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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庭歸江園

    風流不羈攻×佛系女裝(被迫)受 又名《霸道官人愛上我》(劃掉)《論與成親對象鬥智斗勇的一百種方法》 作為一個普通人,陸辭序覺得,自己的少年時代能夠過得如此風起雲湧,倒也真是個造化。 在家中被後母處處為難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被迫替妹出嫁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生路被完全截斷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對著林有行甩給他的一紙婚約時,陸辭序嘆口氣想到:平平淡淡才是真……個鬼啊……! 被林有行強綁回家的那一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林有行將他堵在角落,真誠發問:「我,林有行,父母雙亡,有馬有房。陸辭序,你嫁不嫁?」 陸辭序:「?」 被林有行逼著拜堂的那一天,皎月當空,燭光暖眼風也紅。 陸辭序:「你是男人吧?」 林有行:「我是啊。」 陸辭序:「……我也是男人,你知道吧?」 林有行莫名其妙:「我當然知道啊。」 陸辭序發自內心:「那你是有病吧?」 那一刻,陸辭序發自內心覺得,自己穩穩保持多年沒有斷裂的理智線,當真是要毀在面前這個人的笑容里了。 1v1輕鬆向無腦爽文 看開心就好´・ᴗ・`

    往事

    小說: 花庭歸江園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2633 更新時間:2023-10-15 08:53:52

    進入帳篷後,陸辭序見到了剛處理完傷口的陳安與孫實。二人上身皆未著衣,雪白的繃帶纏繞在身體上,與黃褐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們坐在床鋪邊,似乎是在聊著什麼,見陸辭序進來,便暫停了對話,齊齊抬頭望向他。

    「哎,回來啦!」陳安高興地抬手向他打招呼,卻沒想牽扯到身上的傷,手抬到一半又呲牙咧嘴地縮了回去。

    「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孫實則向他問道,面上還有些擔憂。

    「無事,敵人沒有發現。」陸辭序將兵器卸下放在一旁,坐到了他們身邊,「倒是你們,傷口怎麼樣?」

    「沒事沒事,小傷,過不了幾天就好了。」陳安咧著嘴笑,倒是神采奕奕。

    只是旁邊的孫實看起來卻沒這麼痛快。他摸著腿上的繃帶,似是有些愧疚地輕聲開口:「分明一路走來都沒遇見什麼敵人……可最後若不是我一時大意……」

    「哎,那有什麼!剛好把他們一起解決了。」陳安拍拍他的肩膀。

    而後,從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中,陸辭序大致摸清了在敵營中發生的事。

    小河村的路並不複雜,敵營的布局也顯而易見,所以幾人沒得多少時間便摸到了糧倉。只是將要引火時,負責在外面警戒的孫實不小心弄出了一些動靜,引起了站崗的士兵的注意,迫不得已便與敵方周旋了一會兒。

    「唉……還真是多虧了安子你,要不然我可真的要……」大概是想起了當時的情形,孫實看上去一陣後怕,不由自主地搓了搓胳膊,「……哎不過,安子啊,你是怎麼知道那後邊有條小路的?」

    「嗯……?啊,那個啊。」陳安眯著眼想了想,咂咂嘴,笑道,「當時進糧倉前張望了一下,無意間發現的唄……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路到底是通哪裡的,當真是狗急跳牆了。」

    就在這般交談著時,帳篷的簾子被掀開,陸子雨抱著兩壇酒和一掛熟肉走了進來,見他們都在,便笑盈盈的:「喲,都在呢。」

    她將酒罈放在地上,從帳篷一角的角落中取出幾隻碗,在床鋪前的空地上碼好:「這是將軍讓我帶過來的,說是要好好犒勞犒勞你們呢。」

    「哎嘿!這下可有口福了!」陳安見此情不自禁地跳起,結果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又是疼得呲牙咧嘴。

    不過這可阻擋不住他的興奮,仍然是高高興興地湊到了陸子雨身邊,同她一齊拆酒罈和用葉子包好的肉。

    「哎,這可真是……」孫實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推辭,往這邊坐近了一些,接過了酒碗。

    「來,你也喝點。」在給陳安孫實二人倒滿酒後,陸子雨也給這邊的陸辭序倒了一碗,「今兒可真是辛苦了。」

    「哈哈……」陸辭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畢竟是將軍的賞賜,他也不好推辭,只能乖乖接過酒碗,「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醉不歸咯!」陳安笑著,仰頭便是一大口酒。

