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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庭歸江園

    風流不羈攻×佛系女裝(被迫)受 又名《霸道官人愛上我》(劃掉)《論與成親對象鬥智斗勇的一百種方法》 作為一個普通人,陸辭序覺得,自己的少年時代能夠過得如此風起雲湧,倒也真是個造化。 在家中被後母處處為難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被迫替妹出嫁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生路被完全截斷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對著林有行甩給他的一紙婚約時,陸辭序嘆口氣想到:平平淡淡才是真……個鬼啊……! 被林有行強綁回家的那一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林有行將他堵在角落,真誠發問:「我,林有行,父母雙亡,有馬有房。陸辭序,你嫁不嫁?」 陸辭序:「?」 被林有行逼著拜堂的那一天,皎月當空,燭光暖眼風也紅。 陸辭序:「你是男人吧?」 林有行:「我是啊。」 陸辭序:「……我也是男人,你知道吧?」 林有行莫名其妙:「我當然知道啊。」 陸辭序發自內心:「那你是有病吧?」 那一刻,陸辭序發自內心覺得,自己穩穩保持多年沒有斷裂的理智線,當真是要毀在面前這個人的笑容里了。 1v1輕鬆向無腦爽文 看開心就好´・ᴗ・`

    坡道

    小說: 花庭歸江園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3262 更新時間:2023-03-29 18:23:51

    ……

    第二天清晨,哨聲一響,各隊整裝待發。

    陸子雨早早地就回到了右側十隊的隊伍里,這會兒已經看不到人了。清晨的霧氣旋轉盤積,給晚夏增添了些許濕漉漉的寒意。

    前往左山的,除了陸辭序和陳安所在的八隊,還有五隊和三隊。總負責人是三隊的隊長,陸辭序記得他的臉,卻總記不住他的名字。

    雖說感覺有點對不起人家,但這倒也沒什麼影響,反正關鍵時刻能釐清敵我就行。

    在必要的清點人數後,由三隊帶頭的隊伍先行出發了。八隊列隊在後,整裝的同時還聽郭富安不斷叮囑。

    「再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綁腿,還有手套也戴好了啊。」郭富安一邊在隊伍前後走動,一邊說道,「雖說是夏末了,但畢竟是山路,蛇蟲總是會有的。可別一個不仔細被什麼麻煩的東西給咬了。」

    這邊話音剛落,前方就傳來哨聲,示意探路已成,可以前行了。郭富安吹哨回應,帶著隊跟了上去。

    順著城牆的軌跡,向著城門的左側前行。雖說這是城內,但整體看去,他們依然是身在谷中,這說不上多廣闊地界,沒走多久便到了盡頭。

    ——蜿蜒的山路向上,通向枝葉交錯的深幽之地。

    「哎……這山路直通城內,那豈不是……」看見山路時,陸辭序聽見身旁的隊友不自覺嘟囔了一聲。

    豈不是——敵人一旦佔領了山道,城門便要陷入不攻自破的處境?

    這些大家都明白,所以心情不由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走山路對他們這些翻山越嶺跋涉而來的士兵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明善城這山比一般的山路陡峭,再加上濕氣沉澱,泥路濕滑,這路便不免有些難走,得時刻注意腳下的情況。

    由於早有三隊和五隊在前方探路,他們這一路走來也沒有特別艱難。偶爾也有打滑的情況,但好在是沒出什麼大亂子。

    走了莫約有一個時辰,被陽光染暖的天色透過枝葉照進山路時,他們一隊人終於走到了臨近出山口的坡道上。

    前方又是一聲哨響。陸辭序本還在偷偷觀察周邊的情況,就看前方原本整整齊齊的隊列「嘩啦」一下散了個徹底。郭富安從前方走了過來,對他們招招手:「就在這兒了,扎樁子吧。」

