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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乡赋

    尽一生寻一人,不弃轮回,沧海共渡。 一个并不是很甜的打怪升级文。 ①许久的脑洞产物/HE向,真的是HE向。 主cp:清高少年修仙者×无赖半妖灵渡人(我知道攻特别像受但是他真的是攻!!!请相信我!! 温柔贤惠仙门之子×叛逆傲娇少年大盗 副cp:|| ②故事情节/世界观来自 脑洞/生活/日常 人设自肝 ③感情慢热=w= 注意:①脑洞来自某次游戏挂机立湖赏月荡秋千。 ②纯原创。角色性格人设没什么特殊,普通广遍设定。普遍 清高/无赖/温婉[大雾]/傲娇 ③世界观皆是自设。没有稳定的六界/九行结构以及认真正经的修仙/修魔的经历/劫历。剧情以主人公游历经历/感情培养为主。 关于[经历],会采用插叙【大概 的手法呈现。´∀`*)

    过逍遥(七)

    小说: 南乡赋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数:4435 更新时间:2019-09-22 02:53:23

    沈子吟又在古寺中待了一天。

    他本打算着,在昨日就将自己的所见报告给方栖言和白衣瞑,和他们交换一下手里的情报,好推测一下事件的前因后果,但他迟迟没有听见方栖言召唤集合的号子,即使一开始并没有指明到底什么是集合的号子,更没有说什么时候集合。他还是作罢,没有试图主动去寻找他们两个。

    娇娘在古寺里乖巧得很,只偶尔在该用餐时来通报一声沈子吟,其余的时候都是跪坐在主殿为自己的所谓逝去的夫君祈福。沈子吟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个女人,虽说现在他已经掌握了她无数把柄,可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是毫无破绽。

    现在需要的只是一阵风,就能撕裂开所有沉暗的迷雾。

    沈子吟在床上盘着腿打坐,却也没有开始调息冥想,只是将猷眠给他的骨笛拿出来,摩挲着感受那粗糙的质感。符纸上的谱子已经被磨得有些糊糙了,沈子吟垂眸,眼底波光流转。

    在很多时候,他都是想吹一曲将他召唤回来的。

    若是有他,乱七八糟的事也不至于这么多。

    沈子吟想起猷眠那张无赖的甚至有些欠揍的脸。心底的声音无法告诉他为什么他会如此惦记猷眠这个人,只能坐着空想罢了。

    情不自禁地,他将骨笛放在了嘴边。只是还未等他吹奏,就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的箫声。

    沈子吟翻身下床,靠近门边细听。

    那箫声冷清得很,散在了空旷的林子里。两秒之后,又传来了一声。

    一长一短。沈子吟默默在心里数到,在箫声完全落下的时候,他打开门跃了出去。

    那是方栖言和他约定过的暗号,在几年前约定的暗号。

    “长声代表消息获取,短声代表需要救助,二长代表分离疏散,二短代表集合战斗,一长一短呢,就只代表集合总结了。”不过十岁的方栖言拿着自己才领到的玉箫,得意洋洋地朝着沈子吟说道。

    也亏他还想着用这么没有效率的方法。沈子吟踏风于雾色水汽中,朝着箫声传出的地方奔去了。

    ——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这召令呢。”方栖言放下已经举到唇边的玉箫,朝着赶过来的沈子吟笑笑,一派温婉。

    沈子吟也笑了笑,算是应了他上句的调侃。

    “白衣瞑呢?”

    “他又不知道这个约定的暗号。”方栖言无奈道,“本来准备先去通告他一声,但是小翠家门闭得死死的,也不存在后院什么的,根本不知道他人在哪,所以就准备先和你商讨一下,早晨再把推论告诉他吧。”

    “或许他在赶来的路上了。”沈子吟道。

    “或许吧。”方栖言转头问他,“娇娘有什么异样么?”

    “有,天大的异样。”沈子吟道。

    “罢了罢了,估计是夫君死了后刺激受大了。”方栖言摆摆手,示意沈子吟听他先说,“我去了那带头的男子家里。”

    方栖言说,听这男子的口述,他叫大山,娇娘的夫君顾君与他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身子虽羸弱,看起来有些像白面书生,到胸膛里装着的可是一颗火热的心脏。顾君经常在他落魄的时候帮助他,也不求回报,从来不催促他还钱,反而每每都笑着安慰他。但是某天突然冒出了一个娇娘,自称是顾君娃娃亲定下的新娘,可大山从来没有听顾君说过有这回事。在他们成亲没两天后,顾君就突然不见任何人,娇娘那婆娘也隔绝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以至于在集体搬迁的时候,他都没有见过顾君一面。而到了南枝原后,就突然传出了顾君暴病而逝的消息。大山觉得,这一切都是娇娘那个妖女作怪,害死了他最好的兄弟,如今还装疯卖傻,每每到他们想要去安葬顾君之时,她就会跳出来对他们非打即骂,纠缠不舍,搞得村子不能安宁,也不能使顾君好好下葬得到安息。

    大山叹了口气,道:“或许是顾君忘了和我提及这事,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娇娘和顾君过得开心我也就放心,不去怀疑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问题是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我兄弟死得不明不白,这叫我如何释怀?”

