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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鄉賦

    盡一生尋一人,不棄輪迴,滄海共渡。 一個並不是很甜的打怪升級文。 ①許久的腦洞產物/HE向,真的是HE向。 主cp:清高少年修仙者×無賴半妖靈渡人(我知道攻特別像受但是他真的是攻!!!請相信我!! 溫柔賢惠仙門之子×叛逆傲嬌少年大盜 副cp:|| ②故事情節/世界觀來自 腦洞/生活/日常 人設自肝 ③感情慢熱=w= 注意:①腦洞來自某次遊戲掛機立湖賞月盪鞦韆。 ②純原創。角色性格人設沒什麼特殊,普通廣遍設定。普遍 清高/無賴/溫婉[大霧]/傲嬌 ③世界觀皆是自設。沒有穩定的六界/九行結構以及認真正經的修仙/修魔的經歷/劫歷。劇情以主人公遊歷經歷/感情培養為主。 關於[經歷],會採用插敘【大概 的手法呈現。´∀`*)

    過逍遙(四)

    小說: 南鄉賦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3012 更新時間:2019-09-22 02:53:23

    「被偷了?」方棲言問道,有些不相信自己看似樸素的錢袋竟然如此命運坎坷。

    白衣瞑閉上雙眼,不耐煩地點了點頭道:「我走在街上就突然被人按住,當時以為是這你這傢伙叫人又從我那搶回來了,順便撈走了我的玉佩來著?本想來你這再偷回來,誰知道白忙活一場。」

    方棲言面上毫無波瀾,實際上心裡的碎碎念都可以再編成一部前史大全了。

    「有看清楚按著你的人長什麼樣了嗎?」沈子吟問道。

    白衣瞑細細想了想,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嗯……就是……怎麼說……就是穿得特別奇怪,裡面我沒怎麼看清,大概是麻衣的樣子,外面是黑色的袍子,看起來挺高貴的,長了小半截在地上拖拉著。我沒從他身上看到什麼,反正跑得飛快就對了。」

    沈子吟:「……」

    方棲言:「……」

    「其實……連他是男是女我都不怎麼敢確定來著。」白衣瞑摸摸下巴,一臉無辜。

    方棲言扶額。這不和沒說一樣嗎?

    白衣瞑無意間瞥了沈子吟一眼,望見他墨發之間一束暗紅,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拍手掌,恍然道:「哦對對對,那傢伙頭上也別了個這種玩意兒!」

    沈子吟看向他,等他接著往下說。

    他指了指沈子吟束髮的長繩:「就和你頭上那根一樣,一模一樣。」

    沈子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繩。他頭上的這根,是締結契約時猷眠和他交換的紅繩,那若是有另一根一模一樣的,只有可能是猷眠的那根。

    猷眠有那麼多錢在湘離吃喝玩樂,有必要去偷人家的東西嗎?沈子吟在心底暗笑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臉色一變,提起自己的布袋包裹便開始翻找,在看到前幾天從猷眠那沒收過來的錢袋時,心頓時涼快了一下。

    他現在終於知道,能做出比白衣瞑所作所為還要沒下限的事的人是誰了。

    沈子吟:「……」

    方棲言:「?」

    白衣瞑:「?」

    沈子吟幹咳了兩聲,問白衣瞑:「那傢伙往哪跑了?」

    「我看到他順著街往東邊去了。」白衣瞑翻了個白眼,「鬼知道那老奸巨猾到底會鑽幾個巷子,我追了好久結果連他影子都沒看到過幾次……靠啊真的氣死你爺爺我了那傢伙突然鑽出來我好不容易弄到點錢容易嗎王八羔子……」

    那邊白衣瞑在氣憤地數落,小嘴叭叭,什麼髒話都往外吐,而這邊,方棲言拉過沈子吟,開始竊竊私語了。

    方棲言道:「……子吟你怎麼看?」

    沈子吟道:「……還是把他送回白家吧。」

    方棲言道:「那我的錢呢?」

    沈子吟道:「……食宿費我幫你付了便是。」

    方棲言道:「我就等你這句話!」

    沈子吟道:「……」

    ——

    而接下來的日子,白衣瞑就不怎麼好過了。

    自從他偷竊不成反被抓後,就被沈子吟和方棲言帶在身邊,寸步不離,甚至連住宿時也不準他睡一個房間,非要把他鎖在他倆其中一個房間里,由兩個人輪流照看他。

    若是問他為什麼不跑,他肯定會破口大罵一聲:「你他媽以為老子不想跑!??」

    實際上他經常會在沈子吟和方棲言的視線都不在他身上的時間空隙中一躍而起連滾帶爬猶如脫弦的箭一般沖向能夠出房間的地方,例如窗子大門什麼的,反正只要能夠通向外面的世界,白衣瞑什麼洞都願意鑽。剛開始的時候沈子吟還有心情在他離開座位後的幾秒里施法定住他,而幾番折騰來折騰去,沈子吟也漸漸不耐煩了,從布袋裡掏出粗麻繩直接就給白衣瞑捆了個結實,索性將他扔在走廊不管他了。

