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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庭歸江園

    風流不羈攻×佛系女裝(被迫)受 又名《霸道官人愛上我》(劃掉)《論與成親對象鬥智斗勇的一百種方法》 作為一個普通人,陸辭序覺得,自己的少年時代能夠過得如此風起雲湧,倒也真是個造化。 在家中被後母處處為難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被迫替妹出嫁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生路被完全截斷時,陸辭序嘆口氣想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對著林有行甩給他的一紙婚約時,陸辭序嘆口氣想到:平平淡淡才是真……個鬼啊……! 被林有行強綁回家的那一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林有行將他堵在角落,真誠發問:「我,林有行,父母雙亡,有馬有房。陸辭序,你嫁不嫁?」 陸辭序:「?」 被林有行逼著拜堂的那一天,皎月當空,燭光暖眼風也紅。 陸辭序:「你是男人吧?」 林有行:「我是啊。」 陸辭序:「……我也是男人,你知道吧?」 林有行莫名其妙:「我當然知道啊。」 陸辭序發自內心:「那你是有病吧?」 那一刻,陸辭序發自內心覺得,自己穩穩保持多年沒有斷裂的理智線,當真是要毀在面前這個人的笑容里了。 1v1輕鬆向無腦爽文 看開心就好´・ᴗ・`

    驚夢

    小說: 花庭歸江園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數:2504 更新時間:2020-08-09 02:04:11

    ……

    某一天,熟睡的陸辭序突然睜開眼,猛地翻身坐起,掀開被子,看著褲子上一小片潮濕的痕跡,腦內頓時一片空白。

    這時才剛是初秋,夏的燥熱還徘徊著未走,縱然現在只是拂曉,熱度也是讓人難以忍受的。更何況放在他房間里的冰在後半夜時已經差不多都融成水了。

    而他坐在悶熱的房間之中,渾身冰涼。

    照這情形來看,不用猜都知道他做了什麼樣的夢。

    不過按理說,這對男子來說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會被說什麼。畢竟夢這東西也不是自己能控製得了的。

    但是,別的男子肖想的都是青梅竹馬家中女僕或者青樓伎子,而他陸辭序不一樣。

    ……他夢見的是林有行。

    而且,這還不是第一次了。

    陸辭序自小就對合歡之事沒有什麼概念。別人對異性浮想翩翩的年齡里,他被押在書房裡讀聖賢之書,日日和鶴髮雞皮的教書老頭大眼瞪小眼。於是連著幾年下來,腦子裡除了那發亮的頭頂,就沒有其他什麼東西。

    他曾認真思考過,自己發育不良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

    在向成熟過渡的年齡里沒見到過什麼心動的女子,於現被林有行抓過來了,就更是見不到了。這之前的一段時間他還因為太過於清心寡慾而認真考慮過要不要出家。

    若不是想到齋飯恐怕難以下咽,他就真的收拾行囊走上求佛之路了。

    陸辭序在長久的滯愣後回神,臉便熱得發燙。他緩了一會兒,想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沒想呼出的氣瞬間變成了嘆息。他掩面,又羞又愧,險些就要哭出來了。

    夢見的也不是什麼別的,是第一次入宮參加秋宴,回來的路上林有行吻他的場景。

    而這距今也過了有五年了。

    五年,五年中他反反覆復夢見這件事。那天林有行吻了他後就離開了,陸辭序腦子也不大清醒,下了車後一個人搖搖晃晃走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推開房門上床倒頭就睡,第二天醒來頭痛欲裂。雖說記得不大釐清,他也不願承認,但是他記得此事是真的發生過了。不過再見到林有行那副無所謂的閑逸模樣,思考著他肯定是醉酒清醒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也就不好再放在心上了。

    林有行沒提,陸辭序便也沒提。當年他覺得不提還好,放了自己一條生路。可哪知這幾年裡這件事反反覆復出現在他的夢裡,都快成了他的夢魘,於是對這事又開始糾結起來。

    找林有行說清楚了,或許會好一點,不至於藏在心裡憋得難受。

    但是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再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嗎?

