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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庭歸江園

    風流不羈攻×佛系女裝(被迫)受 又名《霸道官人愛上我》(劃掉)《論與成親對象鬥智斗勇的一百種方法》 作為一個普通人,陸辭序覺得,自己的少年時代能夠過得如此風起雲湧,倒也真是個造化。 在家中被後母處處為難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被迫替妹出嫁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生路被完全截斷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對著林有行甩給他的一紙婚約時,陸辭序嘆口氣想到:平平淡淡才是真……個鬼啊……! 被林有行強綁回家的那一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林有行將他堵在角落,真誠發問:「我,林有行,父母雙亡,有馬有房。陸辭序,你嫁不嫁?」 陸辭序:「?」 被林有行逼著拜堂的那一天,皎月當空,燭光暖眼風也紅。 陸辭序:「你是男人吧?」 林有行:「我是啊。」 陸辭序:「……我也是男人,你知道吧?」 林有行莫名其妙:「我當然知道啊。」 陸辭序發自內心:「那你是有病吧?」 那一刻,陸辭序發自內心覺得,自己穩穩保持多年沒有斷裂的理智線,當真是要毀在面前這個人的笑容里了。 1v1輕鬆向無腦爽文 看開心就好´・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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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花庭歸江園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2290 更新時間:2020-10-10 02:26:27

    因為是在室內,林有行穿得散漫,所著不過單薄的裡衣和一件隨意披上的外袍,束帶也沒認真繫上,舉手投足間鎖骨以下的皮膚便隱隱約約敞出一些來。他發也未束,只草草繞了幾圈然後用了木簪固定住罷了。

    他拿著信紙,手邊是筆墨,袖口與指尖都是突兀的墨跡。這般看上去,仿若狂人。

    陸辭序說不出是想笑還是想嘆,目光在他胸口和臉上游移了幾回合後,閉了閉雙眼,忍住心裡的異樣,快步走了過去。

    實際上他自己的裝束也好不到哪去,林有行看他時的感覺與他看林有行時的感覺大概也沒什麼差別。

    「這是什麼,給我的?」陸辭序接過林有行手中的紙,發現是封信,有些摸不著頭腦。

    有誰會給他寄信嗎?李亭瞳是基本不可能的,因為同在京城,就算真有什麼事,見面說也比寫信來得方便。

    林有行是更不可能的,這不用說。那麼,家裡的侍女?……不不,這個可能性更小,更何況信還是在林有行手裡,

    那麼,會是誰呢?這世間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在林有行這裡。

    是王小天嗎?應該也不是。雖然他當時是看著林有行把自己帶走了,但是就算他擔心自己寫來信問候,也不至於要等到五年之後吧。

    陸辭序疑惑地看著林有行,希望能得到答案。

    林有行撐著臉看他,笑了笑,慢悠悠地道:「當然不是給你的。」

    ……行吧。

    陸辭序抽了抽嘴角,重複深呼吸許多次才忍住了把手中這信扔到他臉上去的衝動,最終是顫著手把摺疊好的信給打開了。

    他草草瞥了幾眼,只看了看開頭的問候和署名,便沒好氣地把信給林有行遞了回去:「……這不是給你的信嗎,為何要給我看?」

    林有行沒接,仍然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陸辭序看他這幅樣子,心裡想不明白,幹幹地悶著氣,卻又無法,只能又收回手,把信從頭到尾認真看了一遍。

    這是一封邀請函,是邀請林有行參加某個聚會的。

    「東陽王舉辦的詩會,你去麼?」林有行用指蓋輕敲了兩下桌子,「——他向來愛行文雅之事。」

    「這是邀請你的,與我又並無幹系。」陸辭序撓了撓頭,將信放了回去。

    林有行卻是真的笑了:「你蠢麼。我看起來像是喜愛吟花弄月之人?東陽王是知曉我有了門客才來邀請——主要是想要請你罷了。」

    「那……」陸辭序有些猶豫,畢竟讓他一個人面對這情況,他是應付不來的,「那你去麼?」

    「若你去,我便去。」

    「可是你……你身體撐得住嗎?」

    「這詩會在一個月後,用這些時間恢復身體,足夠了。」林有行窩在榻上,舒服得打了個哈欠。

    你真的是人嗎?陸辭序咋舌,無話可說,只能點點頭應了,把信放回了原處:「那好,那就去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等會兒。」他正要轉身離開,林有行卻發聲了,「誰許你走了?」

