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守護?一點也不真實
小說: 權力gl 作者:怨公子 字數:2227 更新時間:2019-09-23 05:15:47
當秦拾懷著滿腔怒火闖進燈火綺麗的正屋,被大巫稱作「妖後」的女人披著雪白的貂裘坐在華貴的絨氈上,笑吟吟地看著秦拾。
黎瀾站起身來的風情萬種瞬間迷倒了秦拾,一個至少三十的女人竟然有如不到二十女人的姿容!
秦拾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的左手背在身後自然而然地顫抖著,又是著迷又是悸動,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名儀態雍容萬千的女人會是她的親生母親!
黎瀾用指尖點了點唇,便似有無限嫵媚:
「我的閨女可不敢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母親看哦!」
秦拾一下子臊紅了臉,她在心裡不住責罵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麼,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已然忘了應有的禮義,竟傻乎乎地站著。
「行了,盡一副痴漢的嘴臉,跟你老子一個樣,第一次見我就給我看這副德性嗎?真是有辱你堂堂華國公主尊貴的身份!」
黎瀾換了嚴肅的神態指責秦拾,秦拾又臊紅了臉,她的臉在今晚徹底丟光了!
一瞬間,秦拾整肅儀容,跪在暖塌前,說:「今見母……母親貴體安康,我感到無比欣慰,這十五年來,我一直希望能再見到母親,現在上天終於圓了我這個夢,所以才會喜極若狂亂了分寸……」
黎瀾揚起罥煙眉,似笑非笑,說:「雖然聽起來有幾分假,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沒有生你的氣……慶祀,快點過來,讓為娘抱抱你。」
秦拾猶豫地站起來,還是低著頭走過去。
黎瀾拉住秦拾的手,滿懷愛憐地攬在懷裡,說:「我的女兒長這麼大了,我還沒有抱過一天,你也沒有吃上為娘一口奶就被抱走了,我的心裡到現在也放不下你,這下想想,何止是血濃於水,你就是我的心頭肉,把你從火坑裡救出來後,我仍然為你整日心驚憂愁,慶祀你為什麼這麼傻,安分守己地做一個快活公主不好嗎?」
秦拾掙開黎瀾的懷抱,焦急地說:「我太不中用了,離開了父皇我什麼也做不了,現在為了一己私事,又要有求於母親,求母親幫幫我!告訴我慶祿的住處,我必須馬上找回蘭絡!」
黎瀾說:「讓高管家備輛馬車帶你去,記住一點,有話好好說不要給我動刀動槍的,明白嗎?」
「明白明白!」秦拾邊應聲邊往外跑,此時她的喜悅蓋過了滿天繁星。
馬車疾馳在林蔭小道上,秦拾恨不得馬兒再生出一對翅膀,因為她已經浪費了兩個時辰,如果再不快點,再不快點……她得哭!
在此時此刻垂淚的不僅僅秦拾一人,還有坐於暖紅花帳里的上官蘭絡。
像歷來所有女子一樣,將身子委於任何一個男子,這本沒有什麼可悲可泣的。
在九王爺慶祿眼裡,上官蘭絡的意義不只是貢獻、陪伴於床笫之歡,還會給他的王霸之路添上無盡風流。
當上官蘭絡褪下最後一層衣裙,滿屋的春光因她更顯綺麗迷人,即使小心翼翼護著豐潤的胸脯,可那挺翹的秀臀和妖嬈的身姿是阻擋不了男人敏銳的眼神。
九王爺慶祿急得火燒火燎,用他那健碩的身子撞向上官蘭絡,搖晃著大耳朵就使勁欺身而上,重擊似的親吻和把捏壓得上官蘭絡喘不過氣來———她好後悔為什麼不在當時與慶祀再親密一點,哪怕是逾越祖制,那也是一種快樂。
曾經,她突然很憂傷地對慶祀說:「你永遠也保護不了我,只有我能保護自己。」
慶祀開懷大笑,不信上官蘭絡的話,說:「我有公主府的家奴為我打頭陣,還有天明皇帝做我的大靠山,我會怕誰,又怎會保護不了你?笑話!」
她卻說:「女人最高的地位是公主,再其上是皇後,皇後能被廢公主會遠嫁,女人誰也不靠譜,你敢說你能永遠陪在我身邊?」
慶祀則怨聲說:「你怎麼又說悲傷的話?難道我們就不能多快活一兩天嗎?」
上官蘭絡逼慶祀認清現實是殘忍的,她也不想。
當時不想,現在也不想。
現在她正如一朵嬌弱的花跌落在鮮紅的錦被上,男人在舒暢地感知她身下綻放的姿態,可誰真實知道她的姿態不過是花落前的死亡姿態。
隨即,一聲絲帛裂開的清脆刺耳打斷了九王爺慶祿的美好。
上官蘭絡再也忍受不了,上官去疾無情地將她推入深淵,難道她就認命順從於此嗎?她的身子要給誰自己也做不了主嗎?
家族榮譽與個人屈辱在上官蘭絡心裡不斷左右搖擺,她能保護自己的方法唯有一死了之,既無愧於父親也保全她的身子———如果換作慶祀,會不會也這樣想?
上官蘭絡不知道,奮力推開九王爺慶祿,借著一股無由來的勇力,從梳妝櫃底下拿起慶祀那柄太息短劍,竟刺壞九王爺慶祿的衣袖,隨即抵在自己頸下。
「愛妃?」九王爺晃著健碩的大腦袋喊道。
「我做不到……實在做不到……」上官蘭絡悲傷地泣道,「我是父親的不幸、上官家的不幸……」
就在這時,秦拾急急闖來,她已經聽到這裡面的動靜,她的心裡難受極了:其實她才是上官蘭絡不幸的根源,要是沒有她,或許上官蘭絡好生生做個王妃或側妃也已經比天下女子好多了。
「蘭絡!」
秦拾一眼看到上官蘭絡就喊出來,然後對九王爺慶祿大聲吼道:「愣著幹什麼?滾出去啊!」
九王爺慶祿也是滿肚子怨氣,懷疑地看著秦拾,心想這陰陽怪氣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命令他。反倒不走了,甩手坐下說:「要死就趕緊死,老子不伺候了!」
「你快點滾!免得我砍你腦袋。」秦拾仍是這樣說著,她害怕華慶祿待在這裡會繼續刺激上官蘭絡。
九王爺慶祿把腳踩在漆凳上,也大吼道:
「她是我的妾,是她父親送給我的,哪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本王屋內撒野,這可跟我們在醉紅樓上說好的不一樣!」
高管家站在角落裡低著頭靜靜察言觀色。
秦拾冷冷看著同父異母的胞兄,恨不得擰掉他那健碩的豬腦袋。隨即轉過身,小心地、溫柔地,說:「都是我不好,我來遲了。」
上官蘭絡仔仔細細打量秦拾,心頭緊張起來,因為在秦拾身上竟看見昔日慶祀的模樣。
無論兩個人相隔多久,歲月可以磨礪一個人的氣質,總磨不滅靈魂天生的氣息。
只是因為秦拾打扮成一個威風凜凜、身著貂裘錦袍的貴族子弟,連同聲音也變了,即便如此,秦拾也願意上官蘭絡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