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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庭归江园

    风流不羁攻×佛系女装(被迫)受 又名《霸道官人爱上我》(划掉)《论与成亲对象斗智斗勇的一百种方法》 作为一个普通人,陆辞序觉得,自己的少年时代能够过得如此风起云涌,倒也真是个造化。 在家中被后母处处为难时,陆辞序叹口气想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被迫替妹出嫁时,陆辞序叹口气想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生路被完全截断时,陆辞序叹口气想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对着林有行甩给他的一纸婚约时,陆辞序叹口气想到:平平淡淡才是真……个鬼啊……! 被林有行强绑回家的那一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林有行将他堵在角落,真诚发问:“我,林有行,父母双亡,有马有房。陆辞序,你嫁不嫁?” 陆辞序:“?” 被林有行逼着拜堂的那一天,皎月当空,烛光暖眼风也红。 陆辞序:“你是男人吧?” 林有行:“我是啊。” 陆辞序:“……我也是男人,你知道吧?” 林有行莫名其妙:“我当然知道啊。” 陆辞序发自内心:“那你是有病吧?” 那一刻,陆辞序发自内心觉得,自己稳稳保持多年没有断裂的理智线,当真是要毁在面前这个人的笑容里了。 1v1轻松向无脑爽文 看开心就好´・ᴗ・`

    亭内

    小说: 花庭归江园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数:2369 更新时间:2020-01-15 19:26:09

    ……

    陆辞序是在一辆马车内醒来的。

    睁开眼时,他是倒在软榻之上的,手脚都使不上劲。马车无颠簸之感,大概是停着的。他呆了会儿,缓慢地坐起,晃了晃如石砖般沉重的脑袋,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短打,恍惚了一会儿,想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哪。随后无意间一瞥,发现自己的右脚踝被麻绳绑着,拴在了一根不知从哪伸出的木柱上。

    陆辞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强行劫了。他在内心无语了一会儿,想起了那记手刀,于是抬手捂向自己的颈脖。

    ……颈脖不疼,反而浑身上下都酸痛得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陆辞序想半天没想出一点头绪,觉着定是那叫林有行的趁他昏迷揍他了。

    他活动活动了胳膊,开始与脚踝上绑着的那麻绳斗智斗勇。

    斗了一会儿他发现这绳子系得极乱极紧,陆辞序的指甲都要被抠得撬下来了,那绳子的结还是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于是陆辞序放弃了,瘫在榻上,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双眼无神地望着车的顶盖儿。

    肚子叫了一声……

    肚子又叫了一声……

    “好饿。”陆辞序默默地数着自己肚子哀嚎的次数,一边默默在脑海里想着。

    在肚子叫到第三声的时候,马车的锦缎帘子被掀开了。

    陆辞序猛地坐起,看着掀起帘子踏上马车的少女。

    少女扎着干净利落的丸子头,眉眼带有英气,眼神凌厉。她穿着和他同样的短打,却对他恭恭敬敬行礼:“公子。”

    陆辞序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见她蹲下要帮自己解脚上的绳子,才慌忙说:“这绳结复杂,你可能解不开……”

    随后他就看见少女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一把割断了那根他怎么都解不开的麻绳。

    哦。

    陆辞序闭了嘴。

    “大人系的绳,无人能解。”少女似乎是笑了笑,但细看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帮他把断成两截的绳子从脚踝摘下来,便下了车,退至门边,“陆公子,请先下车,随我来。”

    陆辞序在心里叹了口气,忍着浑身的酸痛下了车,对少女说了声“多谢”。

    马车停靠的地方,是种了杨柳的湖边。这地方陆辞序没来过,也不认得,看着洒满碎光,被风拂起褶皱的湖面,只觉得陌生。

    他到底昏迷了多久?为何一醒来就是白日,而且已经被带到了陌生的地方?

