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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鄉賦

    盡一生尋一人,不棄輪迴,滄海共渡。 一個並不是很甜的打怪升級文。 ①許久的腦洞產物/HE向,真的是HE向。 主cp:清高少年修仙者×無賴半妖靈渡人(我知道攻特別像受但是他真的是攻!!!請相信我!! 溫柔賢惠仙門之子×叛逆傲嬌少年大盜 副cp:|| ②故事情節/世界觀來自 腦洞/生活/日常 人設自肝 ③感情慢熱=w= 注意:①腦洞來自某次遊戲掛機立湖賞月盪鞦韆。 ②純原創。角色性格人設沒什麼特殊,普通廣遍設定。普遍 清高/無賴/溫婉[大霧]/傲嬌 ③世界觀皆是自設。沒有穩定的六界/九行結構以及認真正經的修仙/修魔的經歷/劫歷。劇情以主人公遊歷經歷/感情培養為主。 關於[經歷],會採用插敘【大概 的手法呈現。´∀`*)

    過逍遙(一)

    小說: 南鄉賦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2174 更新時間:2019-09-22 02:53:23

    少年初識,見終長風散隕,殘花磨意甚比深情。

    少年游一方淺水,手支一片遠灣。花開不落奇為異景,踏步入淵凝人尾影。不明不知所謂何處,妄得界外音,苟且偷安。

    少年之惑,亦無人可解可探矣。

    百年一夢散於一時,得長風,隔深谷,別千年羈絆不續前緣。

    ——

    猷眠在濃厚的濕氣中醒來了,剛剛睜眼就被灌入鼻腔的水霧嗆得打了個噴嚏。

    他半靠在木車載著的草垛上,身邊坐著的,是垂著頭正在小憩的沈子吟。

    猷眠睡意朦朧地揉揉鼻子,翻了個身準備再睡一會兒,也絲毫不在乎自己是在哪兒。

    「醒了?」他剛剛準備閉眼,就聽見沈子吟在背後輕輕喊他。

    「沒有。」猷眠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沈子吟有些無語地看著他縮起來的身軀,再次輕聲道,「到南枝原了。」

    「嗯……嗯????????」

    猷眠猛地翻身坐起,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子吟:「我靠你在我睡著的時候就背著我從流光林走到了南枝原!???」

    「不啊,我走了一會,然後御劍過來的。」沈子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自己睡了多久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我睡了多久?」猷眠真像個傻子一樣問道。

    「兩天而已,比下離山之前好多了。」沈子吟道。

    猷眠突然回想起自己在攏光院里裝睡九天九夜的事:「……挺好的。」

    他直起身來,朝著前方遙遙望了一眼,問道:「現在是準備往哪走?」

    「宗祁鎮。」

    「我怎麼覺著這方位有點不對?」

    「因為我又觸陣了。」沈子吟一臉無辜地回答道。

    「……」

    ——

    在經歷了無數次周旋與壓靈之後,猷眠終於帶著罪魁禍首沈子吟走出了結界。然而不幸的是,他們把馬車落在裡邊了。

    「你是有什麼特殊體質嗎,啊?走哪都能觸陣的?你的感知靈呢,啊?被吃了嗎?」猷眠攜著一身水霧,毫不客氣地朝著沈子吟破口罵道。

    「失了智。」沈子吟朝他翻了個白眼,「我觸的是南枝原的山界封印。」

    這就是你走哪觸哪陣的理由啊?猷眠啐了一口。

    「現在馬都給丟裡面了,你就說現在該怎麼辦吧?」

    「那你怎麼不把馬帶出來?」

    「是哦,」猷眠冷笑,「怎麼把你給帶出來了。」

    沈子吟:「……」

    ——

    南枝原處於流光林之南。

    四大門派中幾乎個個不走尋常路。沈氏高立寒山而居,終年冰封卻少見雪影;顧氏統於四峰四谷,鎮壓一整個百色深淵;白氏居於無思花海幻境之間,在真界與幻界中交錯而生;而方氏,則就有點偏向寧靜的逍遙生活了。