    「怎麼了?」陸辭序疑惑,「還有事?」

    「嗯。從今天起你不用回偏院了。」

    「……啊?」

    「你住我這裡。」林有行笑。

    ……

    一瞬間,陸辭序陷入了迷茫之中,他的思緒遨遊過了山川海河,好像就要乘風朝著天邊去了。

    再然後,彷彿巨浪捲起,一下子把他拍回現實,陷入了恐慌之中。

    「為為為為為為何!?」陸辭序嚇得臉色蒼白。

    「怕你住那簡陋小院子太憋屈,體恤體恤你。」林有行撐著臉,饒有興緻地看著瑟瑟發抖的他,「怎麼,還不樂意?」

    陸辭序險些給他跪下了。自己在那兒住了五年都沒見他開口啊?於現整這些有的沒的,這不沒事找事嗎?

    當然這些是不能說出口的,於是他擦擦額頭上的汗,顫聲道:「實在是羞於啟齒,其實在下晚上睡覺不僅夢遊磨牙睡相還難以入目,時常會吵得人無法入眠。這不正好您大病初癒需要靜養,我在偏院煩煩原月就好,就不過來影響您了。」

    「你這話說得有趣。我林有行若真的想睡,還真沒人能折騰得醒。不過看你也是為我著想,那剛好我聽說東市坊有個老醫師對於睡眠相關的疾病很有研究,近期他遊學歸來,我請他來為你看看?也好助你和原月擺脫此病魔的折磨。」

    「啊這……」陸辭序啞然,想不出什麼話來接他,只能幹站著,汗如雨下。

    林有行看他這幅憋屈的模樣,覺得有趣得很,「撲哧」一聲笑過,便也不逗他了:「說笑的。昭昭和宿荷近期要南下,安秋有後院的要務在身不方便,你過來照顧我。」

    「我?」陸辭序傻了,「只是昭昭宿荷南下,又不是舉家南遷……還有那麼多侍女呆在家裡,為何讓我來?」

    侍女不比他更心靈手巧仔細細心些嗎?讓他來照顧,林有行怕是會倒得更快吧?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似的,林有行嘆了口氣,神情中似乎有些落寞:「除去這三個侍女之外,我信得過的就只有你了。」

    「……啊?」陸辭序懵了,迷茫之餘胸腔之中似乎有陣異樣的顫動,「為、為何……?」

    「因為你蠢。」林有行撐著臉,滿臉裝出來的憂鬱。

    「?」

    陸辭序剛想發作,卻又聽林有行道:「這次在家中發病,在我意料之外。這是不能泄露出去的事情,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林有行是正色說出這話的,語氣里也沒了平日的慵懶和戲謔,使得陸辭序也不由得嚴肅起來。

    「……你真信得過我?你不怕我泄露出去?」陸辭序反問他。

    「這對你沒有利處,你不會做。」林有行彎了彎眼眸,「但若是你執意要做多事多話的長舌之人,我也就只能隨你去說了。」

    因為讓陸辭序知道這些,這是他自己選擇的,所以無論是什麼結果,他都會承擔。

    他好像從來都不會後悔。

    陸辭序明白這些。他最終只輕嘆著搖搖頭:「我不會說,只是……」

    「想知道我為什麼染上此疾?」林有行笑。

    陸辭序點頭。

    「住進來就告訴你。」

    「?」

    就在陸辭序決定放棄知道真相的前一刻,林有行笑了一聲,搶在他之前,朝著外邊喊:「春竹,去把陸公子的東西收拾收拾運到這邊來!」

    「等……你這傢伙……!」

    陸辭序急了,剛想跑出去叫住春竹,回頭卻看林有行又舒舒服服窩在了塌上,朝他笑得如同狐狸般狡詐:「就算你出去阻止也沒有用。我早就派人去通知原月了。」

    「你簡直……」陸辭序氣得咬牙,握著拳氣沖沖朝他走過去。

    林有行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怎麼?」

    「……求你了,只住在隔壁行不行?」陸辭序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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