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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在恐怖世界裡吹牛

    當恐怖世界裡的女鬼把男女主嚇哭後,李貨水眼前一亮,走上去激動的說道:「小妹,我看你骨骼清奇,智商異於常人,非常適合做我的小弟。」 「啊,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乃青丘第一狐仙」 叮,獲得一點吹牛值。 女鬼:「……」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玩意? 後來李貨水發現只要對著一位大佬吹牛的時候,吹牛值會翻倍。 李貨水盯著大佬的後面看,忽然道:「你屁股真大。」 大佬:「什麼?」 李貨水:「像塞了兩個饅頭進去。」 大佬:「……」活夠了是吧。 1V1, 偽裝白蓮花實則非常記仇受(第二個世界才開始戲精上身)VS看破不說破的精分大佬攻。 攻也許會幫受一起瞎扯。 封面來自於請叫元姊。

    第五十三章:真假老公

    小說: 快穿之在恐怖世界裡吹牛 作者:是白即黑 字數:6111 更新時間:2025-11-02 11:07:38

    飯後,林深收拾好碗筷。

    才帶著兩人走向畫室中央。

    她站在一個最大的畫架前,手指微微顫抖地捏住了覆蓋其上的白布一角。

    林深再次看向陳時和李貨水,眼神里充滿無法掩飾的脆弱和不自信。

    這很矛盾。

    對方的畫在網上很火,也有不少粉絲。,為什麼會這麼不自信。

    「我……我揭開了?」

    陳時點了點頭。

    白布被緩緩拉下。

    那一瞬間,李貨水屏住了呼吸。

    畫布上,並非她預想中林深以往那種沉鬱暗黑的風格。

    相反,畫面主體是極其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暖色調——大片翻滾的金色麥田,天空是某種不自然的、泛著珍珠光澤的粉紫色。

    然而,在這片看似生機勃勃、色彩飽和到幾乎要溢出畫布的田野中央,明媚的環境形成了一種令人舒適的畫面。

    太有衝擊力了。

    它不像是在描繪美,更像是在用一種近乎暴烈的方式,傾瀉著某種被困在美好表象下的、無法言說的巨大痛苦和焦慮。

    李貨水看著那幅畫,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被那隻無形的手攥緊了。

    李貨水彷彿能透過濃烈的油彩,感受到林深在創作時,那種渴望被陽光擁抱,靈魂卻被自身陰影禁錮的撕裂感。

    林深緊張地觀察著兩人的反應,手指緊緊絞在一起。

    陳時凝視著畫作,久久沒有說話。

    畫室里,只剩下幾隻小動物偶爾發出的細微聲響,以及三個人之間無聲流淌的、沉重而複雜的情緒。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亮了畫布上那片虛假的繁榮和其中真實的陰影,也照亮了林深臉上那混合著期待與恐懼的、無比脆弱的表情。

    白布落下,那幅充斥著矛盾與張力的畫作完全展露在眼前。

    李貨水幾乎是在瞬間就被攫住了心神,那翻滾的金色麥田帶著一種灼人的生命力。

    「這也太……太厲害了!」李貨水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裡帶著未經掩飾的驚嘆,「這畫……我說不好,我也不太懂話花,但就是感覺被擊中了!帶給我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李貨水絞盡腦汁想找出更專業的詞彙,卻發現任何術語在這幅畫強烈的直觀衝擊面前都顯得蒼白。只能用最樸素的感受來表達。

    林深原本緊繃得像一根弦的身體,因為這句直白的讚美,肉眼可見地鬆弛了幾分。

    她那雙總是帶著些許惶恐和過度熱情的眼睛裡,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光亮,一種被認可、被理解的,近乎受寵若驚的光亮。

    「真……真的嗎?李先生?你真的這麼覺得?」她急切地確認著,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旅人,不敢相信眼前的水源是真實的。

    「真的,我很喜歡你的色彩。」李貨水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流連於畫布之上,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愛涌了上來。

    李貨水甚至忽略了場合,帶著一種普通人看到美好事物時本能的好奇,開口問道:「林小姐,像這樣的畫,如果……如果我想要收藏,大概需要多少……」她斟酌了一下用詞,「……需要什麼價位?」

    這話問出口,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唐突。

    但她確實被打動了,在那片麥田裡的色彩還有陽光,好像能遣散人藏在心底的陰霾與暗沉。

    林深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會有人直接問價。她看了看李貨水真誠的眼神,又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陳時,然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報了一個數字,「唔,我的畫在網上的價格一般都是兩百多萬起步,但我很喜歡李先生,如果您要買的話,我可以給你折扣,你給我一百多萬就行了。」

