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逆鱗見血
小說: 權力gl 作者:怨公子 字數:2499 更新時間:2019-09-23 05:15:50
秦拾剛剛出了醉紅樓,就覺得渾身難受,甚至開始感覺呼吸不暢。
一直在不遠處隨行的魏虎常豹上前扶住站立不穩的秦拾,上了馬車掀開車簾子就看見夏月姿坐在車廂里,秦拾難受地看著她不知所措。
「上來啊,我有話跟你說。」夏月姿大方地喊道。
秦拾只好照坐了。
凡夏月姿講的什麼,秦拾強忍著痛,嗯嗯哦哦的敷衍應著,實在沒有心思聽她說長道短。
夏月姿看出秦拾的異樣問道:「你病了麼?要不要緊,我們先去找大夫看看。」
「不礙事,一點小小風寒……」秦拾推諉道。
「我看不像風寒,看你全身都在難受,是不是受傷了?」夏月姿關切地問道。
「無礙……」秦拾隨口說著,又掀開車簾一角,命令車夫:「快快回府!」
「是!」車夫應著。
馬車飛馳起來,後面的魏虎常豹也驅馬跑起來。
等到了總督府門口,秦拾咬著堅持到了西苑,又進了主屋徑直奔向擴間的浴房關起門來半天沒有動靜。
魏虎常豹早受了秦拾指令,一下將夏月姿押住,還去拿繩索綁著,要將她關起來。
夏月姿像受了驚嚇的小鹿一頓亂喊亂竄,就是不讓魏虎常豹逮到,一下子躲在上官蘭絡身後,死死盯著前面。
上官蘭絡雖知道秦拾做了不潔身自好的事,仍很擔心地看著他進去半天不出來,一面又責問魏虎常豹二人。
魏虎常豹只好作罷,守在月門出口等夏月姿出來。
主屋與浴房就以一扇門連接幾級玄梯隔著,極其通便,這是一家主人才能進來的。
浴房早已是濕漉漉一片,這裡面有備用洗浴的水,還有一方浴池,花崗岩的地面又滑又冰,四角鑲著精巧的獸頭,牆上一幅幅裸露的侍女戲水壁畫鋪陳開來,栩栩如生,托顯著此間的幽閉與私密的格局。
秦拾解開全身衣服,摸過身上略微扎手的鱗甲,鱗面增厚到形成一簇簇駭人的「火山狀」,甚至蔓延到完好的皮肉里,深深扎出幾道凹槽———如果不想辦法處理,可能就會吞噬整個身子。
秦拾又急又害怕,嚇出了了哭腔,慌不擇物的就去翻找能使用的工具,越是惶惶越是鎮定了下來。
浴房裡沒有,就去主屋裡找。
也把主屋的門鎖上,抵上了桌子,小心翼翼地防著任何人。
然後就在博古架上取下本放在刀劍閣的太息劍,刀劍閣弄不下去了就只好放在屋裡。
屋裡唯有這把利器。
秦拾將利器鋒刃對著肩上冒生出鱗錐,狠厲地從鱗甲底端翹開,一下就見了泛白的肉和透紅的血,痛得他握住太息,全身抖動,兩腮咬得臉上青筋凸現。
門外傳來聲音,是上官蘭絡問他怎麼回事。
秦拾兩眼一閉,平著氣對門外說:「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待會兒就出來。」
上官蘭絡見有了回應,也就放下心。
夏月姿很好奇秦拾的怪異表現,卻又無法窺探,只好說:「他晚上去見花姐姐了,應該是遇到什麼事才這個樣子。」
這麼一說,上官蘭絡也懷疑起秦拾。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秦拾工工整整地出來,兩手兜著走了。
上官蘭絡進屋裡,看不出異樣,又到浴房裡看,地上被放過水清理過,但依然看出被忽略的牆角的血跡。
秦拾第一次發生這種異病,她想起吃過醉紅樓的新菜「海貝薈萃」後就隱隱難受,一種由癢到疼,由疼至癢的滋味是難以言喻的。
所以把身上難受躁動的鱗殼一片片拔了。
自己塗了創傷藥,第二天找來一個大夫,隨便開些止痛止癢的藥房就蹭到灶房來。
