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录
  • 简介
  • 收藏

    南乡赋

    尽一生寻一人,不弃轮回,沧海共渡。 一个并不是很甜的打怪升级文。 ①许久的脑洞产物/HE向,真的是HE向。 主cp:清高少年修仙者×无赖半妖灵渡人(我知道攻特别像受但是他真的是攻!!!请相信我!! 温柔贤惠仙门之子×叛逆傲娇少年大盗 副cp:|| ②故事情节/世界观来自 脑洞/生活/日常 人设自肝 ③感情慢热=w= 注意:①脑洞来自某次游戏挂机立湖赏月荡秋千。 ②纯原创。角色性格人设没什么特殊,普通广遍设定。普遍 清高/无赖/温婉[大雾]/傲娇 ③世界观皆是自设。没有稳定的六界/九行结构以及认真正经的修仙/修魔的经历/劫历。剧情以主人公游历经历/感情培养为主。 关于[经历],会采用插叙【大概 的手法呈现。´∀`*)

    舟行客(二)

    小说: 南乡赋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数:3664 更新时间:2019-09-22 02:53:24

    后来的两天,沈子吟一直在给猷眠做康复训练。

    虽说这东西完全没有必要,并且猷眠也没有心情去搞这些东西,但是沈子吟硬是要强塞给他,不管他找什么理由拒绝都充耳不闻。

    为此猷眠不止一次提出抗议,他觉得沈子吟纯属就是仗着自己好的快反过来狠狠欺负他一把,报了这几年他对他不公的仇。他不止一次地和方栖言说沈子吟赖在方家混吃混喝无所事事,求着方栖言快点做主把他们扫地出门,别再让他祸害方氏。

    沈子吟听后只淡淡道了一句:“原来你也知道你前几年对我不公啊。”

    方栖言则是一笑,接着做自己的事。

    在这些没心没肺的人中,也就算白衣瞑还有点良心了。虽然人家平日里张狂又骄纵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在他累的想要自我了断的时候,也就只有白衣瞑还会给他端上一碗水来慰问一下,就是态度恶劣了点而已。

    不得不说,猷眠觉得白衣瞑比沈子吟可爱多了。

    自从他受伤之后,白衣瞑好像对他就持了一种微微带些歉意的态度,虽然不怎么摆在脸上,但猷眠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而相比起来沈子吟就和老妈子似的,整天絮絮叨叨逼着他调息吃药练功。

    而此时,猷眠扛着两捆粗柴,身后拖着一车石子,正狠狠地瞪着一旁坐在树下悠然阅书的沈子吟。

    何等屈辱,他忍不了。

    猷眠一把扔下干柴,解开系在腰间的绳子,表明了自己不干了的坚决的态度,朝着沈子吟喊了一嗓子:“我看你的伤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啊,凭什么就我得做这些东西啊!?”

    沈子吟合上书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和我打一架吗?”

    猷眠:“……”

    虽然他不明白沈子吟这人的思维线搭错到哪里去了,但两人还是二话不说,就这那一块不大的空院,缠斗起来。

    不过结果是不幸的,猷眠输得很惨,即便沈子吟还卖了两个破绽给他。

    沈子吟拂拂袖子上的灰尘,蹲在猷眠面前,问了他一句:“服吗?”

    猷眠将脸埋在草里,半晌没有发声。许久之后,他才闷闷地“嗯”了一声,带着拖长了的叹息,有点像哭腔。

    沈子吟弯了一下嘴角,将手放在他蓬松而柔软的头头发上揉了两把,声音放软了些:“剑气入体,对你的灵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虽说疼痛感已经过去了,但是灵体受损,好得不可能有这么快。训练是为了帮你疏通脉络,好让灵流贯通,加快恢复。”

    猷眠又低低地应了一声。

    沈子吟心里乐开花了。猷眠这副乖巧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好玩,引得他差点忍不住想要再欺负他两把的欲望。

    好在他在揉了好几次猷眠的头之后终于忍了下来。沈子吟咳了两声,一脸悠然道:“若是你不想再待了,等再休养两天,我就带你回离山,把你送回长亭,你慢慢调息如何?游历什么的,搁置一会儿吧。”

    猷眠终于抬起头了,抓住了他的袖子:“能早点回去吗?”

