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死了兩次的人
小說: 學霸家的小忠犬 作者:菠萝不加密 字數:2084 更新時間:2021-04-12 12:50:56
「而且,就如你所想的那樣,沈銘佑認識禾。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禾的那張臉。」
「沈銘佑之前的履歷很幹凈,幹凈得就像是假的。特別是兩年前的。我派人去到沈銘佑之前讀博的學校調查,他們都反映,曾有段時間沈銘佑和一個女子談過戀愛,但後來兩人鬧得很大,後來那個女孩子就消失了。而沈銘佑給的解釋是那個女孩子主動離開了。」
「但很奇怪的是,但當詢問那個女孩子的相貌和姓名,卻沒有一個人能想起來。只有當我們說出名字的時候,他們才會想起來。幸好有個人和沈銘佑的照片,不小心把那個女孩子也照進來了。」
「那個女孩子居然和禾長得一模一樣!」
「而且,」
廖涵興奮地望著季澤霖,賣賣關子。
季澤霖淡淡地抬眸,接著廖涵的話,「而且,那個女人前不久剛死了,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背後有種奇怪的波動。季澤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和煩躁。放下手中的資料,集中注意力到和廖涵的談話當中。
他沒有廖涵那麼廣的資源可以查到這一切,但推測卻是很簡單的事。那次在醫院的事,季澤霖並沒有忽視。在沈銘佑出現之後,他就刻意去調查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查清那個女人的身份已經很艱難了,但他當初並沒有找到那個女人和沈銘佑之間的任何關係。就像廖涵所說的那樣,沈銘佑和那個女人似乎沒有任何關係。
就像一切都被人抹去了一樣。
「不僅是這樣,」
廖涵的一句話把季澤霖的視線給吸引了過來,繼續說道:「那個女人,死了不止一次。」
「那個女人,名叫楊梨祈。」
梨祈,季澤霖眼神一沉,果然就是一直跟著他們的那個女鬼。
「順著這個名字查下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七年前,這女人就死過了一次,並且是出具了死亡證明的。但相隔沒有一個月,死亡證明就被撤銷了,據說當初是本人撤銷的。而且,撤銷了之後,這女人還改了名字,改成了現在的楊梨祈。」
「而她原名,叫楊清祈。」
「在改為楊梨祈之後,她就一直在沈銘佑身邊,而且在她身邊的人都提到了一點,」
「有時候,她會讓他們叫她清祈,但是卻讓沈銘佑叫她梨祈。後來,她卻時常會變卦,有時讓他們叫她梨祈,有時,卻會讓他們叫她清祈。」
「但沈銘佑對她的稱呼卻是一直不變的。」
季澤霖凝視著廖涵:「就像是精神錯亂一樣?」
「嗯,還有一點很有意思的是,」
看著廖涵又賣關子,季澤霖煩躁地瞪著他,沒想到背後靠著的木門卻傳來隱隱約約的爭吵聲!
這家旅館的服務是出了名的好,客房的隔音性能更是良好。
但現在……
季澤霖心裡一陣慌亂,瞳孔驟然收縮!
還沒有待他反應過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碰撞。就連靠著門口的季澤霖也不免因震動而連忙後退。
可想而知,裡面的情況更是糟糕。
「禾!!」
季澤霖著急地向裡面叫喊著,用力地扭著門把,沒想到他還是沒有辦法打開門!明明門鎖已經打開了,季澤霖卻沒有辦法把門推開!
就像是一股無形的壓力在背後死死地壓著門!
一股強大的氣息席捲而來。
一瞬間,一個人影閃過季澤霖的大腦。
「梨祈!!」
他肯定,裡面就是梨祈!
「梨祈?!你是指?!」
廖涵的疑問沒有得到回答,季澤霖的反應卻徹底地震驚了他!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慌亂失態的季澤霖。
季澤霖發狠地撞著木門,肩膀上載來足以使大腦麻痹的疼痛,就連堅固的木門上的裂痕都越發明顯。
「砰砰——」
「砰砰——」
劇烈的撞擊聲在寂靜的夜裡十分的刺耳,已經又不少其他房間的人出來。
見樣,廖涵也是著急得幹跺腳,只能勸說其他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同時迅速地聯繫旅店的工作人員。
不知為何,季澤霖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氣勢弱了很多,沒有一開始你死我活的氣勢,像是在,害怕著什麼?就連頂著門的壓力也銳減不少,但他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把門打開。
能量混亂地向他襲來。
只能打開一道縫隙,入目的則是無比混亂的房間,雜亂的一切都狠狠地刺痛著季澤霖的心,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任何的血跡。
「禾!!」
「回答我!禾!」
季澤霖慌亂地怒吼著,可是房間里卻是一片死寂。
「禾,回答我啊!」
頂著門的壓力越來越小,但背後已經是一片死寂,只有他的呼喊聲在回蕩著。
說點什麼都好啊……
季澤霖的心宛如沉入了無垠的海洋,無比冰冷。
那麼一瞬間,季澤霖甚至不敢去打開門。
「禾,回答我啊!」
剎那,門後的壓力消失了,全力頂著門的季澤霖重心不穩,向前倒去。
但,禾卻是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禾?!」還沒有從季澤霖摔倒的情況反應過來的廖涵,吃驚地看著陌生的禾敏捷地離開視線,只是禾脖子上那可怖的痕跡卻是怎麼都忘不掉!
「快攔住他啊!」
季澤霖著急地怒吼道,只有他知道,禾離去的背影像是刀劍一般,一刀一刀地割著他的心。
這時廖涵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上。
「好吵啊……」
頭也好疼……
禾努力擺脫大腦混沌的狀態,卻還是恍惚地再次陷入昏迷。
待它再次醒來的時候,視線里都是一片黑暗。
只有遠處,從開著的門縫流淌進來的光線。而且外面嘈雜不已。
禾搖晃著混沌的大腦,可是腦袋裡還是濃厚的睡意。
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不受控制。即使如此,禾還是扶著劇痛不已的腦袋,踉踉蹌蹌地向著光芒走去,心中疑惑不已。
為什麼門是敞開的?
霖呢?
打開門,走廊上都擠滿了人,那些人都對著它,更準確地說,對著它這個方向指指點點,議論著什麼。
那些聒噪的聲音,令它頭疼不已。
借著走廊上的光,禾望著背後的房間,才看到了房間里的混亂。
才想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