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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庭归江园

    风流不羁攻×佛系女装(被迫)受 又名《霸道官人爱上我》(划掉)《论与成亲对象斗智斗勇的一百种方法》 作为一个普通人,陆辞序觉得,自己的少年时代能够过得如此风起云涌,倒也真是个造化。 在家中被后母处处为难时,陆辞序叹口气想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被迫替妹出嫁时,陆辞序叹口气想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生路被完全截断时,陆辞序叹口气想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对着林有行甩给他的一纸婚约时,陆辞序叹口气想到:平平淡淡才是真……个鬼啊……! 被林有行强绑回家的那一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林有行将他堵在角落,真诚发问:“我,林有行,父母双亡,有马有房。陆辞序,你嫁不嫁?” 陆辞序:“?” 被林有行逼着拜堂的那一天,皎月当空,烛光暖眼风也红。 陆辞序:“你是男人吧?” 林有行:“我是啊。” 陆辞序:“……我也是男人,你知道吧?” 林有行莫名其妙:“我当然知道啊。” 陆辞序发自内心:“那你是有病吧?” 那一刻,陆辞序发自内心觉得,自己稳稳保持多年没有断裂的理智线,当真是要毁在面前这个人的笑容里了。 1v1轻松向无脑爽文 看开心就好´・ᴗ・`

    常阴

    Story: 花庭归江园 Author:川屿花寺 words:2219 Update time:2019-12-14 22:06:27

    迎亲的轿子没有经过市区的街道,而是从小道穿过街道到达山脚的。原因是几个家丁嫌走大路太绕太远太累太麻烦。

    但实际上,即便是抄了就近小路,他们也还是走走停停,在中途歇了好几次脚,还不止一次地聚团抱怨新娘子怎么这么重。

    “人家不都说小家碧玉就好比弱柳扶风么,怎么我瞧着轿子里的那位就不是这样?”在山脚歇息时,几个家丁又围在一起抱怨了,“她走出来的时候我一瞧吓一跳,哎呦,比那陈夫人高了快有一个头!可惊了我了!”

    “是啊,他们不都说新娘子才十四十五么?我寻思着看起来也不像啊,这瞅着都比我高多了,倒像个小伙子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家丁嘟嘟囔囔应和着。

    “嗨,你个见识短的,知道些什么?那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看起来是带头的家丁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他们,“人家自小吃的就是大鱼大肉,哪像咱们,天天抠主人家的剩饭吃?别人长得高说明营养足!营养足才能给咱们二少爷生娃儿啊!一个个的,不懂就不要瞎讨论。”

    几位家丁听了他的训斥,都讪讪地闭了嘴,沉默着喝完了最后一口茶,在裤腿上抹了抹手,各自就位,打算赶剩下的路了。

    他们要过的这座山就是纵穿季州城正中的这座山,叫做常阴山。其山正如其名,四季常阴。并非是阴凉,而是阴森阴暗。虽说这常阴山不高不大,但迷林密布,就算是响晴的天,也能被这交错的枝叶遮得透不过一丝光来,阴暗得如同寒夜。况且这山中还有些不好的传闻,这就使这片迷林更加瘆人了。

    平日里这些人是打死都不愿从这山中过的。但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有主人家派的任务在身,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在上山之前,几个家丁在地上拢了个小土堆,又拾了几根干枯的木棍,撇成了长短不一的木条,借此作香火,朝着寺观的方向有模有样地祭拜着,口中不断念叨着“阿弥陀佛”。带头的那个家丁虽然看起来对此极其不屑,口中还说着“拜佛祖又不能保证今天不饿肚子”,但依旧跟着他们一同祭拜了。

    在做完了一系列可以但没必要的举措后,几个人摩拳擦掌,终于打算启程了。

    家丁们哼哧哼哧地扛起轿子,朝着山中开过的道走去了。

    山中的确是阴暗,周边树木皆生得高大,且枝叶繁茂,交错着阻绝了光线,在进入山的那一刻,仿佛一步从白昼踏入黑夜。

    不知是不是这周边环境的渲染,几位家丁都觉得于现这气氛微妙得很。在进山时,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存心要整他们,天竟忽然阴了下来,让这林子里的光线更加黯淡,几乎是连路都看不清了。而好死不死,这林子里还起了薄雾,就更加诡异阴森了。

