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教主
小說: 三千情絲修羅引gl 作者:怨公子 字數:2528 更新時間:2019-09-23 05:15:25
夜更深了。
無星光,無月光。
大地升起一片隱懼的黑暗。
正是鬼魅肆行的時刻。
公孫雲汲詫異地看著七律。
那雙鷹眼尖利得能攫取任何人的靈魂,嘴角微揚,放肆地咯咯笑。
七律的確不一樣了。
「美人,等我。」轉變的七律邪厲一笑,伸出利爪鋼硬的手撫上公孫雲汲的臉頰。
七律走近已被殺光的禁衛軍,贏初身披數劍,被逼至牆角。
馬太尉奇怪地打量著七律,走近前想繼續戲謔一番,突然如魔爪的利手死死掐住馬太尉的脖子,直直地抬起。
黑甲死士趕忙將七律圍住。
馬太尉的脖子一聲「咔嚓」輕而易舉被掐斷,就在一瞬間。
死士們驚呆了,群龍既無首,他們想退,但總有不怕死的人衝上來。
七律扭了扭頭,全身骨骼發出鐵打似的鏗鏘聲,利爪落下,在幽冥之地狂舞。
讓人們的歡呼變成哀嚎;使全地領略血色風光。
葬歌與悲鳴突然奏起,在肅殺之夜。
來不及眨眼,一百八十名死士統統倒下。
不放過一個活口。這是鬼的本性,也是修羅的大義。
鬼七律狂狷且得意地踩著堆疊的屍身,因為天身的天下無敵,哪怕他曾是世上最強的敗者。
然而他本不是無敵的,還能從血池裡逃出只是一個契機。
七律轉身,直勾勾盯著公孫雲汲。
公孫雲汲親眼目睹剛才的場面,和王宮出事那晚一模一樣,心中不免再度驚懼。
兇殘,狠厲,這真不像白天一言不合就低頭的七律。
「啊!」
公孫雲汲不禁驚叫起來,七律已攔腰抱住公孫雲汲,正欲上下求索,卻被一把推出去。
七律乖戾地笑著。
公孫雲汲來不及平復跳動的心,便跑向在牆角奄奄一息的贏初。
她不顧一切撕開可以用的布條為贏初纏裹止血,雙手不住顫抖,血如水注往外流。
「殿、殿下,沒用的,屬下盡、儘力了......」贏初有氣無力地說著一字一句。
「包紮好後,我會立刻去請大夫來替你醫治。」公孫雲汲堅定地說道。
「屬、屬下一直,都對公主的提拔感激不盡,沒有公主,都統就、就不會是我......」贏初臉色蒼白地說道。
「那是你的本事。」公孫雲汲皺眉道。
贏初已經說不出話來,眼睛微微露出一縫光線,公孫雲汲雙手焦急地不停包紮。
七律就站在她身後。一伸利爪,直直捅入贏初心臟,贏初身子一挺,噴濺出鮮血,死死地一動不動。
「混賬!」公孫雲汲突然憤怒地立起身,直逼七律罵道。
「幹脆死了,何必痛苦地拖著。」七律偏頭,乖戾地笑著。
「也不應該由你來管!」公孫雲汲兩頰通紅,怒道。
「一條狗而已。」七律笑著說。
公孫雲汲這才看清七律的面目,愛恨交加於心,怒喝一聲:
「滾!」
七律只轉過身,嘴角依然乖戾地上揚著笑。
暗夜是鬼魅的圖騰。
哀鳴是修羅的頌樂。
七律肆無忌憚地血洗王宮殿宇。
無人能敵。
大殿外聚集著全身顫抖、匍匐在地的活口。
「七律!」公孫雲汲站在大殿前,高聲喊道。
七律就在眼前。
「你瘋了嗎?你還是不是人?」公孫雲汲痛斥道,哪怕那些被殺的人都曾發出過反對聲,也不能如此殘忍殺害。
「任憑你做主。」七律笑著。
公孫雲汲一把揪住七律衣領,怒道:
「這兒不需要你了!」
直至推至宮門,七律反手將公孫雲汲制住,輕聲哼著,手已伸進公孫雲汲內衣抓摸起來。
公孫雲汲拚命掙脫,七律也無動於衷,繼續把弄著這朵傾城之花。
「七律,放開我。」公孫雲汲命令道。
「如果我不能幹你,又不能殺人,那我出來有什麼意義?你不是很期待我幫你嗎?我已經幫完了,現在該你獻上自己犒勞犒勞我的才對。」七律乖戾地笑著,一邊慢悠悠地說,一邊將公孫雲汲的衣服扒開。
