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俠委屈
小說: 你有本事女裝你有本事褪裙啊 作者:陵泽 字數:2029 更新時間:2019-07-12 03:04:11
因著孟瑜那張白嫩的小臉蛋吸引了不少人來酒樓湊熱鬧,酒樓生意前所未有的火爆。
收到消息的季書辭隨手將跟碎玉零璣兩丫鬟住一屋的小桃的賣身契丟在一旁,懶洋洋道:「備轎,去披星樓瞧瞧。」
「是,小姐。」
轎子由四個僕役抬著停在披星樓前,碎玉替季書辭掀開轎簾,絕色冷艷的季小姐抬腳跨出轎子,無視四周若有若無的打量,他徑直走進披星樓。
季小姐二十又二,尚未婚配,在女子當中算是上了年紀的了,然而他不是沒人要而是別人要不起,即使要不起也不乏有男人在身後獻殷勤,所以季小姐經常招來女子的妒忌。
對面脂粉鋪子里的老闆娘揪著男人耳朵,「看什麼看,看什麼看,你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人家也瞧不上你,她一個整天在外面盼頭露面的女人指不定背地裡有多放蕩呢!」
男人吃痛連聲向自家婆娘求饒,「哎呦不看了不看了,你先放開我,被外人看到了我面子還往哪兒擱去呦!」
季書辭剛邁進披星樓,就與一個穿著棕灰色跑堂服飾的白凈青年正面迎上。
那白凈跑堂微微彎下腰,右臂張開朝向大堂,張口就道:「客官裡面請!客官幾位啊,客官要點什麼?」
季書辭站在原地輕笑,「呦,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才一晚上不見,阿瑜就這般熟練,看來是店小二的可塑之才。」
孟瑜見來人是季書辭,精神瞬間萎靡下去,他無精打采道:「原來是你啊,你來幹什麼。」
季書辭挑眉:「瞧你這話說的,這酒樓是我開的,我還不能來了?」
孟瑜撇撇嘴,「行行行,你能來,你隨便來。」
一旁的碎玉看不下去了,呵斥孟瑜,「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有你這麼跟主子說話的嗎?」
孟瑜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林秀山上,吃過最大的苦也就是練武功了,跑堂需要強健的體魄和願意為客人卑躬屈膝的覺悟。
孟瑜自認大丈夫能屈能伸,剛開始嚐試時還覺得有幾分新奇,但後面他遇到了一些難伺候的客人。菜上慢了被一通臭罵已經算輕的了,還有故意挑刺找茬的,半個時辰前他就因為一桌客人嫌茶水不燙而攔下,水是剛燒開的怎麼可能不燙嘛,但是客人才不聽解釋呢,直接將一杯滾燙的茶水潑到他手背上,手背立刻紅腫起了幾顆大水泡,疼得他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要不是他脾氣好,他肯定要一掌將那蠻不講理的客人給拍飛,本來就委屈了,還遇到了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孟瑜要是還能擠出笑臉來就怪了。
孟瑜眼角微紅,小聲道:「對不起嘛。」
季書辭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仔細打量著孟瑜,忽然開口,「把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孟瑜條件反射地把手背到身後。
碎玉這暴脾氣上來了,「小姐讓你伸手,你反倒把手藏身後做什麼!」
說罷,她不由分說上前抓起孟瑜的手。
「嘶——」
孟瑜倒吸一口涼氣,終於掉下來了金豆豆,他吸吸鼻子,委屈道:「你輕點啊,好疼的。」
碎玉此時也看到了孟瑜手背上的猙獰燙傷,她驟然鬆開手,驚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慢慢的,眼眶裡也聚集了一層氤氳霧氣,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你沒事吧?」
季書辭見狀秀眉緊蹙,他對碎玉說:「你去把大夫喊來。」
「哎,我這就去!」
碎玉急急忙忙跑走,與安頓好轎夫才進門的零璣擦肩而過。
「碎玉你那麼急幹嘛去啊?」
然而碎玉已經跑出去老遠了,根本來不及回答她。
零璣小聲嘟囔著走進來,然後看到了孟瑜。
「啊!」她驚訝地捂起嘴,「你這怎麼傷的?!」
為避免影響客人,季書辭讓孟瑜跟著他上二樓隔間,順便把另一個跑堂的也喊了過來。
趙二柱一碰到季書辭就跟見了閻王似的,聲音小得像蚊子,黝黑的臉上局促不安。
「今兒客人多,沒怎麼留意,杜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她應該就是沖著孟瑜來的,指明要孟瑜伺候,進都進來了,掌櫃又不好趕她離開,只能好生招待,結果她就來找茬……」
趙二柱一五一十把自己了解到的事全部交代清楚,說完,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偷偷觀察季書辭的臉色。
同樣是酒樓,四年前剛開起來的披星樓越做越大,一枝獨秀,把當地老牌酒樓壓下一大截,客源都被披星樓搶了一半,難免招人眼紅,杜夫人就是隔壁街悅來酒樓的老闆娘,披星樓剛開的第二年,劉家酒樓誣陷披星樓菜里有毒,客人吃了上吐下瀉,那段時間披星樓名聲一落千丈,生意慘淡,悅來酒樓沒少落井下石。
說來說去孟瑜純粹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季書辭掀起眼皮瞥了眼垂頭喪氣的孟瑜,安慰道:「阿瑜受委屈了,趕明兒小姐給你討回公道。」
孟瑜說:「那你就別讓我跑堂了嘛。」
「那不行。」季書辭不容置疑道,「你看看有你在,酒樓里生意多好啊。」
「可我現在受傷了。」孟瑜抬起自己的手示意讓季書辭看燙傷的皮膚。
季書辭說:「沒事,碎玉請來的大夫醫術高明,敷了藥過兩天就好了。」
果然無商不奸,唯利是圖!
他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壓榨他!
孟瑜憤憤不平,兩腮氣鼓鼓的,眼睛瞪得老圓。
季書辭勾唇,「乖,晚上讓廚子給你開小灶。」
孟瑜問:「開什麼小灶?」
「專門為你做一盤醬豬肘子。」
孟瑜一臉控訴,「難道一盤醬豬肘子就能收買我嗎,你就不能給我加點工錢啊!」
季書辭從善如流,「好好好,給你加工錢。」
孟瑜滿意地點點頭,過了會兒又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怎麼還是跑堂啊!
零璣看得有趣,說:「孟瑜你可真有意思。」
孟瑜懶得理她,趁季書辭低頭喝茶的間隙,他悄無聲息坐到椅子上。
呼——
可累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