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記住？

封妤不懂她說這話是何用意。

正疑惑，謝芸卻突然將手中的東西隨手一扔，冷冷道:「洗手間在哪裡？」

見她一臉嫌棄的模樣，封妤在心中嘆了口氣。

既然有潔癖就不要隨便撿東西嘛。

「出房間後直走，第二間就是。」說完，封妤想了想，好心地補充了一句，「洗手台上面有洗手液，你可以用。」

「嗯。」謝芸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去。

過於簡短的一個字，封妤無法從中猜出她此刻的心情。

反正不那麼美妙就是了。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凌亂的房間後，封妤也往外走去。

剛跨出房門，就聽到洗手間里傳來水流「嘩嘩」的聲響，並且這聲音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聽著這水聲，封妤心想這大小姐還真是有重度的潔癖啊？不過以前倒是沒見她這樣，果然成了闊太後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封妤不知道的是，謝芸不停洗手的原因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方昊。

鎖骨處的痕跡，凌亂的床單，性感的內衣……

所有的一切都會讓謝芸聯想到她和方昊在一起時的樣子。

一想到封妤那嬌媚的姿態是為了取悅方昊，謝芸就沒由來得感到噁心。

好在封妤給她開門的時候應該是洗過澡的，身上沒什麼屬於方昊的味道，不然她一定會發瘋。

擰上了水龍頭，謝芸看向鏡中的自己。

二十五歲的年紀，恰是女人最好的年歲。三年的婚姻生活，她眉宇間少女的氣息已淡去不少，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成熟的風韻，一如綻放的薔薇，盡態極妍。

可當謝芸想到給她帶來變化的是那方昊，心中便又湧起另一種對自己的厭惡。

如果當初她沒有妥協，如果當初她再勇敢一點，現在會不會是另一種結局？

謝芸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那個，你還好吧？」

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謝芸尚未從紛亂的思緒中抽身，冷不丁地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封妤見她一副被自己嚇到的樣子，匆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嚇你，只是看你太久沒回來，所以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聽完封妤的解釋，謝芸的心情稍稍明朗了些，眼底的哀愁卻沒有完全消散。

「如果當初，你也能像這樣，回來看看我多好。」說完，謝芸自嘲地笑了笑。

封妤被她的話和表情弄得一頭霧水，想了想，這才意識到她說的應該是當年自己轉學的事。

「那個，我不是故意爽約的，你應該也知道，那時候我……」

封妤剛想解釋，謝芸卻打斷了她，「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封妤鬆了口氣。

大小姐不計較就好，不然她可想不出該如何安撫這位的情緒。

不過，原來她竟然這麼在意當年的那件事嗎？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被封妤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謝芸心中不免疑惑。

明明才照過鏡子，應該不會有東西沾到臉上才對。

果然，封妤的話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想，「沒有，沒有，你的臉很幹凈。」

「那你剛才盯著我做什麼？」謝芸又問。

呃……

想了想，封妤開口說道:「因為……你好看？」

謝芸對這個回答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