公孫雲汲越掙扎就越被箍緊,只得委聲求道:
「七律,先放開我,我們到屋裡去再開始,好不好?」
「不行,我現在就要。誰看見了我就殺了他!」七律眼中突閃狠厲的光,手上的勁越加重了。
公孫雲汲難過地顛三倒四被無情擺弄,從風中飄來一股櫻花清麗的香氣,月下屋上立著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
「我的好徒弟。」
紅衣教主如輕燕飛了下來,冷冷地朝七律和公孫雲汲走來。
「原來你在這裡。為師可是盼著你回去,沒想到你竟然沉迷於一個女人,真是可笑至極!」
七律放下公孫雲汲,警惕地盯著紅衣教主,嘴角裂開,發出威脅的嘶吠聲。
紅衣教主早看出自己徒弟的異樣,依舊冷笑道:
「怎麼?幾日不見,就不認師傅了?」
七律早已暗中蓄力,張開利爪,隨時要朝紅衣教主撲去。
公孫雲汲拾掇好衣服,拉住七律勸道:
「那是你師傅。」
這個七律,沒有師傅,只有殺無赦。
「看來得費一番周折,教教徒弟,什麼是尊師重道了。」紅衣教主幽幽說道。
話音剛落,七律迅疾如影,眨眼間就到了紅衣教主鼻尖前。紅衣教主暗暗吃了一驚,要抬手反擊,卻已來不及,胸前狠狠被抓了三道爪印,噗噗地冒著血。
幸而有千機線形成護甲擋住,不然就會被撕裂。
紅衣教主見識到這個假徒弟的本事,便多加小心地防備。
她知道她真正的徒弟七律不嗜殺伐,更不可能有如此速度和狠絕,冷笑道:
「看來還真不簡單。只是你強佔了我徒弟的身子,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公孫雲汲聽到此話,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問道:
「你不是七律?」
「她當然不是。真正七律可是一個十足的膽小鬼,殺人都不會,何況還要強迫女人脫衣服!」紅衣教主說道。
公孫雲汲倒在地上,淚水浸濕雙眼。
七律見狀,走近公孫雲汲身子,卻不笑了。
「我愛的是她。不是你。」公孫雲汲失望地說道。
七律不理會,轉身對紅衣教主笑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們是一個人。我死了她也就死了,她死了我也就死了,同為一個人愛同一個女人,是誰不都一樣?」
這話也是說給公孫雲汲聽的,然而公孫雲汲並不領情。
紅衣教主翻了個白眼,恨不得將這無恥之徒切碎,昂頭冷笑道:
「這麼說,我憑空多了一個徒弟,看來非得好好教訓教訓!」
紅衣教主身影一閃,消失得不見蹤影。
七律嗅不到她的位置,暗暗地四處提防,不料雙手被提起,七律不解,忙雙手掙脫,如捕風捉影,毫無作用。
四肢乃至整個身子都不聽使喚地行動,從上空傳來紅衣教主的傳音:
「信不信叫你跪你就得跪?」
七律紅了眼,露出獠牙,呼呼地找尋紅衣教主。
「跪下!」
七律竟撲騰一聲跪了,臉和雙手緊緊貼在地上。
七律狂躁地掙扎,隱約數不清的絲線密密麻麻連著七律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絲空隙,紅衣教主每一牽動一根手指,便是一個行動指令。
「每次我不想親自動手殺人,我就讓七律去。她不敢動手,但反抗不了。所以她就滑下抹額帶將眼睛遮住。誰也逃脫不了我設的傀儡術,任何一個七律都不行!」
紅衣教主的話音令跪著的七律越加不安分,她強行嚐試掙脫傀儡術的束縛,奈何一點效果也沒有。
而後,七律安安靜靜地跪俯著,像沉沉睡去,餘下事都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