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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為了續命

      天生心臟病的暴躁青年陳渡,被青春期妹妹氣死,享年22歲。他剛走完黃泉路,抬頭就是一道橫幅:「歡迎來到地府,你離男神女神只差一個投胎的距離!」   緊接著自奈何橋上走下一個白衣弔死鬼,他露出了八顆牙的標準笑容,道:「投胎向前,續命左轉,你選擇哪項服務呢?」   陳渡初見時秦瑲時,他揣著袖子,朝著陳渡勾了勾手指,賊像小黑巷賣片的,低聲道:「我,人稱鬼見愁!怎麼樣,跟哥混,哥帶你稱霸鬼界!」   陳渡白了他一眼,一腳踹了過去。   還稱霸鬼界?裝逼,欠揍。 現代無限流,征戰資格考核,我們的口號是,一切為了續命! cp人設:   又浪又賤老不正經攻×暴脾氣一言不合就摸刀子受 ❤️這次情感賊啦快,推理懸疑大逃殺這裡都有~   

    第三十三章 暴食•告白

    小說: 一切為了續命 作者:杞囚者_ 字數:2181 更新時間:2019-10-27 19:26:04

    陳渡走進院子,院子正中央正擺著一張案幾,上面放幾塊木牌,木牌遍布深深淺淺的花紋,不像是被刻上去的,更像是一個瘋子的發泄。

    此刻,二兔子身披一身的爛布條,手腳上綁著銅鈴鐺,正繞著案幾手舞足蹈,手上超院子里四處撒白紙錢,口中哼著詭異調子,沒給闖入的陳渡留一分心神。

    陳渡也秉承著文化尊重的原則,站在門口等著他跳完。

    若是別人,在看著一個兔頭人在跳大神,還四處撒之前,心態再好也會打個寒顫,但陳渡顯然不是一般人。

    他原本是站著看的興緻勃勃,後來裹著他的繡花版軍大衣蹲在門角有些百無聊賴的亂瞅,再朝後些他打著哈欠,摸著癟癟的肚子——有些餓。

    陳渡耷拉著眼皮,縮在牆角,頭朝下一點一點,幾次都差點倒栽蔥倒下去,陳渡想,這真不怪秦瑲承受不起,是這個男兔實在太持久。

    他背靠著木門,眼神劃過鋪滿院子的白紙錢定在了那個木牌上。

    其實仔細看來,在亂七八糟的劃痕上還是能隱約尋找出一些軌跡的。

    也在陳渡企圖用眼睛描摹出那些軌跡的時候,二兔子的跳大神也來到尾聲。

    它口中咿呀嗚咽的調子逐漸成了悲涼的主旋律,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更像是在陷阱中重傷掙扎的小野兔,弱小,無助,彷彿在求救,彷彿在絕望,又彷彿認命一樣在等待死亡。

    隨著曲調聲漸低,二兔子的身體也擰出一個扭曲的動作,逐漸降低,降低,最後它平躺在一片白紙錢中央,雙手平鋪在胸口,閉上了那雙鮮紅的眼睛,胸口沒有起伏,像一個躺在棺材裡的死人。

    就在這時,一陣怪風在院子里吹起來,白紙錢被風裹挾著吹出一個小龍捲,而二兔子正在風暴中央。

    風暴中央是最安靜的地方,此刻的二兔子正應了這句話,安詳的躺在那裡。

    陳渡被這最後一段的作秀感染,他猛的起身,蹲麻了的腿一軟差點讓他踉蹌跌倒。

    他懷疑他在這裡見證了二兔子的死亡,跳大神跳死的?