    ……

    程准派人送來的酒也並不是什麼烈酒,只是普通的水酒。為了防止士兵貪杯誤事,軍中存有的基本都是這種酒。

    但即便如此,這也比他們平日里喝的糟酒味道好得多。

    那邊陳安喝得已經有些上頭,而孫實大概是為了消磨心中的緊張,也喝了不少,看上去臉已經全紅,整個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陸辭序這邊,因為入軍日久,也學了些喝酒的技巧,再加上並未喝多少,所以此刻也未醉,只是坐在一旁有些無奈地看著對面有些搖搖晃晃的二人。

    陸子雨一開始也喝了些,察覺到自己似乎快醉了便沒再繼續喝,之後便一直在吃肉,聽著陳安手舞足蹈地絮絮叨叨,時不時向他調笑兩句。

    在燭火搖曳至逐漸黯淡之時,不知是想起了什麼,陳安突然提起了先前的事:「哎,當時在浮銀城的時候……」

    他將目光投向孫實,似是猶豫,但又十分不解:「……孫哥,那天晚上……你確實是跑走了對吧?」

    聽他這樣說,陸辭序想起來了,自己剛入隊的那天,郭富安曾故意將話說得消沉,以此激走一些參軍之心不穩不定的人。那時,陳安也和他說過,帳篷里有個逃了但又回來了的人。當時他連人的面都沒認全,再加上之後帳篷里同住的人員也有部分再度重組了,便沒怎麼注意。現在想來,陳安提到的那人大概就是孫實了。

    他這話表達的疑問很明顯。

    逃走了,為何還要回來呢?回來的話,為何當時又要逃走呢?

    孫實愣了愣,端著酒碗的手顫了顫。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將頭低下,看向了微微晃動的酒液:「哎、原來你看到了啊……」

    帳篷內的氛圍一下子沉寂了下來,似乎將一切喧囂都給隔絕了。

    陸子雨對這些事一無所知,所以此時也是迷茫得很,不過看大家都一聲不吭的自己便也不敢出聲,連拿著肉的手都凝重地放下了。

    大概是看她一副游離於狀況之外的神情,孫實沒忍住笑了出聲,打散了這有些沉重的氣氛:「哎,那般嚴肅做什麼?那件事是挺丟人的,說起來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藏著不說就更丟人了,你們就當笑話聽聽罷……」

    他一口將碗中剩餘的酒喝凈了,便慢慢開始講起了那時的事。

    「……我,本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既不會什麼武功,頭腦也不怎麼靈光……雖說也曾讀過一些書,但也不過算是識得幾個字而已……

    「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抱負,只想著、若是成就不了什麼事業,做一個普通的農民,守著田壟度過一生,雖勞苦但也平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我還有家人在身邊,生活也有動力和盼頭……」

    說到這,他沉默了一下,隨後苦笑:「只是,天不隨人願……我妻兒意外身亡,家中僅剩的老母也重疾不治……支撐著我生活的支柱就這般一個個倒下,我……」

    他似是有些哽咽,聲音也變得輕了些:「唉,其實,我是在萬念俱灰下參的軍,原本想著,指不定運氣好點就在戰場上被亂刀砍死了,也算全了我和家人團聚的願……

    「不過,當真的面對死亡的時候,人還是會退縮的。」他自嘲地笑笑,「……那時,聽隊長說的那般,我是真的害怕了……

    「所以那晚,見著身邊有人偷跑了,我便也跟著一起逃了……

    「不過,轉念想想……我逃又有什麼意義呢?需要我守護的東西都已經消失殆盡,我空留一條賤命苟且偷生……又有什麼意義呢?倒還不如留在這裡,以軍兵的身份死去,給我這賤命添些價值……」

    一語過後,氣氛重回沉寂,帳外偶爾有人交談著路過,聲音竟也透不過這薄薄的帳布。

    陸辭序和陳安皆是低垂著頭,誰也不知該怎樣將這個話題延續,只有陸子雨將目光投向重歸沉默的孫實。

    大概是對上了陸子雨目光中的悲傷,孫實趕忙打了個哈哈,驅散這氣氛中的陰雲:「哎,那般低沉做什麼?不過是往事罷了。」

    他眯眼,又喝了一口酒,感嘆道:「今時不同往日……於現我待在軍中,已並非一心求死……而是,找到了一條新的生存之道。

    「今日主動請纓也是……我想,若是憑我也能保住誰、能夠讓誰的福祉更加長久的話……那我的命也是有意義的。

    「所以,為了守護更多的人,我會堅持下去。」

    他說這些話時,眼中閃爍著些許光芒,只是後來又被有些靦腆的笑容遮掩:「……這也是在認識你們後我才慢慢懂得的……總之,懂得了這份情感,想必有朝一日離開軍隊,我也能好好地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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