    “这其中的表述不排除他对娇娘的私人怨恨了。”方栖言对沈子吟说道,“那娇娘的疯傻与过激,摸约着也有可能是受了太多刺激。”

    他又问沈子吟:“你那边呢,在娇娘那问出了什么吗?”

    问出是问出了,并且所描述的经历和人物差不多都与大山表述中的衔接。可是沈子吟亲眼看见了娇娘的尸体,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一开始的推测与方栖言的所闻便是一个悖论了。

    他的思维乱了起来。这个娇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大山的话语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经过,顾君的尸首到底在哪……这些东西挤在他的脑子里,压作一团,竟是使他无法思考了。

    “……子吟?”方栖言看沈子吟慢慢透露着苍白的脸,开始思考到底是应该一巴掌把他从心魔里拍出来,还是应该别打扰他整理思维。

    正在他对着显得有些焦躁的沈子吟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听见了正快速接近的脚步声,还带了些粗重的喘息。

    方栖言一个诧异回头,差点被刹不住脚的白衣瞑撞了个满怀。

    沈子吟听见前面传来的躁动突然清醒过来,眼前模糊的映像开始重组,他终于又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说来刚刚也是奇怪,突然就好像沉入了一个幻境,所有人的话语都在耳边炸开,有的像哀哀哭泣,有的像突炸惊雷,吵得他的耳膜差点炸裂。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毛病了?

    沈子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再不动声色地放下,且当作没事一般看向有些无措的方栖言和气喘吁吁的白衣瞑。

    ——

    “我靠……太他妈……”白衣瞑撑着膝盖喘气,面上还残留着惊恐与讶异,些许是雾色不能掩盖的愤怒。

    “怎么了?”方栖言问道。

    沈子吟收了其他的情绪,面上也严肃了起来。

    “……全疯了……操!”白衣瞑愤愤就地坐下,也不顾黑污的脏泥了,“你知道刚刚小翠和我说了什么吗?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知道。”

    白衣瞑把手中的长刀一甩,扔在地上。方栖言这才看清,他的刀上有些许磨痕,已经出过鞘了。

    “她一开始没什么问题,还特别热情地接待我……但是我问关于娇娘的事,她就表现很不正常了。”白衣瞑缓了缓,平下了声音说道。

    “我先问她以前和娇娘相处的情况,她答得有些含糊。也许是太过久远记不起来了,我起先没怎么起疑。

    “她后面表演得越来越异样,问到关于娇娘和她那夫君的事,她说得断断续续,我从她的眼里看出了点逃避的意思。

    “我住了两天,对她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女人会在晚上偷偷出去,还不止出去一次。第一天她一夜不归,而第二天她出去了两次,但都是一会儿就回来了,而且她对我已经有敌意了。

    “就是在刚刚没多久,”白衣瞑咽了咽口水,脸也有点苍白,“她……准备一刀刺死我。”

    方栖言微微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沈子吟沉吟:“……和你太过频繁地询问娇娘有关?”

    白衣瞑点点头,又面色复杂地对着他,眼里有些杂乱的情绪。

    面色复杂不是因为白衣瞑被刺杀未遂而感到的后怕,而是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的一种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和犹疑的态度。

    ——

    白衣瞑是白氏的传人,自小习武,耍得一手好刀,自然是不怕小翠的三脚猫功夫,没两下就反制住了小翠。

    他死死抓着小翠的手腕。小翠吃痛,手不禁一松,那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刀就掉在了地上。

    白衣瞑瞥了一眼地上的刀,只是一眼就惊住了,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

    他恶狠狠地瞪着小翠,沉声问道:“一刀下去必死无疑的轻烟刃,你哪里来的?”

    小翠急促地呼吸了几口,突然就笑了出声。她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自言自语:“怪不得呢……怪不得……我说怎么就只砍了一刀,娇娘就没动静了……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尖利刺耳,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在此刻挤成一团,衬着月光活像一个罗刹鬼。

    白衣瞑耳边充斥着她尖锐疯魔的笑声,却还是准确地抓住了关键字:“你说……娇娘?”

