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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庭歸江園

    風流不羈攻×佛系女裝(被迫)受 又名《霸道官人愛上我》(劃掉)《論與成親對象鬥智斗勇的一百種方法》 作為一個普通人,陸辭序覺得,自己的少年時代能夠過得如此風起雲湧,倒也真是個造化。 在家中被後母處處為難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被迫替妹出嫁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生路被完全截斷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對著林有行甩給他的一紙婚約時,陸辭序嘆口氣想到:平平淡淡才是真……個鬼啊……! 被林有行強綁回家的那一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林有行將他堵在角落,真誠發問:「我,林有行,父母雙亡,有馬有房。陸辭序,你嫁不嫁?」 陸辭序:「?」 被林有行逼著拜堂的那一天,皎月當空,燭光暖眼風也紅。 陸辭序:「你是男人吧?」 林有行:「我是啊。」 陸辭序:「……我也是男人,你知道吧?」 林有行莫名其妙:「我當然知道啊。」 陸辭序發自內心:「那你是有病吧?」 那一刻,陸辭序發自內心覺得,自己穩穩保持多年沒有斷裂的理智線,當真是要毀在面前這個人的笑容里了。 1v1輕鬆向無腦爽文 看開心就好´・ᴗ・`

    詩會

    小說: 花庭歸江園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2858 更新時間:2021-02-24 14:56:10

    ……

    回去時,風正息。林有行不像來時那般匆忙,沒再帶著陸辭序疾馳而去,轉而牽著馬,同他一起在或多或少的人流中踱步。路程中途經西市坊,望見裡邊紛紛攘攘,二人還忙裡偷閑地湊了個熱鬧。

    這一趟耽擱下來,回到林府已經近午。昭昭正在大門前候著,遠遠地望見他們,似乎是鬆了口氣一般,朝他們欠身行禮。

    平常昭昭不會浪費時間去做等待之類的事,所以此時一看便知是二人回來太晚而讓她擔心了。

    「大人。」昭昭道,「近午時了。」

    「嗯。」林有行將黑馬的韁繩遞給她,「怎麼沒備馬車?」

    「回大人,怕您突然改變主意不去赴約,所以未備,等您回來吩咐。」昭昭道。

    看來林有行這傢伙平常沒少幹這樣的事啊。陸辭序咋舌。

    「你這丫頭。」林有行失笑,擺手,「那現在去吩咐一聲吧。」

    「是。」昭昭應聲,便退下了。走之前還順便帶走了陸辭序身上的斗篷和帷帽。

    昭昭做事向來迅速。她進門後沒多久,馬夫便駕著車過來了,想來也是是先做了萬全準備的。

    這次林有行沒帶著陸辭序亂走了,而是直向東陽王府趕去。在馬車上林有行還和他說:「這會兒趕著急了,沒時間帶你去玩。若是還有什麼想玩想看的,詩會結束後我再陪你去。」

    「是你自己愛玩,為何要把這些都推到我身上來?」陸辭序莫名想笑。

    「噓。」林有行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指了指外邊,接而又附在他耳邊悄悄道,「昭昭回來了定是不會讓我隨意出門的。你稍微配合一點,替我做個掩護。」

    「……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吧!」陸辭序笑罵。

    ……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馬車繞過熙熙攘攘的平民區,步入皇城之下。這次的詩會聲勢浩大,吸引了眾多士族子弟及文人墨客。一入街道,遠遠便能瞧見一片喧鬧。

    東陽王向來平易近人,也樂於接納低層士族,這就導致了看熱鬧的人也一窩蜂地向著王府擠,以至於最終入府參會的賓客比宴請名單上多出了至少一半來。

    但熱鬧歸熱鬧,尊卑還是要顧的。陸辭序剛隨著林有行下了馬車,便被王府的侍從帶到了別的方向去。他回過頭去望林有行,卻只見他朝自己揮了揮手,便被另一個侍從帶走了。

    陸辭序不是傻子,不至於這點東西都不明白。這場詩會中,一邊是身份地位高高在上的貴族,一邊是尚在官門之外的平民,定是不可能如大雜燴一般全部混在一起的。

    而在這裡面,陸辭序雖說也是平民,但算是稍微高貴一點的那一種,畢竟他是正式受邀後前來的。而林有行,雖說不算是貴族,也沒有官職,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受著皇帝的寵幸,並且拿著的還是東陽王親筆寫去的邀約,必然是不能與他們這些平民算在一起的。

    只不過他這一走,就苦了人生地不熟的陸辭序,被帶到地方後只能在一堆陌生人里站著,隨著人流左右飄蕩。

    這下別說作詩了,他是連話都說不出來。陸辭序欲哭無淚,只能用尷尬的微笑掩飾內心的悲傷。

    「時離?」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呼喚。陸辭序一瞬間就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驚喜地回頭,看著穿過人群朝他走來的李亭曈。