    方棲言大抵是對小他一兩歲的少年下不了如此狠手,在夜深人靜,沈子吟打坐調息之時,他也會偷偷溜出來,給白衣瞑松點綁放下風。

    「……我說你下次能不能別往我身上貼這東西了。」白衣瞑用眼斜視貼在自己肩上的紙人,語氣中充滿不滿與煎熬。

    「總比用麻繩綁著好吧,被人看到可有失雅觀。」方棲言與他並排坐在長台窗口,也順著月光看了看身邊人肩上的紙人。

    這紙人實際只是一個普通的控制器具,作用大概如捆仙鎖一般,但使用起來比捆仙鎖要便利得多。而被紙人貼上的人,沒有發令者的明確指令,是不得動彈的。

    「被麻繩捆著至少還可以伸個懶腰什麼的,你用此法還不如給我來根麻繩。」白衣瞑被貼了有半個多時辰了,他覺得自己四肢好像已經不復存在了。

    方棲言微微彎眸凝視著他,半晌沒有說話。

    「……我不會跑了,你可以把我鬆開。」半晌後,白衣瞑彆扭著小聲開口。

    「我如何才能信你呢?」方棲言道。

    「我也是會害怕被那姓沈的弄死的好吧。」白衣瞑撇嘴,「再說我又不是不清楚你們要把我弄到哪裡去。大不了我再離家出走一次,就不信還能碰上你們!」

    方棲言失笑,道:「如此執著於離家出走,是你父親虐待你不給你飯吃了還是如何?」

    白衣瞑少有地停頓了一會兒,微微將視線上調,緩緩道:「……討厭註定一輩子被鎖在幻境深山裡罷了。」

    作為掌門第一子,他白衣瞑是註定要接管整個白家的。

    白衣瞑是白氏掌門晚來得子,掌門老人將家族的所有期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於是像同齡人應該得到的寵愛,在他身上卻變成了數之不盡的經書略文,對於童年少有的印象,也就只有飄散著灰塵昏暗無比的書房了。

    可惜白氏掌門他老並不了解兒子的性情,只是一味將自己所學所想灌輸給他,不管他是否接受或者理解,在他回答問題錯誤之時也沒有耐心去給他解釋,一輪下來非打即罵。久而久之,性格本來就像極了父親的白衣瞑變得越來越過激。

    在他的家弟白竹潯誕生的那一年,他趁著父親的視線都停留在家弟身上的時候,偷偷跑到山頭開了界,消失在了花鏡堂與無思花海的交界處。那一年,他七歲。

    而白氏的人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一年之後了。而八歲的白衣瞑一臉痞樣,將自己打扮得像街頭混混,看似遍身江湖味兒,已經是過著整日靠與團隊偷竊為生的日子了。

    白氏掌門勃然大怒,不顧眾人阻攔,執意將白衣瞑一人扔進了無思花海的幻境之中。

    無思花海是於修真界建立初期而存在的一處偌大的幻境,雖說整個幻境粉花白瓣飄舞漫天,環境奇異而優美,可是它的統治者性情陰晴不定,好的時候他不僅不懲罰誤入者,說不定還會贈與一壺自己的私藏珍釀;而壞的時候,進去的人怕是千年不見骨已成灰了。正是因為如此,也讓許多對無思花海懷有好奇之心的人怯然止步。而醉花白氏正巧立於花海之中幻境邊緣,與花海統治者做了幾百年的鄰居,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一個奇蹟了。

    原本白氏掌門將小白衣瞑扔進入是想讓統治者給他點苦頭吃,讓這混小子知道什麼才叫天高地厚。誰知似乎是他們趕上了統治者心情大好之時,八歲的白衣瞑不僅沒有受苦,還在裡邊逍遙暢快了十幾天。

    掌門無法,又風風火火地將白衣瞑拎了出來,鎖在了陳年塔下廣殿之中。這一鎖,白衣瞑便安靜了四年。

    在所有人都以為白衣瞑已經老實了的時候,白衣瞑又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於是就有了四年前沈氏掌門沈南浦在雪山中救回差點凍死的白衣瞑並且親手打包好送回白家的事。

    聽方棲言提起這件事,白衣瞑呲了呲牙:「那是失誤!」

    他四年裡蹲在廣殿之中翻完了所有的書,自以為已經將通境之術修鍊得爐火純青,誰知道在真正實施的時候卻出現了偏差,原本目的地是南枝原,結果被硬生生傳到了離山之中。

    想起那冷到神經麻痹沒有任何直覺的日子,白衣瞑不自覺打了個哆嗦。自那次以後,他就打心底覺得沈家人肯定都不好惹。

    為什麼?因為那麼冷他們都能活下去,那還有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想到這兒,被解了封的白衣瞑不自覺朝著沈子吟的閣房望了一眼。

    方棲言問他:「你不想回去,那白家家業怎麼辦呢?」

    白衣瞑伸了個懶腰,悠然道:「交給竹潯便是了,反正他比我乖得多,由不得我操心。」

    方棲言覺得好笑,道:「你倒是什麼都留著你弟來收拾。」

    白衣瞑斜視他,拉下眼瞼吐舌做了個鬼臉:「如何,我開心。」

    「我白衣瞑,就算是一輩子不回白家,被罷除家籍,又或甚至去做陳年塔的鎮塔人,我也不會回去做掌門!」月光下,方棲言的視線中,那輕狂的少年誓下了如此狂言。

    方棲言看了看手中的玉簫,竟是不自覺無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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