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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神錄【一】

    沐岐君跪於佛前,目露血絲:「我以自己無限修途為賭,拘魂魄,祭肉身,渾噩萬年,只為得一機會。你說,放下執念,我怎麼甘心?」 那日,他說。 「殿下,我只是為遇見你,即使遠遠一觀,亦足矣。」 「可人總是貪心的,近些再近些,對你我止不住自己的貪念。」 「只是,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忘記了你,我總是遲到。當年如此,現在亦如此!」 玄玖沐浴鮮血倒下,看見沐岐君的驚慌絕望,那一刻他懂了誠心法師說過的話: 「不要因為還不懂,就隨便拒絕一段長久的緣,因為那很有可能是此後你永生可望而不可得的東西。」 他現在懂了,可這滿身的血,會不會有些晚了? 說。明: ①主CP:沐岐君【澤妖】X如止【玄玖】 自負固執自帶反骨攻×九尾狐神二代小可憐受 ②我確定這是個雙重生文。 ③境界:   一至五極境【三重一極境】   靈王   靈宗   靈尊 七重劫   成神 【本文正劇,甜虐皆,感情慢熱,1v1雙潔】

    【輕肥卷】第十七章

    小說: 妖神錄【一】 作者:杞囚者_ 字數:2035 更新時間:2019-09-22 11:47:00

    如止扶著鐵柱子,腳剛伸出去一半,立刻頓住。

    「別演了。」沐岐君冷清的聲音響起,刑房裡的戲戛然而止。

    杜金亨訕訕的笑了,低頭討好笑道:「沐仙長,一切皆因我那不成器的二弟。問鑰自小病氣纏身,身子太弱,怎麼能見得了這樣的血腥?我為人父,實在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早夭,所以才求上令師,只是不知吾兒是否有那仙緣,您看?」

    要求用了就在沒收回的道理,對於是否有天賦?杜金亨自然有把握。在杜問鑰幼時,這裡也曾來過一位老仙長,他說過杜問鑰有修練之能,最後卻只是搖頭道了兩聲可惜,就離開了。

    至今,杜金亨都不明白可惜什麼?難道是問鑰身體太弱方才可惜?

    沐岐君掃了眼這囚室,眉頭皺起又放下,出聲打斷了杜金亨的思緒,他相信師尊做事有他的分寸。

    「既然師尊已說收令郎為弟子,這些自不必說。還請快快準備妥當,讓杜師弟跟我回逐鹿吧。」

    「至於其他,我自會和師尊一一稟明。」

    聽到後面這句杜金亨笑的有些勉強,他又看了眼地上那模糊的血肉,忍著噁心,又恭敬地將沐岐君請了出去。

    如止在角落裡,將那隻快伸出去的腳又一點一點地收了回來。

    聽仙長的語氣,他是看出了不對的地方,那他又為何還要人杜問鑰為師弟,容忍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又或許,只是因為師命不可違。

    思罷,如止還是沉默的縮了起來。他聽著他們消失的腳步,集中精力,腦海里浮現出一個黑白的世界,建築的框架被一條條白線勾勒,這是他之前集中精力猛然爆發力量時,一同出現的。如止忍著下顎與手腕上的劇痛,快速離開。

    他的頭已經開始發暈,身體發軟,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

    可是宅子太大,如止在裡面繞啊繞,許久方才恍惚著暈出去。

    在院中負手而立的沐岐君側頭,冷然看了一眼被李叢安破壞的大門。

    也不知是何物,竟能躲過他的感知。

    不過沐岐君自剛到這裡開始,就對這片充斥齷齪味道的金玉鎮沒什麼好感,他倒懶得替他們管這些。至於此物有無害處?沐岐君眯起眼睛看著前方出現的蒼白少年與陪笑的中年。

    那就全靠他們的命了。

    如止走到最後已經快沒有意識了,他也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身體已經油盡燈枯。他伸手扶住之前被杜問鑰捏住的下顎深深咳了幾聲,就直接倒在一從灌木下,顯出身形。

    陽光透過灌木刺在如止的臉上,精緻的臉上皺出幾個褶子,他睫毛跳了幾下,眼睛猛的睜開,琉璃般的眼睛裡折射著恰好打下的細碎陽光,沒有焦距。

    「嘶」,如止吸了一口氣,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廢人,四肢酸軟,頭更是疼痛欲裂,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倒是肚子非常有活力的發出了咕嚕聲。

    離開那間邢室後的記憶,如止都想不起來了,他也不知此刻自己在什麼地方。就那樣躺在地上,沒有力氣,也絲毫沒有起來的慾望。

    如止忽然想起小狐狸。

    這時,灌木從外響起人交談的聲音。

    「少爺都跟著仙長去修仙了,老爺為什麼還要找那個孩子。」

    「林哥當時就跟在老爺身邊,他說那裡面的人都被削成人棍了!真是可怕,他回去又吐了好幾輪。」

    「咱們家老爺你還不清楚?眼裡只有利益,這還不是怕仙長有什麼芥蒂,想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為少爺和杜家的以後鋪路。」

    「噓,慎言。」

    如止聽著那談話的聲音逐漸遠去,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眼睛瞪得通紅。

    聽此言,那位杜家家主是不打算放過他。那麼,他就不能去找小狐狸,防止他也被誤殺,給它帶來災禍。

    就讓它在這片叢林好好活著,回歸它從前的日子。

    至於他自己……

    「如止,我的姐姐叫米花兒,有機會,你幫我看看她。」

    苔米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覺得,反正自己已生死無所求,既然剩下了這條苔米救下的命,那麼就幫他完成心願好了。

    又等了一段時間,確認那些人不會回來,也再沒人過來。如止踉蹌幾下,爬起身,弓著腰步履蹣跚著離開。

    此後,偶爾恢復一些,如止便能集中精力像之前那樣以黑白的線條在腦海中映現出來,這時他就會往人跡稀少的地方鑽。若是看不見的時候,就往越發安靜的地方摸索。

    現在他每一次能「看見」的時間相較與杜家那次縮短不少,最多的時候也只能支撐一刻鐘。所以現在他兜兜轉轉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哪裡。

    甚至有幾次真的遇到了追殺他的人。

    這些人不是他醒來時遇見的家奴,他們更加敏銳,更像殺手,更加適應叢林,也更讓如止感到危險。

    幸運的是,見過他的人很少,如止又在叢林里當起了野人,風餐露宿,眼睛是瞎的,不方便找食物,都快餓脫了相,現在活像一隻瘦猴子。

    夜晚悄然降臨,如止摸索到一棵粗大的古木,盤坐下來。

    這些日子,他也發現了一個秘密。月光,對他似乎有非同尋常的作用。只要他在月光下盤坐,心無旁騖的沉澱下來,就會很快恢復精神,也能更加頻繁的使用那一項特殊技能。

    然而,在密林里,又有人追殺,心無旁騖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就比如現在。

    一隻長箭從他的臉龐劃過,狠狠地插入一旁的古木中,入木三分。

    如止立刻集中精力,開啟那項能力,抬起了頭。

    他的眼睛眨了眨,看向面前靠近的白色剪影。

    「不是,這個不是瞎子。」

    森寒的聲音響起,他的同伴也發現了。

    「再往深處就太遠了,若是遇到異獸妖族,得不償失。」

    「嗯。」

    二人沒一個在乎地上正在光明正大偷聽的人,帶著一身血腥氣閃身離開。

    如止呼了一口氣,也爬起來向著反方向逃去。

    聽他們說,自己再往深處逃,應該就能躲避著殺身之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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