    於是八隊也就地散開了,踩點的踩點,挖坑的挖坑,削木樁的削木樁,各司其職。陸辭序也將背著的粗麻繩放下,繼過隊友處理好的樁子便進行捆綁固定的活兒。

    扎樁子並不是什麼難事,雖說工程量稍大,但他們這些人能帶過來的材料也有限,忙活了一段時間後,手上的材料就見了底。

    扎完手頭最後一個樁子後,陸辭序用隨身帶著的匕首裁斷了最後剩的一段麻繩,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他想著稍微喘口氣歇咦歇,就聽到旁邊不遠處有人招呼。郭富安的聲音則是從另一邊傳來:「都別閑著!做完了的就去還在忙活的那兒幫幫忙把空補上!」

    無法,只能跑過去領鏟子,繼續幹活。

    就這樣忙碌到了正中午。

    秋日初的燥熱依然不散,像看不見的山一樣壓在所有人的身軀。林中濕熱的空氣和貼在身上不可拜託的防具交織,令隊員們的疲倦又加深幾分。

    陸辭序也不知自己悶頭幹了多久,好像身體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好在在他意識即將游離出天外之時,哨令一響,宣告休息時間的來臨。

    經過一個上午的勞作,隊員們都已經精疲力盡飢腸轆轆,這會兒便各自散開,找好地方坐著,從兜里掏出先前準備好的幹糧,兌著水狼吞虎咽地吃了。陸辭序也不例外,貼著樹幹坐著,一邊嚼著幹糧一邊出神。

    酸痛的四肢此時隨意一放,便微微有些發麻了。陸辭序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稍作伸展,便再沒動彈。在外人看來,這大概不是什麼正常的畫面,但是陸辭序累得狠了,也顧不了這麼多,只要沒人當面對他指指點點,就全當不知道,隨他人怎樣,先顧著自己舒服一下。

    而下一秒陳安就從人群中穿過來找他了。

    於是陸辭序默默地將姿勢擺正。

    「唉,累得……」陳安在他身邊坐下,用取下的手套不斷扇著風。

    陸辭序勉強「嗯」了一聲,隨後就再沒力氣應答,只抬手又灌了一口水,將最後一口幹糧給咽了下去。

    「就吃完了?哎等下,我記得你早上好像沒帶多少幹糧吧……喏。」陳安將手中的餅又掰了一塊塞給他。陸辭序也沒力氣推辭,細細感受了一下自己好像確實沒吃飽,遂乖乖接過,道了謝後繼續開始嚼幹糧。

    「多吃點,吃飽了待會還有我們活幹呢。」陳安也嚼幹糧,聲音含含糊糊的,「現在手頭上的材料用完了,路障還需潤色,說是待會要派咱們隊回去取材料呢。」

    「啊?……哦哦……」陸辭序本來下意識要問為什麼了,但想想便也理解了。三隊和五隊在前邊的坡道上,要回去還得再穿一段山路;八隊負責的區域在大隊最末坡道之口,來回應該是最方便的了。

    也沒什麼好抱怨的,比起先前沒日沒夜要死要活的訓練,走兩腳路根本不算什麼。

    果然,歇息了大約一刻鐘後,郭富安就從前隊走了過來,拍拍手向大家吩咐回營。

    於是,在確認了需要補充的材料後,八隊整裝列隊,順著來時的路往營地走了。

    ……

    去時和來時一樣,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路程。但大概是因為走過一遍的山路沒那麼陌生,且列隊人數較少,這一趟走起來通暢輕快,感覺比上午的行動快了不少。

