸辭序這才發現方才他感覺異樣的那些凹槽原來是引血所用,全部延伸向他手腕所放的地方。卓憐心取出了一個類似於漏斗的銀制容器,掛在了把手下,以方便集血,集好的血便全部匯向座椅下方所放的藥壺之中。

    真是精妙的設計啊。陸辭序忍不住感嘆。

    「這是先祖所用,一開始本是為一種古老的祭祀所設。」卓憐心笑著解釋道,「本以為這東西不會再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沒找到卻因為這種事將它搬出來……真是慚愧啊。」

    陸辭序也笑,卻想不出什麼話來回他。

    他已經強迫著自己不要去看血流不止的手腕了,卻還是覺得不適感慢慢地遍布全身。

    無論是創口的疼痛,還是血液從身體中快速流失的感覺,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放大了。

    卓憐心大約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一直坐在他對面和他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陸辭序一開始還能勉勉強強地作出回應,同他閑談兩句。但漸漸地,他連飄但耳邊的話都聽不釐清了。他努力地想去辨識,奈何腦子裡只剩一團漿糊,且愈來愈令他感到沉重。

    而後,在湧起的冰冷感和支離破碎的言語中,他腦內一片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這般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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