    沈子吟愣了一会儿,随后笑了:“想家了?”

    猷眠一个翻身爬起,扫扫身上的泥土。他没有直面回答沈子吟的问题,只是朝着他说:“我去收拾点东西,什么时候回去通知我一下就好。”

    说罢他便转身走了,就剩沈子吟一个人蹲在原来的位置,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这家伙,是想离山的清静了吗?沈子吟这样想着,就突然听那头院落处,方栖言轻轻唤他的声音。

    “来了。”沈子吟朝着猷眠离去的地方望了一眼,接着朝着方栖言那边去了。

    ——

    猷眠走回了疗养阁为他专门准备的房间内,将门关上后,慢慢靠在了门上。

    他看着自己的手,试了试收力。

    软弱无力,灵流不通。过了许久,他才松开紧握的拳头,缓缓将脸贴在了手掌心。

    自他拆给杜迟樱一缕妖魄后,他身上的人息就越来越弱了。

    虽说他是半妖,拆魂不得生,拆魄可再补,他散失的妖魄可以重新恢复,但是补充过来的那一部分是他的人魂,是被生生撕下来重新变异的人魂。

    若是按照这样下去,他的人魂完全变异,灵气全无,那他就完完全全是个妖物,迟早要死于正派门下。

    现在……猷眠恨恨地一甩手,将枯衣扔出去老远。

    现在他连保护沈子吟的能力都没有了。

    这样下去,他又能在沈子吟旁边待多久呢?

    追了许久的光,他终究握不住么?

    我要保他一世安康。猷眠再次握紧了拳头,这样对自己说,就像许多年前他对自己说的一样。

    ——

    第二天早晨,天色还带着寒气。猷眠从梦中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沈子吟。

    沈子吟背着剑,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头发束了上去,剑也好好地背在背上,正一脸淡然地看着他。

    猷眠愣了好一会儿,确定他在等的是自己后才如梦初醒道:“现在走?”

    沈子吟点了点头。

    “等我一会儿。”猷眠又转了回去,关上了门。

    只是还没过几分钟,他就出来了。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头发也没束好,斜斜地扎着,还有一些根本没有束上去。他大概是真的不大清醒,脸上还有残留的,没有擦净的水迹。

    “没睡好么?”沈子吟看他脸色实在不怎么好,出于关心问了一句。

    “最近梦多。”猷眠低声应了。

    他才不会告诉他昨晚他通宵练了一晚上的功呢,呵呵。

    方栖言在南枝原入界的石梯上等他们。

    山界封印已经暂时抹消了,原本浓厚的雾气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白,笼罩在石梯的下方,透了些遮不住沧桑。

    猷眠先四处是看了看,发现没有白衣瞑的影子,于是问道:“白衣瞑呢?”

    方栖言笑道:“现在不过卯时,大约是还没醒吧。”

    说罢,他将沈子吟的背包给了他:“当时在造界扔给白衣瞑的,可别忘了。”

    沈子吟点点头,接了过来,已经做好了听方栖言把他家列祖列宗全部问候个遍然后还要关心一下湘离百姓生活情况的准备。

    为何?因为这几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这次方栖言的话好像格外少,只是嘱咐了一下要注意安全,便没有再扯什么题外话。

    临走的时候,方栖言交给他一把玉箫,道:“代我向门主问好。”

    沈子吟看他模样只觉着怪异得很,不过他只是心里想想,嘴上从来不说什么。

    最后他只挥了挥手,简单道了句:“走了。”算是做个告别。

    他刚刚转身,脚还没完全踏出去,就被一股力向后拉了过去。

    沈子吟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方栖言紧紧抱住了。

    “你要好好的。”方栖言死死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声音中听不出是什么感情,“……一定要好好的。”

