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華南一行(1)
小說: 權力gl 作者:怨公子 字數:2078 更新時間:2019-09-23 05:15:59
話說秦拾暗暗離開夏國後,始終與斷天義的信使保持聯絡。
如果說秦拾在極力鼓動斷天義揭竿起義時最後成功了,不僅是因為夏廷的屢屢迫害犰狳族人,更是因為秦拾開出了極其誘人的財力條件。
在華東死水郡坐鎮數月里,秦拾早已藏起一個巨大的寶庫,正好拿出一小部分「送」給了斷天義,讓他招兵買馬,不至於再被夏廷剿滅。
而正在這段時間,夏廷忙於應付斷天義的叛亂,華國各地也紛紛湧起小規模的起義。
所以華國朝廷、華西境華慶禮、華南境華慶福都忙於清理自己內部的動亂,無暇向外擴張。
這段混亂的時期就是秦拾認為東山再起的絕佳時機。
而早已被秦拾拋於腦後的夜曦,因私自放走秦拾,被黎瀾吊起來毒打了一頓。
黎瀾坐在「天下堂」上怒斥夜曦道:
「小賤人,虧我抬舉你,看你與我有好些相像的模樣,認你做我的影子好替我辦事,你勾搭上武君,我饒過你,沒想到你還勾搭上了我親生女兒,是什麼生就你這副下賤淫/盪的心腸!」
夜曦遍體鱗傷伏在地上答道:
「我從沒有想過勾引武君,是你的男人強行上了我,你看見了卻無動於衷,到最後還要把這一切歸罪於我,將我吊在暗室十天半月。你不願意承認武君的花心,因為你太軟弱,才將我當做你的出氣筒!
成為你的影子後,我已經放棄做我自己,為你效勞任你驅使,本來我恨你,連著一併恨秦拾,我也想作賤她,誰叫她是你的女兒,就該嘗嘗被強暴的滋味……但我還是心軟了,因為喜歡上了秦拾……」
黎瀾狠狠掌摑了夜曦,啐道:
「賤人,你沒有資格搞我的女兒!難道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可笑至極!」
夜曦將臉枕在地上,嘴角淌著被黎皇後護甲劃傷的血痕,竟還能吃吃笑道:
「我拗不過秦拾,她所求的,我沒有一點拒絕能力。不過也因為她想反你,與你作對了我願意支持她,或許不久之後,你最強大的敵人就是你的女兒。」
黎瀾冷笑道:
「反我?她果然是華天明的乖女兒,不過在她父親身邊學到了一些虛偽和狡詐,還能有什麼厲害的本事?沒有我,她那華東侯根本就得不到,更何況她最致命的弱點,也就是可以叫天下人群起攻之的,不就是她的女兒身份麼?她敢明告天下曾威風一時的侯爺竟是個女人麼?絕對不敢。」
夜曦嘆了一聲,閉上雙眼。
殘酷的吊打使她減去了華美的容顏,像一隻凋零的玫瑰,只剩兩三片猶存孤芳的花瓣。
黎瀾命人毀了夜曦的臉,並讓鐵匠燒制一面狐狸面的面具,直接燙接在夜曦的臉上,讓她從此做一個下等的女奴,供男人取樂。
而黎瀾早已告訴秦拾十五年前、華國與夏國交戰引發的「三年戰亂」時期,華天明帶家眷流亡在外,突然發生一場差點燒了她們母女二人的大火,燒死了華天明的六個兒子,是傅皇後叫人悄然放的。
天明皇帝因為戰亂心力交瘁而沒有管,將此案作為懸案壓下來。
沒人知道其中真相,知道真相的都已死了。
六個皇子就這麼一夜間暴斃,所以現在最大的皇子是七王爺華慶禮。
傅皇後將這一切誣陷給黎瀾。華天明就憎恨黎瀾,將她冷落。
沒想到黎瀾竟與被俘虜的皇子夏武輝相遇了。
可想而知,最後他們想方設法逃了出來,北上夏國,謀取皇位。
可秦拾從天明皇帝口中聽到過的是另一個版本:黎瀾幹涉朝政,有奪權之心,與人質夏武輝暗渡陳倉,被人發現恐受罪責,竟放起大火,火燒華天明龍邸,燒死了幾乎所有下人包括六個皇子。
一個是被奸人所害、難以割捨的母女之情和患難真情中一起活下來的情深刻骨,一個是庶女野心、偷情被揭便成殺人的滔天大罪。秦拾該相信哪個、不該相信哪個,她都信也都不信。
在看見黎瀾毫無人性地砍掉犰狳族大巫的手臂後,秦拾就恨這個皇權在手的母親。
尤其是與斷天義接頭後,秦拾就更想與犰狳族人站在一起,她堅信,被迫害的犰狳族會成為壓垮夏國這個大駱駝的稻草。
於是秦拾離開夏國不僅僅是去南海郡挽回上官蘭絡,最重要的是疲於四處奔走,與凡是有點頭臉和聲望的起義首領接頭。
在這之前,秦拾早已派出法自盡禪師座下的弟子借著傳道、化緣的名義與各地方的起義軍交接了。
秦拾這一手撒豆成兵的謀劃數月間就能將華國、夏國的起義軍利用、逐漸掌控,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煽動華夏大地的總混亂。
「魏虎、常豹、褚熊。」
秦拾抬起眼皮念出來人的名字。
魏虎那日在死水關前為秦拾堵住七王軍,秦拾現在還感激著。當夏軍拿下死水郡時,這三人早已跟著以韋不書為首的大官跑掉了。
只要韋不書於破曉前在聖光法雷音大寺求個簽就能找到秦拾了。
秦拾好不感懷從前在華東掌權的日子,暗暗帶上這三名心腹大將趕往八王爺華慶福的領地、南海郡。
話說上官去疾從秦拾手下逃走後,就去了八王爺慶福的帳中做了一介幕僚,沒想到仕途竟然順風順水一下做到了八王府中的御史,侍奉在華慶福身邊,官至一品,位同副丞相。
所以他在家中休息的時候一聽說秦拾就在門外,要將自己和自己女兒的仇恨一併發泄出來,命令小廝犬夫:「誰也不準讓秦拾這小王八蛋進來!」
可是門房哪裡攔得住秦拾手下那強橫的三員大將,沒多久秦拾就堂而皇之坐在正廳里。
上官去疾出來,一眼看見一個身披漆黑的大法袍,袍帽邊、衣袖邊、領邊都有紫金紋裝飾,既莊嚴肅穆又不失豪奢華貴,藏在袍帽下的半張臉只露出一張微微開合的丹唇,從這張唇里發出話來:
「叫你閨女出來,她真是不像話,我放她回家暫時避避風頭,這麼久了我又派人請她回去她竟不理我,非得我親自上門領她,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