    李貨水瞬間瞪大了眼睛,後面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里,默默地、徹底地住了嘴。

    李貨水感覺自己剛才那句問價,就像一個誤入頂級拍賣行的路人,指著鎮館之寶問「這個多少錢能拿下」一樣可笑。他甚至有些窘迫地紅了臉。

    然而,林深看到李貨水這反應,非但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像是被取悅了,或者說,是李貨水那種毫不作偽的、先是被藝術本身打動,繼而又被價格震懾的純粹反應,取悅了她內心那個一直渴望被看見、而非被價格或名聲定義的小女孩。

    林深臉上露出了今天以來最放鬆、甚至帶著點狡黠的笑容,「謝謝你對我的認可,我能看出你真的很喜歡,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那我.......」

    就在這時,一直靜默觀察的陳時開口了,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畫作上,語氣平和而篤定:

    「色彩運用比之前更大膽,情緒的傳遞也更直接、更有力量。林深比之前你進步了很多。」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徹底打開了林深心中那道戒備與自卑的閘門。

    她的眼眶幾乎是瞬間就紅了,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一種巨大的、被權威肯定定的欣慰與激動。

    在她心裡陳時就跟天神一樣,一次次的拯救自己。

    對方是無所不能的,幾乎是她的第二個父親,或者說遠比她的父親還要負責。

    林深很少聽到陳時誇讚自己,但這次竟然誇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試圖忍住淚意,聲音哽咽:「真……真的嗎?陳醫生?您真的覺得……有進步?」

    「嗯。」陳時給予了一個簡短卻重量千鈞的肯定。

    那一刻,林深露出一個更加真實的笑容。

    先前那種無處不在的、小心翼翼的討好和隱藏的焦慮,如同被陽光碟機散的晨霧,悄然淡去。

    她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自信的光彩,連介紹自己其他畫作時,語氣都變得流暢和堅定起來。

    李貨水清晰地感覺到,環繞在她周身的那種低氣壓,真的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盈的、發自內心的愉悅。

    或許這些只是短暫的,等他們離開,對方的自信就會消失。

    但是也為對方的自卑打開了一個口子。

    這口子會越來越深,直到被自信取代。

    李貨水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女生。

    離開林深的公寓,坐回陳時的車裡,李貨水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李貨水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腦海里反覆回放著林深前後判若兩人的狀態變化。

    李貨水其實很喜歡這種,跟著陳時一起去看病人的體驗感。

    「陳醫生,」李貨水終於忍不住問道,「林小姐她……網上都說她孤僻難接近,可我今天看到的,明明就是一個有點社恐,但又很渴望和人交流,而且內心特別敏感柔軟的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差?她的病……根源到底是什麼?」

    陳時雙手平穩地握著方向盤,目光注視著前方。

    夕陽的餘暉透過車窗,給他冷峻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暖色,卻並未融化那份固有的冷靜。

    陳時沉默了幾秒,像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回憶林深的病例細節,然後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

    「林深,原名,叫林招娣。」

    「招娣?」李貨水重複著這個名字,心頭莫名一沉。

    這個名字背後所承載的、陳舊而沉重的期望與歧視,幾乎不言而喻。

    「嗯。」陳時肯定道,「她出生在一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家庭。她是長女,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從她記事起,『招娣』這個名字,以及它背後『招來弟弟』的使命,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牢牢地套在她的脖子上。」

    他的敘述平靜得像在念一份病歷,但內容卻讓人窒息。

    「在那個家裡,弟弟是一切的核心,也是所有人的焦點。而她,林招娣,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都是不夠好的。吃飯聲音太大,會被罵;走路姿勢不對,會被訓。考試成績拿了第二會被質問為什麼不是第一。」

    「她從小要做的事情就是應該怎麼變得優秀,照顧好家裡,照顧好弟弟。而弟弟只需要快樂健康的成長就好。」

    李貨水聽著,彷彿能看到一個小女孩,在充滿否定和斥責的環境里,如何一點點縮回自己的殼裡,如何開始懷疑自己存在的價值。

    將那「我什麼都不行」、「我不值得被愛」的信念,深深烙進靈魂深處。

    「林深後來憑藉驚人的天賦和努力,考上了最好的美院,離開了那個家。她改了名字,叫林深。試圖埋葬掉『招娣』帶來的一切。她成功了,名利雙收,一幅畫能賣到我們剛才聽到的天價。」陳時的語氣里聽不出什麼情緒。

    李貨水靜靜的聽著。

    「她甚至定期給家裡寄去大筆的錢,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來換取一點點認可。」

    「但是,」陳時淡淡地接了下去,「她的父母,每次收到錢,只會說兩句話。一句是:『這麼多錢,我們不要,留著你弟弟以後娶媳婦買房用,你要是有點良心就把你弟弟買房結婚的錢出了,反正你一幅畫能掙那麼多錢。」

