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燈魂至夜
小說: 神者gl 作者:怨公子 字數:2553 更新時間:2020-12-15 00:37:41
至夜,在一處僻靜的荒野山坡上,締天取出一隻碗口大小的四方形盒子。
盒子發出明珠似的光,兀自懸在空中,盒中裝有長明燈,照亮了整個荒坡。
借著這光,竟讓尋覓締天的繁因誤打誤撞找到了這裡。
締天雙指合十,啟動那長明燈內釋放出燈魂;
智慧老者的魂,慵懶少女的魂,高個子的魂,矮個子的魂,四隻魂體齊聚;
締天將身後綁縛著一個長發及腰的女孩。
女孩嘴巴被封住,睜著大大的驚恐的雙眼。
締天抱住女孩,愛撫了一會兒,就將她推向前;
四位燈魂立即鑽入女孩的身體。
這一切都被繁因看在眼裡;她一肚子火氣,走了出來。
締天注意到繁因的到來,才望瞭望天,收回長明燈方盒,然後說:
「你就這麼喜歡纏著我?」
繁因沒有回答問話,而是近似命令地說:「你把她放了。」
締天偏著頭,漫不經心地笑道:「我不呢?」
「那我就讓流纓請你滾回牢里去。」
「繁因,我不是你們想關就關、想放就放的,而且我警告你,你不能想睡哪個女人就隨便睡哪個女人!」
「我也警告你,你算我什麼人,就能隨便幹涉我的自由!」繁因咬牙切齒地說。
締天意識到繁因說得沒有錯,莫名起了一點酸楚,還好捂住了眼睛,重新恢復鎮定:
「你個下賤、濫情的女人!還有臉回來找我,我會要你麼!」
繁因更不甘示弱:「一想到和你做■愛的僵硬無趣,再加上你這自大自私的臭樣子,我簡直是瞎了才愛了你;
締天,我對你的偏愛,在你眼中一文不值,你也休想再讓我幫你。」
締天捏緊拳頭,低頭,心中一狠,抹嘴一笑:「嘰嘰歪歪的,反正我也不稀罕你,誰管你怎麼想的。」
說著,拎住被綁縛的女孩衣領,踏上黑金圓盤,向上空飛去。一直飛到岩城上方,就將女孩從空中擲出去。
早有紅巾軍的哨探報告給流纓。
流纓站在高高的王城露台上看時,立即神情緊張,沿著王城向被擲出的女孩方向跑去。
締天手中抓的女孩正是流纓的妹妹雲屹。
雲屹一直深居殿宇里,不知怎麼就被締天發現紅岩精魂的守護者就是雲屹;
締天站在高高屋頂,懷裡抱著突然回來的橘貓。
從締天被關進牢里,橘貓化為秋葉或細沙,就一直隱匿在岩城,窺探一切,包括紅岩精魂的一切;沒有什麼是締天不知道的。
流纓向雲屹飛快跑去,此時她妹妹已不是她妹妹,而是被燈魂牢牢控制住的傀儡。
雲屹剛被流纓抱住,就被突如其來的刀刺穿在地;
流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有神者作祟,便摁在懷中的紅岩精魂上,給大地來了一次大清洗,封閉神力的伎倆對燈魂沒有一點作用,因為未飄散的魂是人間的鬼;
雲屹將流纓掐在地上,奪走紅岩精魂;
那紅岩精魂,如一塊手掌大的緋紅玉碟,似碟又不是碟,若跌在地上,像一團細沙的螢火,散漫,飄揚,卻不會碎得到處都是,因為又重新聚合成碟,好像一種有自己靈性的器物,就這樣,飛到了締天手中。
當締天拿著紅岩精魂得意大笑時,繁因從屋頂另一頭悄悄爬了上來,手中握著冰刃短劍,向締天刺去————
締天早已覺察,閃過危險,掌中握住繁因執劍的手,打掉她的利器,把她摁在房頂上:
「你這麼糾纏我,還搞突襲,可別怪我下手打你。」
繁因怒道:「我不需要你讓著,打不打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得殺了你!」