秦拾將藥包放在一個桌上,撓了撓頭髮就要走。
鹿娘追上去問道:「大人!你也不說這是誰的藥,是不是要煎啊?」
秦拾瞪住她:「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我把藥放了就是我要用的,以後你都要煎了送到書房來,明白嗎?」
鹿娘諾諾點頭。秦拾也就走了。
上官蘭絡聞到藥味問了是誰的藥,第二天,照樣看見鹿娘在煎藥,就去書房找秦拾,當面開門見山問道:「秦拾你什麼意思?」
秦拾反問道:「我又怎麼你了?」
她們這幾天一直不冷不熱的相處,連話也沒有說幾句。
上官蘭絡本來就生著氣,也沒有好臉色對秦拾說道:「你生什麼病也不能告訴我麼?」
「哦,只是一點小小風寒……」秦拾仍想用這種理由搪塞。
但是上官蘭絡已提前做好功課不然不會來問這個從不主動講真話的混蛋:「又止痛又止癢是治風寒的麼?難道你也騙大夫亂開方?」
因為府上無論什麼事都一律記賬,再由水瀨師爺一一去還,上官蘭絡一查帳就知道是哪個大夫了,所以昨天還親自去問清楚。
「其實……也沒什麼,現在好多了……」秦拾又開始弔兒郎當地哼唧,「就是一點點難受,不礙事……」
「你哪痛了哪癢了?該不會是在外面亂搞多了,得的臟病吧!」上官蘭絡說得很微妙。
秦拾像受了侮辱說:「和女的接觸能得什麼臟病?再說了我是幹幹凈凈做人做事,哪裡臟!」
上官蘭絡才不信秦拾的一派瞎話,繼續說:「那你昨晚用那麼多水洗什麼呢?不髒的話還磨蹭了一個多時辰,還反鎖了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麼?」
「那是另外的事,已經沒事了!」秦拾一本正經地坐好撿起一本書就看。
「還有血……花柳麼?」上官蘭絡越說越離譜,嚇得秦拾跳起來。
「你胡說什麼?」同時秦拾開始解開衣服,哆嗦著想要自證清白,「給你看,根本就沒有!」
上官蘭絡看見秦拾身上的傷口,剃走的鱗甲地方,露出這一片那一片還未癒合的花白的皮肉,就止不住捂了嘴暗驚,眼神黯然。
「我知道了,你老實說出來不行嗎?」上官蘭絡輕輕按住秦拾,細細地看,摸到秦拾的後背,差點被冒出的「火山」似的鱗劃傷,「前面你自己弄了,你這後面不要緊麼?我給你刮刮。」
說這話間上官蘭絡取出凈洗的小刀替秦拾解決了……
莫了,又要將刀伸到秦拾襠部。秦拾一把拉住上官蘭絡尖叫道:「你想幹什麼?!」
「把你腿上的字劃掉。」上官蘭絡冷冽地舉著刀。
刺上的字再劃上幾筆像什麼話?秦拾正襟危坐,假裝思索:「那地方沒人看見,我看就這樣留著也不要緊……」
「我看得見,一想起就噁心你。要麼劃了要麼在你另一隻腿上再刺上幾個字。」上官蘭絡堅持道。
秦拾難堪地僵著手,說:「能不能用毛筆劃,我以後不洗就是了……」
「你這麼想留這幾個字做個紀念嗎?」上官蘭絡怨怒地盯著秦拾。
「我都不知道寫的什麼?怎麼算紀念呢?」秦拾委屈地回答。
「不是你允許的誰能分開你的腿,還刺上一首打油詩!」
「打……打油詩!」秦拾大怒,拉著上官蘭絡搖撼道,「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上官蘭絡見她這樣,默默地執筆在紙上寫下來:
小浪貨腿張開
小賤人水真多
小妖精乖乖動
小寶貝好愛你
秦拾抓起紙揉成團又撕成粉碎!
欺人太甚!秦拾刀眉一挑,兩眼微微透著紅光,抓住上官蘭絡說:「我被一個女人強……強上了,你信嗎?」
「不信。」
秦拾得到淡然的回答,只好垂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