    李貨水的心狠狠一揪。那種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打破的偏見;那種用金錢和成功都無法填滿的情感黑洞。

    那種根植於血脈深處的、被否定的痛苦……李貨水光是聽著,都覺得喘不過氣。

    「所以,你看,」陳時檢討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嘆息,「童年的經歷,尤其是來自最親密家人的、持續不斷的否定和打壓,足以摧毀一個人的核心自信。這種自卑,並不會因為她後來取得了多大的社會成就而自動消失。它像一種底色,浸透了她的人格。」

    「網路上那個『高冷孤僻』的形象,或許只是她為了保護內心那個脆弱、自卑的『林招娣』而披上的鎧甲。而現實中,她過度熱情、害怕讓人失望、輕易因為一句肯定而欣喜若狂的表現,都是那個從未被真正認可過的內在小孩,在拚命向外索求認同和愛的證據。」

    車廂內陷入長久的沉默。

    陳時帶她看的每一個病人,似乎都在向她揭示著人性與命運的某種殘酷真相。小哲的封閉,阿娟的沉睡,林深的自卑……每一種痛苦的形態都如此不同,卻又都指向同一個核心——那些深可見骨的傷痕,往往源於最親近之人的手中。

    那他為什麼也會生病?

    他的病也來源於最親近的人嗎?

    可李貨水一點也不記得了。

    他明明沒有……

    時間還早,夕陽的餘溫尚未從城市的玻璃幕牆上完全褪去。陳時平穩地駕駛著車輛,在等一個漫長的紅燈時,他側頭看向副駕駛的李貨水,語氣如常地提出下一個邀約:

    「如果還有精力和興趣,我想帶你去見今天的第四位訪客。」

    李貨水幾乎是下意識地揉了揉眉心。她不是覺得疲憊,而是感到一種精神上的超載,只是需要放鬆一下。

    短短一天之內,從自閉症兒童到因背叛而沉睡的舞者,再到在自卑與成功間撕裂的畫家,每一段經歷都像一塊沉重的石頭投入她心湖,激起層層波瀾,需要時間去沉澱消化。

    而陳時,這個主導著這一切的男人,卻像一台永不停歇、精準運行的機器,剛剛結束一場深入靈魂的診療,便能立刻抽身,平靜地奔赴下一個「戰場」。

    心理醫生這份工作,極其耗費心力,他是如何做到如此迅速地恢復,並且始終保持那種近乎非人的冷靜的?

    而且,李貨水清晰地感受到,無論是小哲、阿娟的丈夫,還是林深,他們對陳時都存在著一種近乎依賴的信任。他的治療,確實有效果,以一種李貨水尚不能完全理解的方式,觸及了那些深埋的痛苦根源。

    「陳醫生,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嗎?」李貨水忍不住問出了口,「這樣接連不斷地見患者,不會覺得……消耗很大嗎?」

    陳時聞言,目光依舊落在前方的車流上,嘴角似乎極輕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那算不上是一個笑容,更像是一種對某種既定事實的確認。「觀察和理解人性,本身也是一種休息。」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帶你多看看這人生百態,見識不同的痛苦、掙扎與堅持,對你個人而言,未嘗不是一種認知的提升和心靈的淬鍊。」

    他的話語總是這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邏輯和一種超越個人情感的宏大視角。

    李貨水沉默了。她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一方面,他確實好奇,想知道下一個「病例」又會揭開怎樣的故事。

    「好。」她輕聲應道。

    車子最終駛入了一個環境清幽、安保嚴密的高檔公寓小區。與林深那種充滿藝術氣息的Loft不同,這裡的氛圍是低調而奢華的,帶著一種被精心維護的距離感。

    按下門鈴後,來開門的是一位氣質溫潤、穿著舒適家居服的中年男人。他看起來五十歲上下,身材保持得很好,臉上帶著些許歲月痕跡,卻更添儒雅,只是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難以化開的疲憊與憂鬱。

