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鬼節驚魂福利副本
小說: 一切為了續命 作者:杞囚者_ 字數:2001 更新時間:2020-03-04 00:56:06
「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陳渡盯著她看了半天,才又若無其事的轉過去:「沒事,就是突然看見桌子上刻了個名字,剛好和你同姓,就心血來潮想問問。」
說完,他手一撐坐到那張課桌上,側頭跟旁邊暴力拆桌的秦瑲說話:「這張不拆,畫兒挺好看的,暫時留著吧。」
秦瑲看過去,伸手揉了下他腦袋,才又繼續自己的勞動。
之後點火大業一波三折,終於在滅了五次之後點了起來,放在旁邊的桌子腿終於被引燃而不是把弱小的火苗壓滅。
幾個女人甚至因此興奮的叫了幾聲。
也許是祖先賦予的對火的本能信任,氣氛終於活泛了些。
火堆是在入校的廣場中間點的,周圍被一堆鏡子屋環繞,旁邊就是學校里的升旗桿,旗早就在放假的時候收起來了,光禿禿的旗桿筆直的指向夜空。
陳渡和秦瑲搬著兩個凳子背對著旗桿坐著,陳渡倒是還想把留下的那張桌子搬到身前用來趴著睡覺,剛擦好就被秦瑲給強制扔到後面。
「你幹嘛?」陳渡有些不高興。
「這一看就是相關物品,你趴著睡一覺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要睡哥哥的肩膀給你?」秦瑲拍拍自己的肩,笑問。
陳渡就是知道才想睡試試,被秦瑲這樣一搗亂,也就熄了心思,他轉過頭,嘴裡嘀咕一句「誰要你肩膀?」,便沒理他抬頭看夜空。
城市裡的夜空,月亮彎彎,繁星點點,柔和的夜光照在人身上像漂了一遍柔順劑似的,怎麼看怎麼順眼。
也正因如此,才顯得虛假。現世的城市裡怎麼會有數不勝數的星星?
陳渡就這樣時而昂著頭看會兒天,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回過神時一隻手橫過他的胸口搭在他的左肩上,右肩隨之壓下一個重量。
事實告訴他,是秦瑲需要他的肩膀。
下午睡過一會兒,陳渡這時倒是不困,他側頭看向肩頭,火光在人臉上跳的過於歡快,導致睡著的人埋起半張臉。
陳渡伸出食指在秦瑲的額頭上戳兩下,見人無動於衷又沒趣的放下手。
他感覺另一邊有個東西正在靠近他,皺著眉一回頭,一張綠瑩瑩的臉沖入他的視線里。
陳渡垂著眼看那張臉,壓低聲音淡定的問:「許純姐姐,有什麼事嗎?」
綠臉上從淡色的唇里露出兩排白牙,訕訕的笑了兩下:「哦,就是……」
「小聲點,睡覺呢。」陳渡用眼睛示意她看看肩上和周圍昏昏欲睡的人。
許純看過去,比了個「OK」的手勢,壓下聲音繼續說:「就是我小姐妹給我分享了一款面膜,我問你要不要?看這綠的多天然無污染,賊好用,姐姐保證!」
陳渡抬頭,在許純的另一邊果然對上一張一模一樣的綠臉,從衣服看來應該是那個時髦女人,他忍不住笑了:「你心可真大,都這樣了還有空卸妝敷面膜?」
許純直起身,手虛虛的拂過自己的臉頰,哀怨的嘆了口氣:「那能怎麼辦呢?那麼濃的妝,肯定得卸還得清潔補水,這就是美麗的代價啊~」
做作之風不改。
「嗯,那您繼續,敷完早點休息,我妹妹說早睡對皮膚好。」
說到這裡,那個時髦女人也湊過來,道:「那你妹妹有沒有說過,用最貴的護膚品,熬最晚的夜?」
提到妹妹,陳渡臉上浮現出無奈之色,這句話他還真聽過:「她每次要錢買那堆瓶瓶罐罐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
理由是,她上的高中,晚自習九點半下課,回到家就十點了,洗漱半小時,吹頭髮半小時,護理十分鐘,躺床上就十一點多了,如果作業多了再加上補作業的時間,十二點睡都是常事,她熬夜是工傷,自己得給她補償。
歪理一套一套的,還欺負他不懂護膚品和化妝品的區別糊弄他。
「行了,這地方也不對勁,你們還是早點睡吧。」
「你呢?」許純問。
「我給你們守夜,安心睡,出事會叫你們的。」陳渡轉頭看向面前的火堆。
「要不我們輪……算了,姐姐們還是更愛臉一些,半夜熬不住把你肩膀上的腦袋給戳起來輪班吧,好哥哥不就是在半夜用嗎?」許純毫無自覺,順便把睡覺的秦瑲坑了一把。
陳渡沒回應她,只是把肩膀上掉下去的腦袋又用一隻手指給戳了回去。
也許是這裡更像現世的原因,這次他和其他人的關係倒是和諧很多。
他對火堆旁的人環視一圈,停在還醒著的楊百身上,他一直在盯著許純看,感覺到陳渡的視線後沖他點了下頭,又垂上眼睛,似乎也不打算休息。
學校里的情況和陳渡想的還是出現了差別,一直到半夜裡也沒動靜。
陳渡捂上嘴打了個哈欠,半邊身子早就被壓麻了,還被攬著固定住,他現在渾身不舒服恨不得把靠著他的人拎起來揍一頓。
一隻手遮住了面前跳的人頭疼的火光。
「睡吧,下面我來守著。」秦瑲啞著剛睡醒的聲音在陳渡耳邊說,又伸手把人往自己懷裡按了按。
知道是秦瑲,陳渡打算把利息收了,毫不猶豫的閉眼打算睡覺,睡著之前還補了句:「有事叫我,楊百那邊也沒睡,盯著。」
阿薩姆說過,他們為了任務屠殺一整個客家土樓的人,完成後又為了續命值獵殺玩家。
就算他們現在看著挺和諧,但陳渡可一點都沒忘記第一次遊戲里毫不猶豫衝過來的兩個人。
無論他們是真的想合作,還是純粹忌憚殺過他們的秦瑲,陳渡這裡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什麼一不一樣的人?阿薩姆和秦瑲都是他找來的,拆夥前都是他的人。
不知哪個巷口的風在嗚嗚的叫著,下半夜露水也降了下來,濕漉漉的夾著寒風讓迷迷糊糊凍醒的人不自覺拉著凳子向微弱的火堆靠近。
這所被鏡子貼滿的學校里,除了火燃燒的啪嗒聲,沉悶卻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