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嫉妒
小說: 一切為了續命 作者:杞囚者_ 字數:2183 更新時間:2019-09-22 11:47:05
第二日,出了房間,陳渡垂著一根胳膊,正在和秦瑲聊天,阿薩姆在旁邊打著哈欠,剛打到一半就看見不遠處的徐嘉得二人。
徐嘉得恰巧看到了她,笑眯眯的和她揮了揮手。
阿薩姆身子一抖,蹭的竄到陳渡的身後。
「怎麼了?」陳渡停下來,看向阿薩姆。
阿薩姆神情不安的問道:「我剛剛看到徐嘉得了,咱們先去問問今天死沒死人吧。」
秦瑲看她這麼害怕,不禁疑惑:「他們之前做過什麼?你這麼害怕?」
「我第一次的遊戲和這次一樣,是個解謎遊戲。那是一棟封閉的客家土樓,他們、他們到了之後就一直在殺人,直到系統提示任務完成,他們殺死了兇手才停手。大家都以為結束了,結果……」阿薩姆聲音里待著害怕的顫抖,眼淚都不敢掉下來:「結果,他們竟然開始獵殺玩家,我被一個好心的叔叔護著,才撿回一條命沒有死去。」
陳渡攬住阿薩姆顫抖的身體,用那隻完好的手拍著她的背,溫聲安慰:「別怕,都過去了。你不是說他是漏洞嗎?哥哥我就是專門搞bug的,不高興了就一刀戳死他。」
「是,這次他敢搞事,我這還有兩顆槍子呢?秦爸爸在這怕什麼,就算他續命回去了我都能搞死他。」秦瑲見此,也語氣輕鬆的接了陳渡的話往下說。
阿薩姆伸手抱住陳渡,終於嗚嗚的哭起來。
「殺玩家有獎勵的續命值,他們都是為了這個,為了這個連人性都不要了。」
秦瑲和陳渡也終於明白阿薩姆之前為什麼隱瞞沒有說下去。
因為白雪公主的房間現在還是被一堆的士兵包圍,所以陳渡三人決定去侍女勞拉的住處。
經過侍女的指路,三人打開了勞拉所住的房間,已經兩天沒住人了,雖然不至於積灰,但空氣的味道還是不太好聞,帶著一股子令人煩躁的顆粒感。
陳渡他們從其他侍女口中的得知,勞拉作為白雪公主最信任最貼身的侍女,待遇很好。從她住的房間也可以窺見一二,明亮敞亮,通風也好,是個不錯的房間,比其他侍女的下人房好上不少。
一進門,窗檯上綻放的紫玉撞入他們的視線,在上午的陽光里,灼灼其華,甚是好看。
秦瑲關上門,示意他們:「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阿薩姆雙眼通紅,但是情緒已經恢復。她作為這裡最糙漢的代表,翻箱倒櫃粗暴無比。
陳渡因為手不方便,只是翻翻梳妝台和書桌,雖然東西不多,但也可以看出這位也是個愛美的女子。
他注意到書桌左手邊往下數第二個抽屜上掛了把鎖,伸手碰了下,鎖便轉開了,應該是沒來的及按上。
打開抽屜,裡面放了一本深藍色皮質筆記本和一隻看起來就很貴重的筆盒。
陳渡拿起筆記粗略的翻了一下。
這就是一本少女日記本,勞拉記錄著自己在國王城堡里的生活,她母親就是這個城堡里的女僕,所以從小她被安排照顧白雪公主,並且一起長大。而白雪公主美麗又善良,對待勞拉親如姐妹,所以這位通篇都在花式誇獎白雪公主。
只不過,當汗莫在城堡的劇本里粉墨登場的時候,字裡行間就變了味兒。明明依舊在誇讚白雪,話題卻都會繞到汗莫身上。
「汗莫王子如此英俊又體貼,應該只有白雪公主那樣的容貌和家世才配的上吧,王子與公主本就是一對。」
言語裡帶著極其不明顯的自卑。
筆盒裡是一隻鋼筆,汗莫送的,說是感謝她照顧白雪公主。
陳渡快速瀏覽一遍,又翻回汗莫出現的那幾天仔細看了看,沒發現記錄下什麼二人的特殊互動。
面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公主,暗戀對方愛人的小侍女心中自卑,又忐忑的寫下這些隱晦的話,都是可以講的通的。
只是,因為太通了,反而不太正常。
按照之前的死因推斷,明明只有這位侍女能完成殺人,可是對於一個習慣寫日記的人,她竟然在最私密的地方都不曾提起一個字。
對比小丑,他想,難道這他媽也有洗白反轉不成?
善良的白雪公主感動侍女,侍女自願退出獻上祝福,並且發誓要守護他們的愛情?
這都是什麼狗血玩意兒,陳渡被自己腦子裡的東西震驚到了,一臉嫌棄。
而另一邊,秦瑲正在哄閨女。
「阿薩姆,鐵棍借爸爸用一下。」
阿薩姆剛想遞過去,忽然想到一件事,手一收只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哼」。
「閨女?咋了,哼哼的,現在小孩子都流行cos豬的嗎?」秦瑲支棱著腦袋,用他不多的知識想到了關鍵,自認為很不錯:「小豬佩奇?社會阿薩姆?牛批啊閨女,挺有夢想。」
阿薩姆氣的兩眼一瞪,可又因為秦瑲那句話硬生生把鼻子里的「哼」給憋了回去,臉都憋紅了,才開口罵道:「臭不要臉的老男人,白眼狼,有了奶就忘了娘!晚上還笑話我,略略略就不給你!」
秦瑲笑,這都什麼東西,剛剛還哭的喘不上氣,這抽個風還給自己長了兩輩,還想當娘?
他伸手戳歪了阿薩姆的腦袋道:「不孝女,棍子給我。」
罵完解氣後,阿薩姆很不情願的把寶貝鐵棍往秦瑲懷裡一拋,因為鐵棍的重量太過真實,秦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試了下懷裡的重量,驚奇的看著阿薩姆,這是個小怪物吧?
太重了還不如不用,秦瑲又把鐵棍還了回去,遭到了阿薩姆的無情嘲諷。
「秦爸爸,你真的不行。」
秦瑲動了動手指,決定還是忍辱負重,大丈夫能屈能伸,沒必要跟一根鐵棍過不去。
這樣想著,他趴到地上。
等到陳渡聽到阿薩姆的笑聲回過頭來時,秦瑲半個身體都在床底下,只留兩條長腿還在外面。
他合上筆記本,好奇的蹲在秦瑲的身旁,抱著膝蓋低頭問道:「秦瑲,你在幹嘛?」
回答的只有床底傳來的「稀里嘩啦」的聲音。
半晌,秦瑲的腿動了,他腰間用力一橫,從床爬出來,手上抓著一個釘好的油畫布。
衣服和臉上都沾著灰,秦瑲還自覺很有魅力的笑了下,晃著手裡的東西道:「作為哥哥,教你個道理,最骯髒的地方藏著最骯髒的東西。」
陳渡扯了扯病號服寬大的袖子,十分自然的伸手幫秦瑲抹掉了臉上的灰塵。
此刻秦瑲臉上的笑都不會了,耳尖通紅,滿腦子都是煙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