    “啊。”小翠突然止住了笑,恶狠狠地瞪着白衣瞑。她挣扎着挣脱了白衣瞑的手,却也没有逃,只是后退几步,捡起了那把刀。

    在白衣瞑以为她又要开始进攻的时候,小翠又癫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怎么了?我杀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边笑,边痛苦地蹲下,双手抱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为什么拒绝我呢……?她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呢……我哪点不好了……?”越往后,她的声音越小,以至于到最后白衣瞑听不见她到底在说什么,从前方传来的只有窸窸窣窣的碎念声,有些像杂乱无章的哭泣。

    “……你怎么杀死她的?”白衣瞑吞下一口气,缓缓问道。

    “我……我怎么杀的……在她……在她为搬迁作准备的时候……我就用……就……”小翠抬起头,无神地望着他。

    “顾君也是你杀的?”白衣瞑问。

    “……顾君?”小翠突然展露了一个可怖的微笑,“谁是顾君?”

    还未等白衣瞑开口,她又继续说道:“哦……就是那个你们口中娇娘的夫君?哈哈哈哈哈……哪来的夫君啊……我听见你们说娇娘是与自己的夫君搬迁来到此处我就想笑……”

    她恶狠狠地说:“娇娘没有夫君!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去找别的男人!”

    “况且……她在搬迁之前……就被我杀了啊……她是被我带过来的啊……什么夫君……哈哈……”

    白衣瞑感到一股悚然伴着寒意顺着他的脚底向上,侵蚀了他的血管。

    那,他们看到的娇娘…?

    “娇娘……”白衣瞑嗓子干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听见娇娘的名字,小翠突然暴起,把刀往白衣瞑这边一掷。白衣瞑侧身躲开了。小翠看都不看他,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只是冲向里屋,没过几秒里面就传来碎裂和东西倒塌的声音。

    白衣瞑追过去看,就发现她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砸东西。而他也看清了,在小翠的房间里,摆着一口棺材,但是没有尸体,里面铺了上好的棉絮和绸缎,一看就知道为谁细心准备的。但此刻她满脸泪水,随手抄起一块残木,歇斯底里地去破坏这些东西,直到鲜血顺着手上的伤流到手肘也不罢休,将这些东西变得自己扭曲的感情一样,如此不堪。

    白衣瞑听着她胡乱喊出的话,大概知道了些什么。

    在此时他听见了箫声,小翠同样也听到了,骤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死盯着他,猩红的眼里像是要滴出血来,也不顾白衣瞑会将她怎样,重新拿起那把刀就朝他冲过来,一顿乱击。

    白衣瞑无法,抽出自己的长刀作个抵挡。从小翠身上找到破绽十分容易,所以白衣瞑并没有和她纠缠太久,一个手刀过去打昏了她,这才跑了出来。

    “顾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方栖言惊道。这样一说,那大山所言就都是假的了?

    白衣瞑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听她在屋里大喊大叫,尽是些乱糟糟的语句,但也大约猜出来了些意思。”

    “大概是,娇娘已经确实死了,小翠到了南枝原后将她的尸首放在了自己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有一天娇娘的尸体突然不见了,反而生生出现了一个活着的娇娘,村子里所有的人像是一夜之间记忆都被篡改了一样,还称有一个叫顾君的人是娇娘的夫君。”

    “这小翠大概是因为太过病态地喜欢娇娘,最后导致疯魔了?”方栖言微微皱眉。

    “不,这些人里面,唯一正常的就是小翠了。”沈子吟突然开口,“娇娘确实已经死了。”

    ——

    沈子吟返回古寺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泛白了。

    他刚刚进通往后院的拐角,就撞上了裹着袍子的娇娘。

    娇娘看见他先是一愣,而后问道:“道长……这么晚是出去干什么了?”

    “睡不着,闲来无事出去走走。”沈子吟随便扯了一句,“姑娘这又是准备是去哪?”

    “准备出去找点干枝。”娇娘朝他笑笑,眼神却有些飘忽,最后越来越低,最后定在了他的腰上。

    不过只是盯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她向沈子吟告别,踩着小步子出去了。

    沈子吟在她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看见了她的脚跟,带着新鲜潮湿的泥土。

    这哪是什么偶遇,分明是自己出去过了,回来看见了他,所以找了林里的捷径进了主殿又装作准备出门罢。

    沈子吟失笑。

    不过,她好像对自己腰上的什么东西感兴趣?百季吗?

    沈子吟低头,看着挂在腰上的那把闪着光的刀。

    是轻烟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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