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邪魔惑兮何為正(四)
小說: 「快穿」結局要虐 作者:涂廿 字數:2496 更新時間:2021-06-29 21:06:44
不得不說,按照蕭君遲的音色,很適合唱歌,淡淡的帶著空靈,連作為一個聲控的沈無箏都沒有任何不滿,簡直是享受。
「君遲,你這是什麼歌,我怎麼覺得有點耳熟?」聽完,沈無箏除了覺得真的好聽極了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蕭君遲搖頭:「我不知歌名,但是這首歌我從小就會。」
嘛,巧合吧。沈無箏咂嘴,沒一會就遺忘到了腦後。
又是半日,到傍晚時分,種田大事終於告一段落。
田裡的勞作雖然累,但是最後看到一排排青蔥整整齊齊,兩人躺在一角草棚里,心裡滿滿的成就感。
來一個玄幻世界種田,到也不失為一個放鬆……放鬆你妹妹啊摔!累個半死好嗎!老頭你挑的世界真是越來越奇葩了!
「君遲……」已經累到虛脫,手指都不想動,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我說你怎麼好像不累啊。」
別看人蕭君遲也是和他一樣躺在地上,可人家臉不紅氣不喘,雖然有汗,但也不像他跟水裡撈出來一樣。
「嗯……」一向秉持著高冷風的蕭君遲第一次如此風度盡失,說是臉不紅氣不喘,可有多累只有他自己知道。
從出生到現在,他從來沒有那麼累過,就連修鍊也是。果然師父提出要如此歷練是有原因的,一方面體察人情,一方面鍛煉體魄。
「起來吧,去吃飯。」幾分鐘後,蕭君遲休息好,起身整理好衣服,又恢復了平素的翩翩姿態,
「不想動,動不了~」身體和頭顱就好像分了家,頭部以下同磐石一般轉都轉不了,沈無箏也曾暗自掙扎了好一會,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蕭君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隔了半晌,沈無箏表情都是「起不來起不來」然後賴在地上。忍無可忍:「起來!」
誰想,沈無箏非但沒起身,反而抬起雙手——這是他唯一能動的地方,伸向蕭君遲,嘿嘿地笑道:
「把我抗走吧。」
蕭君遲:「……」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當然,對於沈無箏這樣死皮賴臉的的人,蕭君遲只能照做,認命地把他抗在肩上。
可惡的是那人在他肩上還不老實,一直口口聲聲說些什麼「哎,君遲就是不懂人情啊。」「暗示啊暗示,沒用啊沒用。」「等會,我有點暈。」等等沒有絲毫營養的話。
忍住衝動才沒把沈無箏一下子扔到床上。
「飯等會送來。」蕭君遲受不了,只想著趕緊走。
沈無箏躺在冰涼舒適的大床上打了一個滾,聞言探出頭:「君遲你真好!」
蕭君遲一愣,立刻轉身更加匆匆離開房間。
沈無箏在他匆忙的背影後悠悠坐起,輕笑一聲,喚了小二要洗澡水。
「教主,這是您的劍。」右護法在沈無箏吃完沒有多久就到了,恭恭敬敬地捧著劍單膝跪在他面前。
「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和小左免跪。」
左右護法沒有名字,從他們跟著他開始,他一直叫的就是小左小右,連養父都是這麼叫的。
「是。」右護法站起,擔心地看向沈無箏,欲語還休:「教主……」
「嗯?說。」趕快把寶貝劍接過放好。
「教主,雖然教中大事務不多,但您在外面也太危險了。」右護法誠懇道:「教主,回去吧。」
沈無箏一頭霧水,教中大事務不多和他在外面危險有關係?