    陸辭序想著,又搖搖頭嘆氣。他翻身起床換下了被弄髒的衣服,想著趁著天色還早,溜進對面院落那邊洗洗。

    然而他這才剛整理好衣冠打算出門,原月便推門沖了進來:「公子!起床……啊呀,公子您起來了?」

    陸辭序嚇得一抖,還沒來得及應聲,手中抱著的衣服又被原月瞧見了。

    「公子,這些衣服是要洗的嗎?」原月走過去想從他手中接過衣服,「不勞煩公子送過去了,交給我罷!」

    「不……不不不用!我醒得早也沒什麼事幹。這些衣服也不是很臟,我拿去稍稍過過水便好。」陸辭序慌忙拒絕,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有許久沒有做過活了,再這樣下去,人都要變得懶散了。」

    「公子,您一直都很懶散。」原月一把抱住他懷裡的衣服,搶的同時還不忘糾正他,「您今天不是還要去請見柳夫子嗎?初試在即,您可要認真點,別泄了神,這點事交給我來便好……」

    原月提到的柳夫子,是陸辭序的老師。

    近幾年來,林有行沒有讓陸辭序再出席什麼宴席,陸辭序也極少以「林夫人」這個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了。他也還記得自己一開始的目的——以林家門客的身份參加科舉,借著林有行的勢力謀個底層官職,找機會脫離他。

    這些林有行都是清楚的。畢竟他們從一開始就只有利害關係。

    陸辭序偽裝成他的妻子為他阻絕那些逼迫和議論,而他提供資本,讓陸辭序得以在無依無靠的境地中繼續苟活。雖說最開始是被迫的,但是幾年下來,陸辭序也覺得值得。

    這不,柳夫子就是林有行為他找的老師。

    他們至今也不過是在互相利用罷了。至於從多年前就反覆糾纏著陸辭序至今的那個吻,要麼是玩笑,要麼就是巧合,不值一提。

    但是!就算如此!這件事也不能讓林有行或者他身邊的人知道!就讓這個夢爛死在他自己的腦海里吧!

    「你這丫頭……再不鬆手我可要……」陸辭序急得滿頭大汗。

    而猛然間他靈光一閃,手指扯住了衣服布料的一角,用力一拉。只聽「嘶啦」一聲,他借著原月手中的力將那衣服撕破了好長一條口子。

    原月愣了,整個人和僵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待陸辭序鬆手,她才後知後覺地鬆手,獃獃地看那衣服掉在地上。

    「……你看吧,都說了讓你鬆手了。」陸辭序臉上滿是惋惜,實際上內心狂喜。他彎腰撿起那衣服,嘆口氣道,「應該不能穿了。我放在院門那邊的竹筐里,你處理廢棄之物的時候順便扔了吧。」

    原月再蠢,應該也不會去糾結一條他已經不要的褲子了。陸辭序趁著她還愣在原地,拿著衣服出了門,在過小道時還裝作不小心衣服脫手落了地,趁機在上面踩了好幾腳,試圖用泥污掩蓋那有些黯淡的漬跡。

    在確認不管怎麼看都不會看出來後,陸辭序放心地將衣服扔進了竹筐,心滿意足地去隔壁院子里的水井打水洗漱了。

    而他沒注意到的是,許久之後原月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朝著他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

    林有行不在時,家中的侍女們是極少在此刻準備早餐的。她們一般都是先幹活,待到已時再用餐。陸辭序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侍女特地為他準備早餐,況且這會兒起得也早,便趁著時間充足,自己先溜達著去市坊逛逛了。

    清晨的時候市坊內還不是很擁擠。陸辭序沒費多少時間就吃完了早餐,甚至在路過書店時還順便買了兩本書。而後他背著書袋慢悠悠晃蕩,朝著夫子的住所走去。

    與其他喜歡隱居的老學士不同,柳夫子住在鬧市之中。他既沒有當官的慾望,也不願意清心寡慾歸隱山林。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是實在離不開這人間煙火。

    陸辭序也是第一次見到會一邊吃肉喝酒一邊替學生答疑解惑的夫子。大約也是因為他太過特立獨行,這城中少有士人願意向他請教問題。

    而林有行為他選擇這個夫子,給的理由是:「這老頭,討人喜歡。」

    陸辭序也打心底認同。雖說他與夫子的思想並不完全契合,但至少比他幼時的那個只會用一種語調念字的古板老頭好多了。

    陸辭序受學兩年後及冠,字也是柳夫子取的。林有行為了不暴露陸辭序的身份,報名字給柳夫子時,就只說了單字一個「辭」。而柳夫子在斟酌了一會兒後,便給他定了字,名為……

    「時離兄。」

    名為時離。

    陸辭序聞聲回頭,見一個人迎著光向他走來,身上背著同他一樣的書袋。

    「喔,月別兄。」陸辭序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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