    不過人的體力終究是有限的。收拾完要帶的材料、再次向坡道口進發的途中,大約是看天色還算早,郭富安准許大家在道中休息片刻。

    由於先前在營地等人時已稍作歇息,陸辭序覺著自己還不算太累,此刻便倚在樹幹上伸展伸展手腳。畢竟經過這麼久的訓練,他早已不是從前那副走兩段路就體力不支的文弱書生了。

    ……這身份竟然能從書生一下跳到士兵,不得不說他的生活還挺傳奇的。

    陸辭序正在這兒一段不搭一段地瞎想呢,目光無意間一撇,就看見了身邊伸長脖子,正止不住朝林子那頭張望的陳安。

    「怎麼了?」陸辭序停止了瞎想,問道。

    「……嗯?啊。」陳安注意到他,又往那邊看了兩眼,喃喃自語道,「從這邊看不見呢……」

    「什麼東西……」陸辭序也順著他的目光望林子那邊望。

    「哎,是基台啦。」陳安擺擺手,「咱們不是說要利用地形作戰麼,聽說要在谷緣上設置投石裝置呢。要設置那東西總得有個基台固定吧,我是想看看有沒有呢。」

    「……」陸辭序沉默了一下。

    且先不說這所謂基台有沒有,他們正走的這段路離谷緣可有著相當一段距離,哪怕這看的方向是對的,從這林子看過去也是除了樹就是葉子,遮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能看得到東西才怪。

    當然這話陸辭序沒說出口。畢竟陳安是個閑不住的人,就當這小子是太無聊吧。

    這般想著,他便收回了目光。

    然而,就在他目光移轉的一剎那,他瞥見自己腳邊的灌木叢中似乎盤繞著什麼東西——

    「……!!」他腦子是還沒琢磨明白,身體卻反應極快,立馬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幾乎是從原地彈起,猛地後退了幾步。

    ——是幾步他也說不清,反正就他自己感覺過來好像也沒多遠。但就是在這後退的幾步之後,他突然覺得腳下一空,然後整個人向下墜去。

    連叫喊都沒來得及發出,他就翻了下去。

    「哎!?!」掉下去時,他聽見陳安在那邊驚天動地的一聲叫喊。

    陸辭序眼前一黑。幾乎就要喊出一句「吾命休矣」。

    ——但也沒黑多久,因為很快他就發現了這隻是一個小土坡。

    「……」陸辭序以幾近倒立的姿勢倒在坡上,身上滾滿了濕泥和樹葉,手上還纏了幾圈藤蔓。

    目光正前方是被樹葉遮蓋的天空,下移,正對著腳的方向,是驚慌失措的陳安和幾個聽見動靜探頭張望的隊友。

    隊友們看他似乎沒什麼大礙,又有陳安上前搶救,便只是看了兩眼就又把頭縮了回去。陳安扶著旁邊的樹幹滑下來,趕忙將他拉起,替他拍去身上的樹葉:「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那麼大動靜呢,一下飛這麼遠……」

    要是知道這裡有個坡就不飛了,誰知被草木覆蓋的後方有個坑呢。陸辭序暗暗想著,拍去自己身上雜七雜八的東西,順便幽怨地回頭看了一眼。

    然而——

    陸辭序定在原地沒動了。

    「……」陳安剛幫他拍完衣服,正想拍拍自己的手呢,就看見他似乎有異樣,「怎麼了這是?」

    「那裡……」陸辭序保持著這個姿勢,但沒一會兒就收回了目光,「不,沒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

    「嗯?哦。」陳安也沒多問,先爬上了坡,又伸手把陸辭序也拉了上去。

    「剛剛那條蛇還在麼?」陸辭序想起方才栽下去前那一眼,有些心有餘悸。

    「蛇?什麼蛇?」陳安疑惑地看向他剛剛站著的位置,就地撿了根棍子便走上前察看。

    他在那灌木中一陣扒拉,幾秒後扒拉出了一條藤蔓。

    他拿在手上,看看藤蔓再看看陸辭序:「……你說這個?」

    「……」

    陸辭序不做聲。

    剛好郭富安呼喚著集合,他便低頭將自己手上纏著的藤蔓扯掉扔了,裝作無事發生,背上材料整隊去了。

    只留下陳安一個人在原地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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