    「果然封建迷信要不得啊!」陳渡扶著門邊搖頭嘖嘖道。

    小龍捲只持續了不到二十秒就逐漸停下,陳渡剛打算過去看看二兔子是死是活,一隻手手從身後扯住他的胳膊。

    很奇怪,就算沒回頭去看,陳渡卻在心裡肯定這是秦瑲。

    「飯點了,走吧。」

    果然,身後傳來秦瑲低沉的聲音。

    陳渡依舊看著地上的二兔子,紛紛揚揚落下的白紙錢幾乎要把它淹沒。

    「二兔子昨天就這樣嗎?」

    秦瑲見陳渡這不問清楚不吃飯的架勢,無奈嘆了口氣,走進門裡,他臉上不像以前帶著笑,神色淡淡,彷彿興緻不高,這也讓他蒙上了一層冷淡的氣勢。

    「是,昨天晚上就這樣。他沒事,等會兒就起來了,我們走吧。」

    秦瑲把手往下放了放,似乎想拉住陳渡的手,在半路停頓一下又收回背後。

    他轉身,又說了一句:「走吧。」

    只給陳渡留下一個背影。

    陳渡這才驀然發現,他很少很少走在秦瑲的身後。

    一路沉默,陳渡走在後面心裡亂糟糟的,甚至把腦袋抓亂,幾根毛支愣在腦袋上,隨風飄揚。

    他覺得這不是辦法,他得道歉。

    陳渡深呼一口氣,說幹就幹,他迅速伸手扯住了秦瑲的西裝外套。

    秦瑲立刻停住腳步,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著陳渡的聲音響起。

    「秦瑲,對不起。」

    秦瑲聽到陳渡叫他時,眼神就已經柔和下來,無聲的嘆了口氣。

    「秦瑲?」陳渡又叫了一聲。

    秦瑲轉身看著一步之遙的陳渡,表情帶嚴肅地問道:「早上為什麼那樣?」

    陳渡被問及此,雙眼微怔,他垂著眼睛盯著秦瑲的紐扣看,很長時間才開口說出原因:「就是……你突然給我一種感覺,你不惜命,別人的命,你自己的命,你都不怎麼在乎。我,我有點生氣。」

    「沒錯,我不在乎。」秦瑲非常爽快的承認。

    陳渡聽到後,眉頭也皺起來,輕聲說了一句:「我不喜歡這樣,人要惜命,一定要惜自己的命。」

    「曾經有個人教我,沒人在乎的東西,我也沒必要考慮。」秦瑲嘴角緩緩又帶上疏離又紳士的笑:「陳渡,在那之前就沒有人在乎我的命了。」

    他七歲的時候就明白,自己是死是活,在誰心裡都留不下痕跡。

    陳渡眉頭皺的更深,他猛的抬頭盯著秦瑲的眼睛,認真的說:「我在乎,阿薩姆也在乎,所以就算按照那邪門歪道的話,你也得在乎。我知道,人不應該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人,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在乎自己,畢竟你都來這裡續命了不是嗎?」

    這麼耿耿於懷的,一定是親近的人說的話,陳渡明白這影響有多大,就像他幾年前一直堅定的認為自己是變態一樣。

    可也正因如此,他忍不住想要說,想要幫秦瑲。也許他不樂意聽,那他以後不再說就是,最多也就是自己討人煩。但有可能也秦瑲一直在等那麼一個人說出這樣一句話,一句反駁那句毫無道理卻又刻在心裡的話。

    似乎是陳渡說他在乎,又似乎是邪門歪道這個詞,這句話取悅了秦瑲,他連眼裡的笑都真切起來。

    「在乎啊……」他突然抬起手拂過陳渡的眼尾,說道:「我忽然想讓你知道。」

    長長的睫毛被人撥動,眼皮癢的讓陳渡有些想躲開:「知道什麼?」

    秦瑲笑著沒有回答,提起另一個要求:「陳渡,你笑一下。」

    陳渡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過就算他在道歉,但是說笑就笑,他打遍東街小流氓的一霸豈不是很沒面子。

    「不說算了。」陳渡甩開一直捏在手裡的衣服,繞過秦瑲往前走。

    「你不是問過我,我到底想做什麼嗎?」

    陳渡停住,轉頭看向秦瑲示意他繼續說。

    「你看不出來嗎?我當然是想追你。」秦瑲抬腳朝著陳渡靠近,眼睛裡含著濃郁的深情,「陳渡……」

    話還沒說完,陳渡心中警笛爆鳴,轉身就跑。

    秦瑲笑著看陳渡因為軍大衣太過厚實而左搖右晃的步伐,很是愉悅,非常窩心的等他跑遠了幾步,才大聲喊道。

    「陳渡,我喜歡你六年了,所以我要追你。」

    「陳渡,我在告白,你聽得到嗎?」

    前面的背影一個踉蹌,跑的更快了。

    跑著跑著,陳渡忽然想起:六年前我才十六歲,秦瑲真是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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