不過嘛,他也明白了右護法的意思無非是讓他回去,但是他還不想現在就回去,於是,歪頭眨了眨眼:「能不能讓我多玩幾天?」
或許撒嬌賣萌這招對其他人沒用,但是沈無箏肯定,這絕對是右護法的死穴。從小隻要他賣個萌右護法就會偷偷把他要的小吃從外面帶回來,無一例外。
果然,右護法就像中了一箭,低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答應了下來:「時間不能太長了,您剛剛當上教主,教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您處理。」
「嗯嗯!」沈無箏用力點頭,滿是乖巧。等右護法走後,他才悄悄鬆了口氣,抱著劍心滿意足地摔在床上,卷著被子拱來拱去最後沉沉睡去。
就這樣累死累活過了幾日。
幾日後早晨,又是蕭君遲來敲門,但許久不見人開門,皺眉再次加大力度敲了敲,過了一會,依舊沒動靜。
伸手推門,甚幸門沒有鎖,一推就推開了,進門就只看見床上的一團,蕭君遲站在門內道:「起來了。」
「唔……嗯?君遲,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沈無箏睡眼惺忪,頂著一頭鳥窩坐起,揉了揉眼睛看清來人,放鬆下來嗔怪道。
「我敲了,你沒聽見。」
「哦……那是我睡得太死了。」沈無箏打了一個呵欠,擺手:「我馬上來,你先去吧。」
一日,又是沒有休息地忙了一天,好在店家比較熱心,說還有一小部分不用他們忙了並且贈送了他們一壇好酒以示感謝。
沈無箏毫無形象地趴在桌上,雖然很想喝那酒,無奈根本沒力氣,從後面田走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
突然,一個杯酒放在沈無箏面前,吃力地抬了抬眼,發現果然是蕭君遲。
「謝了。」手一點點挪過去剛碰到酒杯,沈無箏想到一件事,臉色陡然一黑,「這個歷練是你的事情吧?」
蕭君遲不知所以,還是點頭。
「是這樣的話……那我為什麼要參加!!」還幫你省了一半的時間!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幾滴透明灑出杯緣。
蕭君遲取杯再倒了杯酒抿了一口,舉手投足都是大氣優雅,隨後瞟了他一眼,吐了三個字:「誰知道。」
丫的,你這不是清冷而是腹黑吧!老頭你這性格定錯了吧!
實在氣不過,沈無箏只能死命灌了幾杯酒。在鬱悶中的他自然也就沒看見蕭君遲唇角一閃而逝的笑意。
「算了算了,這樣也好……」不知是這具身體太累了不勝酒力還是因為酒太濃烈的緣故,幾杯下肚,沈無箏雙眼迷濛茫然,搖搖晃晃站起,俯身拽住蕭君遲的衣領,然而蕭君遲居然任由他這麼拽著也沒有說什麼。
「蕭君遲,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了麼?我,雖然是魔教的人,但我從來不濫殺無辜。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覺得我們該死呢……」說著說著,竟然漸漸委屈起來。
其實蕭君遲在這幾天對沈無箏的看法真是在不斷刷新,剛開始以為他就只是一個魔教的小教徒,一個像尋常人家少爺般的人,到後來他才知道,沈無箏也有認真的時候,他樂於助人,為人真誠和善,深得大家喜愛……完全不像一個魔教中人,有些所作所為甚至比正派還正派。
他迷茫了,堅持了近二十年的信仰因為沈無箏一個人動搖了,他本以為魔教所有人都應該誅殺毀滅,但事實上,沈無箏讓他明白了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魔教也有好人,不,或許人的好壞不能僅僅用他身處哪個陣營而劃分。
「我會和師父說的。」許久憋了這麼一句。
「說什麼?」沈無箏抬頭,通紅的眼睛撞進蕭君遲的視線:「說這幾天和他寶貝弟子待在一起的是一個魔教的人?還是說告訴你師父魔教也有好人,讓他們放下攻打魔教的念頭?」
頓了頓,諷刺毫不留情地溢出唇角:「呵,你以為那些老不休會聽麼?不可能!!」扔開他的衣領,拎了壺酒,沈無箏冷笑連連,揮袖離開。
「無箏!」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