    李貨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楚天野。曾經紅透半邊天,拿遍各大獎項的影帝。

    李貨水那半個月看了不少對方的電影。

    只在熒幕上的人突然出現在了眼前,李貨水覺得有一些懷疑。

    楚天野在熒幕上塑造了無數經典形象,是幾代人心中的偶像。

    然而,大約五六年前,在他事業如日中天之時,他做了一件震驚整個娛樂圈乃至社會的事情——他公開出櫃,並宣布與相戀多年的男友,一位知名的舞台劇導演,在國外登記結婚。

    此舉無異於在平靜的湖面投下核彈。

    讚譽與詆毀齊飛,支持與封殺並存。

    他的演藝事業幾乎瞬間停擺,廣告代言紛紛解約,原本排到幾年後的片約也化為泡影。他迅速從公眾視野中淡出,如同流星隕落。

    李貨水沒想到,會在這裡,以這種方式,再次見到這位昔日的巨星。

    「陳醫生,您來了,快請進。」楚天野的聲音依舊醇厚好聽,帶著演員特有的台詞功底,但仔細聽,能辨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無力。他的目光掠過李貨水,帶著禮貌的詢問。

    「這位是李貨水,是我的朋友,今天一起來拜訪。」陳時介紹道,用了「朋友」這個界定模糊卻比「患者」更顯親近的詞語。

    楚天野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便恢復了溫和,對李貨水點頭致意:「李先生你好,歡迎。」

    公寓內部是極簡的裝修風格,色調以灰白為主,寬敞明亮,但莫名給人一種「空」的感覺。

    不像林深家裡堆滿了創作痕跡和生活氣息,這裡整潔得過分,彷彿一個精心布置的樣板間,缺少了「人」的溫度。

    牆上沒有掛任何照片或裝飾畫,只有幾件線條冷硬的現代藝術品孤零零地立著。

    「隨便坐,要喝點什麼?」楚天野招呼著,動作間依稀可見昔日在鏡頭前的優雅儀態,卻總像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帶著一種作秀式的客氣。

    「不用麻煩,白水就好。」陳時答道,自然地在一張灰色的沙發上坐下。

    李貨水也依言坐下,悄悄打量著周圍。

    她注意到客廳一角放著一架看起來價格不菲的唱片機,旁邊整齊地碼放著黑膠唱片,但上面落著一層薄灰。

    陽台上養著幾盆綠植,有些葉片已經微微發黃,顯出疏於打理的跡象。

    「最近感覺怎麼樣?」陳時開門見山,語氣是那種李貨水已經熟悉的、專業的平和。

    楚天野端來兩杯水,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雙手交握放在膝上,這是一個略帶防禦性的姿勢。

    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充滿了複雜的意味:「老樣子吧。睡不好,容易驚醒。有時候坐在窗前,看著下面車來車往,會覺得……很陌生,好像自己和這個世界隔著一層東西,離所有人都很遠。」

    他的描述讓李貨水心裡一動,那種疏離感和不真實感,李貨水某種程度上能夠體會。

    「藥按時吃了嗎?」陳時問。

    「吃了。效果……好像有,又好像沒有。」楚天野揉了揉太陽穴,「就是覺得情緒平復了很多,但那種……空落落的感覺,還在。」

    陳時點了點頭,沒有立刻評價,轉而問道:「和先生最近聯繫多嗎?」

    提到「先生」,楚天野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像是燭火被風吹動,搖曳著即將熄滅。

    他沉默了幾秒鐘,才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他……他在歐洲導一部新劇,很忙。前段時間偶爾……會發個信息報平安。」

    李貨水注意到,他說這話時,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無名指。

    那裡,有一圈明顯的、比其他地方顏色稍淺的皮膚痕跡,那是長期佩戴戒指後留下的印記,但現在,戒指不見了。

    陳時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但他沒有點破,只是繼續用平穩的語氣問道:「有沒有考慮過,嚐試一些新的東西?比如,回到舞台上?哪怕是做一些小範圍的、不公開的演出,或者指導一下新人?」

    楚天野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類似渴望的光芒,但那光芒轉瞬即逝,迅速被更深的恐懼和疲憊取代。

    他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一種認命般的蒼涼:「不了,陳醫生。我已經……沒有那個心力了。舞檯燈光打過來的那一刻,我會害怕。害怕那些目光,害怕被人審視,害怕……讓人失望。」他頓了頓,自嘲地笑了笑,「而且,現在還有誰,會想看一個過氣的、而且……是那樣的演員演戲呢?」

    「那樣的」——這三個字他說得極其輕微,卻像一塊巨石,壓在了李貨水的心上。

    李貨水明白,那指的是他同性戀者的身份。

    即使社會觀念在進步,婚姻法也已經透過了,還是會有。

    即使楚天野曾經擁有無上的榮光,那道由公開性取向劃下的無形鴻溝,以及隨之而來的滔天輿論,依然如同無形的牢籠,將他緊緊禁錮在此處,這間冰冷、空曠、如同精美墳墓般的公寓里。

    他曾是舞台上、鏡頭前最耀眼的存在,享受著萬眾矚目。

    而如今,他卻害怕任何形式的目光。這種極致的反差,比任何一種直接的痛苦都更令人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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