    而且,轿子中坐着的这位新娘子,自从陆家离开后,就再没听见她出声过。她就这样坐在轿子里,安静无比,甚至连挣扎都没有过。

    本身说这是好事,小姑娘不挣扎倒给他们省了麻烦。但是在这种环境下,难免会往一些无厘头的方向想。

    “这小娘子一动不动,怎么让我感觉……咱们扛着的根本不是活人……?”其中一个家丁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开口。

    “放你的狗屁!一天到晚没事就知道想些这种东西!”为首的家丁怒道。但从他不安的神色和刻意压低的声音就可以察觉,他心里实际上也是不安的。

    此刻风起,扫了一林的杂鸣萧声。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那家丁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低头闭眼,不断祈求着佛祖保佑。而前行的队伍倏然停下,他还没察觉,随即便一头撞上了轿子的木壁,要生生将他额头磕出一个大包。

    他一声嚎叫还没发出来,就听见为首的在前方狠狠地啐了一口,沉声道:“求个屁的佛祖。现在求佛祖都没用了。”

    “咋的了……”那家丁捂着发痛的额头,从轿子后探头。

    这一探头,便让他心底卷了阵带冰碴的寒风,凉了个透。

    原本他们要走的道,不知怎的,已经被乱木给封起来了。

    ……

    “这……这……这……”那家丁止不住地哆嗦,吓白了一张脸,“这……这咋回事啊……”

    “瞎了是么?是个人都知道走不通了!”为首的从前方探路回来了,没好气地说着,“可能是有人要伐木所以开始封林了。这条道被堵死了,走不过去。”

    “那咋办啊……”家丁欲哭无泪,“新娘子送不到咱们会被主子揍吧……”

    “动动你那猪脑子!”为首的敲了他一个暴栗子,“不是还有条道么!路都不会绕,这几年学的东西全被你当屎拉出来了是么!”

    “哎呦!哎呦!”那家丁嚎叫两声,连忙抱头,在反应了一会儿后又惊恐地抬眼看他,“大哥……你说的是哪条道啊……?”

    “这山里能走的,除了这条道,不就只有……”另一个家丁面色苍白。

    “废话什么!都给我动起来!天黑之前到不了,都等着去街头讨饭吃吧!”为首的怒喝。

    “别别别别别啊大哥!”那家丁连忙跪下,抱着他的腿,眼泪顿时喷涌了出来,“那条路险啊!上次咱们家管家的奶奶的邻居家的二姑娘的婆家的大姑妈的小儿子的青梅竹马家里的那条黄狗就是跑到那条路后失踪的!至今都没找到呢!还有李翠花家的鸡,刘艳红家的鸭……不都是在那条路上丢的吗……!大哥……您听我的……那路邪得很啊……”

    “去你的!”为首的一晃腿,甩开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家丁,嫌恶地看着自己裤腿上被蹭的鼻涕和眼泪,“我说过多少次了,没事就多学点书,别吃饱了闲得慌就去外面听街边大妈嘴碎!我前几天还看见你说的那条黄狗被牵着溜街呢,哪里失踪了?还李翠花的鸡刘艳红的鸭……鸡和鸭能从家里跑到山上去吗!你怕不是猪变的吧!”

    “可是……可是……”

    “好了二傻,你就听大哥的吧,反正这道也没走过,说不定根本没啥事呢?”在一旁的两个家丁劝道。

    二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走不走?是想回家被主子打死,还是就在这被我打死?”为首的扬起手掌吓唬他。

    二傻连忙从地上爬起,回到自己的位置,抽抽噎噎地扛起轿子,跟着队伍掉了个头,朝着那所谓的另一条路走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