    沈子吟被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搞的摸不着头脑,但是鉴于这是方栖言十几年来第一次没有啰啰嗦嗦,他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似是安慰地说道:“会的,我又死不了。”

    猷眠在不远处抱着胳膊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一块地方慢慢地沉了下去。

    他的目光越过沈子吟和方栖言,看见了在繁木后躲着的那一抹白衣。

    ——

    方栖言看着沈子吟和猷眠御剑离去的背影,笑容渐渐消失了。白衣瞑从树后走出来,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脸上带了点不明的情绪。他低声道:“让他自己接受,比让我们告诉他要残忍的多吧?”

    “这种东西,他只能自己接受。”方栖言淡淡地说,眼帘垂了下来,长而密的睫毛几乎遮住了眼,“若是放在你我身上,我想也是更希望自己去接受的。”

    白衣瞑想起了什么,皱皱鼻子,半天才憋出一句:“……或许吧。”

    ——

    猷眠的脑袋昏昏沉沉,大概是没有睡好的原因,眼前竟都有些模糊了。

    前方御剑的沈子吟大约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微微转头看了一眼,随后说道:“若是撑不住,可以靠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嗯。”猷眠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但是他觉得让他在半空中靠着沈子吟睡觉,怎么想怎么怪异,于是他为了让自己清醒,开始没话找话:“怎么突然就回离山了?”

    “栖言说离山传消息过来了,让我回去一趟。”沈子吟轻轻道,“大约是爹娘知道了祁涟江的事,想看看我们有没有受伤吧。”

    “得了吧,那老掌门一看就是一副不关心你死活的样子。”猷眠哼哼唧唧道,声音都慢慢小了,“也兴许……是师姐想你了呢?记得你出门游历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为你送别……”

    “或许吧。”沈子吟也知道猷眠累到了骨子里,虽然不清楚他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但还是没有继续接他的话,决定让他稍微休息一会儿。

    猷眠半天没等到他什么新的回应,于是就那样靠着他的背,手无力地抓着他袖子的一角,就这样睡了过去,也不知睡没睡死。

    沈子吟回过头,接而集中注意力御剑了。

    他们现在大概是在流光林的上空,宁静得连风息都似乎小了许多。百季异常平稳,这样的环境让沈子吟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

    不过想来也是怪异,方栖言不问候一下自己都列祖列宗什么的反而衬的他更像老妈子了,而且方才那一个拥抱,怎么看也不像是方栖言能干的出来的婆妈事儿。

    对了……他昨天只说离山来了消息,但没有说是谁传来了消息啊……

    沈子吟心绪一下子乱了,他一方面觉得怪异,一方面又觉得方栖言坑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两种思绪一同生出,伴着他无头无尾的猜测,越缠越乱。

    只是还未等他的疑惑烦躁遍布全身,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刺骨寒风冲得一干二净。

    ——

    猷眠打了个哆嗦,被冷得一瞬间毫无睡意可言。他悠悠转转睁开眼,却被白光刺了个生疼。

    猷眠抬手遮了遮,手抓着沈子吟袖子,根据动向察觉到剑在下降,不过沈子吟并没有动弹,衣袍鼓动起伏甚大,他却连手上捏决的姿势都没变一下。

    猷眠觉得奇怪,透过指缝适了适光,才勉勉强强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不过只这一眼,他便浑身冰凉,心脏的血液与方才袭来的风的温度没什么两样了。

    是湘离,房屋错落,起伏有致,却空无一人,房屋连同大路一起被冰封,连空气中都诉说着荒凉与萧然。

    他俩隔着一整个被冰覆盖了的半月湖,呆呆地望着对面被冰封得严严实实的湘离。

    过了许久,沈子吟的手才颤抖了起来,不明的情绪充斥着神经,仿佛闭塞了他每一根血管。

    他僵直着背,颤颤巍巍地开口:“离山的……山界封印……破了……”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页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