    还有……那个人绑他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陆辞序不信他说的所谓“成亲”,觉得那大约只是个为了报复他而开的玩笑罢了。

    少女带着他,在湖上廊桥一拐再拐,拐到了一个亭子前。

    亭子被如薄雾一般的纱掩起来了,能遮风,但毕竟是半透明的纱帐,不用细看也能看见亭子内的景象。

    在这浮动的朦胧中,陆辞序看见亭中人模糊的身影,不由得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少女在帐外行礼,唤了林有行一声,听他说了声“进”,于是就把陆辞序带了进去,自己则退了两步,再次行礼后,转身退下。

    陆辞序贴着纱帐站着,不敢靠近他。林有行先前撑着下巴在看湖中摆尾游动的锦鲤,半天没听见陆辞序的动静后,转过了头,疑惑地看着在原地愣愣站着的陆辞序:“站着做什么,坐啊?”

    陆辞序犹豫了一会儿,觉着不坐也是委屈自己,于是乖乖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了。

    这下林有行不看水中锦鲤了,而是盯着他看了起来。陆辞序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想着起身走人,要么跳湖也行。

    被林有行整得,他现在看见水就想往下跳。

    “吃点东西?”陆辞序听见声音,微微抬了抬头,看见林有行把手边的糕点往自己这儿推了推。

    陆辞序本来想说“不用”的,但好死不死,肚子不争气地哀嚎一声,让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于是,陆辞序在林有行充满笑意的目光下,毫无骨气地拿起了第一块糕点,咬了第一口。

    他咬了第一口后,就再没停下来过,三两下便把面前满满一盘糕点扫得干干净净,连渣屑都没剩一点,风卷残云的模样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饿了八百年的饿死鬼。

    哦,不对,不是像,他就是饿死鬼。

    他甚至还想再要一盘,于是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林有行一眼。

    “还想要?”林有行笑了。

    陆辞序也不顾什么尊严了,把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样。

    “你饿得久了,不能一下子吃这么多。”林有行没给他糕点,只给他一碗茶,“忍一会儿,过几个时辰再给你吃些。”

    “……我昏了多久?”陆辞序端着茶,问他。

    “四五天吧,记不大清。”林有行想了想,如是回答。

    “什……怎么会这么久……?”陆辞序惊了,手中的碗一斜,差点摔了,“你……你怎么没一掌把我劈死啊……!”

    “倒不是那记手刀的原因。”林有行给自己斟了盏茶,“我怕你醒了想着逃跑,所以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喂了点蒙汗药,让你多睡会,以便我把你带出城,断了你跑的念头。”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无辜,仿佛就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而已。陆辞序看着他那仿佛人畜无害的表情,陷入沉默之中。

    睡了四五天,怪不得浑身酸痛呢。

    “那现在我们在哪……?”

    “楚月城内,将要出城了。”

    楚月城是中北方的小城,离季州城有着十万八千里远。出城后再向北走,大约十天后就能到京城。

    回家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这会儿已经过了出阳城了,他再想逃,也没机会了。

    “陆辞序,季州县令陆习治的儿子,祖父曾是在朝文官……”林有行敲着茶杯的杯沿,低声说道,“陆家在季州的地位也是显赫,为何你要说自己无家可归呢?”

    陆辞序沉默,好一会儿后才开口:“……家中有人设计害我,我无法,只能出逃。”

    “你可是长子,怎么连抗争的能力也没有?”林有行看着他,笑,“你既然能从家中蒙混过关逃到青楼,那就说明你还不傻。”

    “因为没有必要。”陆辞序说,“……长子只是个名头,按实际说来我不过一个私生子罢了。抗争到最后,不过保得小命一条,继续苟活。既然有别的方法,又何必在家中闹得不可开交呢?闹大了不仅讨不到好处,还惹人心烦。”

    “你倒懂得退让。”

    “能保住命就够了。”陆辞序说着,看着自己身上的短打,突然想起了,“还没问,大人将我带出来是为了什么……?若是收作家仆……”

    “我不要你当家仆。”林有行打断他的话,“我好像早就和你说过了,你是没听见,还是当作玩笑了?”

    陆辞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罢了,我再说一遍也无妨。”

    林有行将身子前倾,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要你,和我成亲,做我妻子。”

    有病啊。平生第一次,陆辞序诞生出了想要破口大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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