    長原千里不見邊際,村落繞邊緩緩而立。伴著常年環繞在疏密不均的林間的水霧,襯得宗祁有些像一方幽靜的水鄉。

    亭台水榭,兩人身影一黑一白,相對而坐。

    「你聽見了那個人的聲音?」猷眠將一開始從路邊摘的果子隨意在衣服上擦了擦,丟到嘴裡嚼。

    「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聽見了。」沈子吟垂眸看自己的手,「或許,是我認識的人罷?」

    「廢話。」猷眠翻了個白眼,「不認識無緣無故找你麻煩,有病嗎?」

    ……

    「就算認識……針對我的目的是什麼呢?」沈子吟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猷眠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也慢慢陷入思考。

    如果只是想要除掉沈子吟一人,那至於下這麼大功夫嗎,又是怨魂魍魎又是趕屍走靈,這樣幾輪下來,豈不是要虧個大本?

    再說,那麼多那麼強的異種,是從哪裡來的?

    自三百年以前四大門派成立,世間流竄的魍魎魑魅邪靈黑怨便幾乎都被斬殺,或者收服殆盡,各自收於自家門氏鎮塔之中。就算因為鎮塔人的疏忽而使怨氣強制突破封印,也不可能達到如此多的數量。

    又或……是鎮塔人自己解開封印,釋放異種的嗎?

    猷眠沒有否定這個想法。

    他抬眸看著面前沈子吟半思不解的模樣。

    若真的是四大門派中某個鎮塔人做的,那麼牽扯到的,可不是一個沈子吟,或者說一個沈家這麼簡單了。

    他想了想,朝沈子吟那丟過去一個紙團。沈子吟順手接住,覺著觸感有些不對。他展開那張被揉皺的紙團,在裡面發現了一支小小的骨笛。

    「需要我的時候,按照曲子吹笛就好了。」猷眠指了指他手上的紙,「譜子在那紙上面。」

    沈子吟看著被他揉的皺巴巴的、連字跡都看不大清的那張符紙,先顧不上無語,而是問道:「你要去哪?」

    「有事。」猷眠站起身,「去祈漣江轉轉。」

    「什麼時候回來?」

    「我在那兒等你。」他又看看四周,「南枝原應該沒有離山那兒那麼可怕,大概不會給你什麼陣觸了。」

    還未等沈子吟發作,他便跳出了水榭,消失在一方幽靜里。

    遠處有悵然幽遠的笛聲。

    連認真告別的話都沒有一句。沈子吟看著頓時空下來的屋子,心裡一片空落。

    他手握那支骨笛,放在嘴邊吹了一小段。但只是吹了一小段。

    音一點兒也不協調。沈子吟徹底無奈。

    猷眠這傢伙做的東西,也就只有他自己玩得起來。配上這鬼畫符的譜子或許能吹得出一個像樣的調。

    而在這時,他聽見了里閣傳出來的一聲輕笑。

    沈子吟轉身,定定地向里閣望去。

    不會是猷眠。沈子吟知道。

    猷眠這傢伙,這麼鄭重(其實並沒有)地交給他骨笛與曲譜,那便代表他是真的要走。他一走,就不會半路決定回頭。

    再說了,猷眠笑話他從來都是撐著腰到處亂跳,邊跑邊大聲狂笑,哪裡會發出這樣溫婉淑雅的笑聲。

    他突然想起了在安定村時聽見的那個聲音,心中一股無名怨驟然升起。

    沈子吟單手執劍,快步走向里閣,拂手一把掀開遮擋在門前簾子。

    ——

    內室潔凈明亮,霧簾依稀可見。薄紗輕掩,花芳清香蔓延。桌上置茶三盞,桌前人肘撐桌沿,單手持杯。

    沈子吟只看那人一眼,便愣住了。

    那人和沈子吟一般的年紀,墨發散落在肩,腦後編髮微綰,別了一個小巧銀飾;眉間印了一小片紅菱,面若清風,神若柔光,淺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他的身影,朱唇微揚。

    他見沈子吟一臉錯愕,不慌不忙地朝他擺擺手,笑道:「好久不見啊,子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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