「是因為你放了我,我拿了流纓的命■根子,流纓會記恨你,對不對?」締天眯眼笑著,猶沉浸在獲得戰果的勝利中,「繁因啊,要麼乖乖地看著我成為至高的神者,建立締天的王國,要麼打敗我,而不是用一文不值的感情迷住你自己的眼睛!」
繁因咬緊牙關,淚水卻靜靜地涌下;無力感從她四肢蔓延,直到胸口,受著一陣又一陣重擊;她側著臉,絕望地閉上雙眼:
「我恨你!快殺了我!」
「你怎麼可以這樣要求?」締天撫上繁因的胸口,「你太激動了。」
說著,締天吻上繁因的唇;
繁因扭過頭去,掙扎;
在對方的掙扎中,締天翹開她的唇齒,伸手探入,使勁握住胸衣內的柔波;
繁因雙手被締天只手扣在身後,無法脫身,隨著胸腔劇烈的起伏,鼻尖哀哼出嬌音;
在巨大暗夜幕布下,屋頂的涼風已被兩人身上的熱氣融化;
繁因竟然還想要締天的愛,心裡越加恨著,身體越加渴望;
完全模糊了甚至失去立場的女人,在此刻變得可悲;
繁因到底該怎麼打破這種局面?她的意識弱化了,吮■吸著締天僅有的芳香,胸前早已嬌挺,不再反抗;
更是在不再反抗中,締天逐漸放鬆,萬萬沒想到,繁因腰間一用■力,兩腿奮力向締天狠狠踹去;
締天向後倒退,沒有立穩,卻從屋頂上滾下來,黑金就此時浮現在締天身下,「倏」低一下,載入高空。
受傷地流纓抱著暫時休克的雲屹痛哭,可以想見,失去紅岩精魂震懾諸神,岩城和紅岩嶺危在旦夕。
繁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流纓;萬般內疚與自責重壓著繁因。
這件搶奪事件結束後,玄因一聽到,也自知難以面對流纓和岩城百姓,畢竟繁因是她侄女和好朋友。於是,她徹夜思來想去,只得去找牢房裡的宴天。
宴天一看見玄因就氣得暴跳如雷,大叫起來:
「憑什麼不放了我!締天都能自由,憑什麼我不能自由!
姑姑太狠心了,我好可憐!我是被拋棄的人!哼,宴天心裡好難受,再也不想見你了!」
玄因捂著額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逃走倒是沒什麼,我只是怕你闖禍,不好收拾你。」
宴天不服氣:「締天都有繁因做保人,你竟然不信我,不保我出去,我可是比締天安全多了,締天心眼多壞水多,到處騙人惹禍,而我……我只吃神者,不吃凡人;可以放誰不可以放誰,你們真是瞎!」
玄因只好安慰道:「我現在是知道了你說得沒錯,可是締天已經搞了很大的事,該你表現了,可以嗎?」
宴天眼珠子一轉,明白了幾分,立即賭氣說:「沒人喜歡我相信我,我寧願永遠待在這兒。」
玄因和氣地笑道:「你想讓締天逍遙法外嗎?」
「我也沒辦法。」宴天攤攤手。
「那你要怎樣才能聽我的。」
「姑姑親親我。」
玄因微笑著打開牢房,勾起宴天的下巴,二話不說吻了上去。
與此同時,暴躁的騷■亂在暗夜蠢蠢欲動。
流纓奪門進入繁因屋裡,臉上冷冰冰地述說:
「締天奪走了紅岩精魂,這兒都得完,一切都得完!」
繁因一語不發地低著頭,備受煎熬。
流纓捧起繁因的臉,逼視她同樣悲痛的眼睛:
「你是締天的姦細嗎?我多麼相信你,你將我往火坑裡推……」
繁因無力地搖搖頭。
流纓突然摁倒繁因在床,蠻橫地剝開她的衣服。
「不,流纓,別這樣!」繁因大叫。
「你既然愛締天,願意保她出來,那就該乖乖地認命、承受我的憤怒和懲罰!」
流纓將繁因雙手綁起來,撕扯衣服,扒得一件不剩。
不一刻,繁因急促地呼吸著;
有這麼一恍惚,繁因彷彿看見的是締天壓在她身上,雙手放在她胸口;急得她大叫一聲:「締天!」
流纓聽了,抱頭痛哭:「繁因,你簡直不可理喻!」然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