    「月別……!」陸辭序朝他招招手,「你怎麼也來了?……」

    剛問完陸辭序便後悔了。

    李氏一族原本也是名門望族,雖說家道中落,在現世沒能有什麼驚人的作為,但李亭曈的父親好歹也是個五品官員,在皇帝手下做事,李亭曈作為官門子弟,又是新嶄露頭角的學士,會受邀來參加詩會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陸辭序知道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所以偷偷在心裡抽了自己兩巴掌。

    「不過是整日呆在家裡無所事事,太過清閑罷了。想著詩會上能拜讀一些大家之作,或許還能遇見些志同道合之人,便來碰碰運氣。」李亭曈笑,同他一起向著院中走,只當是普通的寒暄,「方才我過來時看見林大人了,你是同他一起過來的嗎?」

    「是啊。我只是被順便帶過來湊湊熱鬧的罷了。」陸辭序撓撓頭,笑道。

    「可不能這麼說。以前是極少見林大人蔘席這種文人宴的,如今會帶你來,說明他是很重視你的。」李亭曈道。

    不,他是比較重視他自己才來的。陸辭序在心裡聳肩,面上還是笑了幾句,便把話題帶了過去。

    談笑間,二人走到了王府側庭之中。東陽王尚未露面,庭園中來參會的人皆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閑聊談話,或吟詩作對,好不熱鬧。

    但文人畢竟是文人,與市井粗人總有些許不同。縱然是像如此扎堆樂游,也全無讓人難以忍受的嘈雜喧鬧之感。

    身邊,李亭曈似乎是看見了熟人,帶著陸辭序越過人群,走到一處石桌旁,招呼道:「吟雲。」

    石桌旁的人原本在端詳鋪放在桌上的畫卷,聞聲愕然抬頭,露出一張俊秀的臉來。

    「……啊,是月別啊。」被稱呼為「吟雲」的人在認出李亭曈後似乎是鬆了口氣,也笑著同他寒暄。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李亭曈身旁的陸辭序。陸辭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拱手向他作揖:「幸識,在下陸辭。」

    「這位就是林大人的門客。」李亭曈向他介紹道,「我曾和你說過的。」

    「原來是陸公子,失敬了。」那人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突然間有些欣喜,連忙也同陸辭序回禮,「在下夏鳴。一年前在下曾有幸拜讀過陸公子的詩作,很是喜愛,如今竟能見到本人,這真是……」

    他最後竟是紅了臉,顫抖著半天沒能將話說完整來。期間他時不時偷偷地看陸辭序幾眼,兩人目光每次相撞他的臉就會紅一分。

    陸辭序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揮筆隨意寫下的東西會被他人喜愛景仰,一時間不只是該感動還是該惶恐。他對作詩這事不太上心,一年前的那首詩不過他一時興起而作。而且這幾年下來,他也就只寫過那一首。想來大概是他給李亭曈讀了,李亭曈抄臨了下來,才被夏鳴知曉的。

    「哪裡哪裡,不過是篇戲作,殘缺之處尤多……」陸辭序趕忙扶著他的臂,連連搖頭,「如此拙作,能被夏公子欣賞,才是在下的幸事。」

    「不,陸公子與我不同,正是少年便被林大人留在身邊,想必是難得一遇的天才。」夏鳴笑,而後嘆了口氣,露出疲憊的神情,聲音也漸漸小了,直叫陸辭序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而我,縱然有個門客的名頭,到頭來也不過是個蹭吃蹭喝的無能庸人罷了……」

    陸辭序一時不知如何開口,而李亭曈就先問了:「今日齊大人也參會了嗎?」

    齊大人?

    陸辭序看著李亭曈。李亭曈感受到了他的疑惑,便解釋道:「是朝廷內的一個高官,平日里都待在皇城之內。吟雲是他的門客。」

    「他有事前幾日出城了,今日沒來。」夏鳴又笑又嘆,「就算他出席,他也不會帶著我的。我還得慶幸他年輕,有精力到處奔波,才給了我偷偷溜過來的機會。只是……若是被發現了,大約是少不了一番訓斥罷。」

    怪不得,方才李亭曈叫他時他也是被嚇了一跳的模樣。現在也是,似乎生怕被誰發現了一般,時不時小心翼翼地四處望望。

    「倒也不必過分擔憂。」李亭曈安慰道,「既然來了,便好好享受一番吧。現在還沒到時間,等到那些貴人出來了,說不定吟雲你還能遇見其他賞識你才華的人。」

    「齊大人肯不肯放我走就是另一回事了。」夏鳴戲言道,而後幹脆放下這個話題沒說了,而是看著白石道之上的香木廊道,「……我聽聞今日除去詩者,還有許多追詩之人受邀入席,是真的嗎?」

    「是啊,而且大多還是女子呢。」李亭曈道,「多是傾心於詩,想要一睹作詩之人的真容的,或者是想要來此處尋覓知己的……總之,各種理由各種原因,應有盡有。」

    「是麼……」

    「才子佳人相會相知,倒也成就了一段佳話。」陸辭序笑道。

    「是啊,東陽王偏喜歡這般成人之美……」李亭曈說著,目光便轉向了廊道那頭,「喔,這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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