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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玉

    大抵无虐 重生 王爷x哭包儿 “王…王爷,前面是一偷饼的少年…” “偷饼?带回府”

    《终身赋》48

    小说: 稚玉 作者:苡棠 字数:1855 更新时间:2019-04-27 00:05:07

    晚上羹辞一改喋喋不休的样子,只是安静的靠在裴锦怀里,听着裴锦有力的心跳,感受将要别离的温存。

    裴锦抱着他也不觉得无聊,明日早早就要启程了,想到要花费一两个月的路程头就隐隐作痛。

    人数众多,不可能个个都是骑兵,长条型木板马车虽多,却也只能轮流坐,幸亏前几日皇帝已经派人检查好了各地粮仓,前线粮草也已经指派。

    否则裴锦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羹辞清脆软绵的声音变得沙哑难听,憋着难受说了一句话:“王爷一定要快点回来…”

    不是“王爷能不能不要走”,而是嘱咐他快点回来。

    裴锦也舍不得羹辞,揉着他的脑袋一遍又一遍承诺。

    一向嗜睡的羹辞今晚没舍得睡,闭上眼也睡不着,只想多和裴锦在接触一会儿。

    床头的夜明珠刚好把裴锦俊逸的脸庞照亮,羹辞盯着不停的看,到了后半夜也睡不着。

    裴锦摸了摸羹辞的脸,无论说什么羹辞也不肯睡。

    一来二去,天还有一个时辰就该亮了,裴锦看着羹辞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

    “辞儿…你听话,待我回来就与你要个孩子”

    是哄是骗终归是先让羹辞入睡为好。

    羹辞哑着嗓子,已经没有力气的手轻轻勾着裴锦的衣襟:“真的吗…”

    “嗯,辞儿快些睡”裴锦搂着羹辞,将身上不高的温度传给他,一边轻轻拍着羹辞的背,如哄孩童一般哄他入睡。

    一晚上就算没有睡意也该累了,羹辞窝在裴锦怀里浅浅睡了过去。

    裴锦也勉强合眼入睡。

    漫漫长夜,在此日也不过尔尔,临别之际时间怎会多?

    真心相爱之人,面临长久分离就如同承受抽丝剥茧血肉分离之痛。

    夜晚冰凉如水,月光寒气于窗外荡漾,屋内每夜温馨的气氛此刻变得无比怅然。

    羹辞只睡了半个多时辰就惊醒了,就着夜明珠的光找裴锦。

    “在这呢”本在更衣的裴锦匆匆坐回床上。

    天将明了,混淆着露珠凉气丝丝沁人心脾的气息自外而来,羹辞忙的伸手扑向裴锦。

    “我要送送王爷…”一开口就是颤抖不堪的哭腔,裴锦抬手想给羹辞擦眼泪时才发现羹辞没有掉一滴眼泪。

    “我…我不哭…王爷是去为国争光…失去拯救苍生…王爷最伟大了!我…不哭”

    瘪着嘴巴硬是死死压着哭腔,比嚎啕大哭还要让裴锦心疼。

    纵使再怎么难舍难分,用完了早膳也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千军万马早已整装待发,皇帝与太后也在宫门城楼上侯着了。

    裴锦出临决院前吻了羹辞良久,将羹辞准备的信封,盘长结带在身上,而羹辞亲手赶制的吃食裴锦点了辆马车全部装了上去。

    羹辞没在城楼上远远目送裴锦,而是红着眼追到了宫门口。

    凉风阵阵吹在羹辞脸上,把脸上纵横的泪珠吹的冰凉。

    裴锦万般不舍却也没有回头路可走,最后如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羹辞的额头,紧紧握着拳头骑上战马。

    羹辞就傻愣愣的站在宫门口看着裴锦和浩浩荡荡的兵马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他恍然如梦,裴锦就这么去打仗了,他们已经分开了,他们要好久不能相见了。

    羹辞站在那一直哭,哭到声音嘶哑,朝着队伍走的方向不停的跑。

    他想追上…他想裴锦。

    有人来拦他就掏出裴锦的令牌,头发乱糟糟的狼狈不堪。

    重重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注定他要苦等待半年之多的时日。

    “太后娘娘,小少爷醒了”宫女急忙忙的往外跑。

    直到太后来了,羹辞还是晕乎乎的。

    “你这孩子…昏迷了还喃喃着要回王爷的地方,你说哀家要是没照顾好你,让裴儿如何放心啊”太后拍了拍羹辞的手背

    裴锦脑袋还一片浑噩,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要起来行礼。

    太后看着他这样,又继续说:“裴儿刚走你这就发热昏倒了,让裴儿如何安心打仗?可怜的孩子”

    太后打心眼里接纳了羹辞,裴锦只对他说羹辞是在寒冷的雪天被他捡回来的流浪儿。

    所以她也不怪羹辞太粘裴锦,只想着替裴锦照顾好羹辞,让他在外专心打仗,别分了心思。

    虽说她是裴锦的母后,但也是女眷,一些事情不方便做,还是给礼尚书升了升爵位,让礼时倾来照料羹辞一些事情。

    譬如喂水更衣一类。

    见礼时倾来了,太后叮嘱两句便回慈恩殿礼佛。

    “听说你一路追到谦鹳楼,发烧晕了过去,被太后娘娘的人抬回来的啊”礼时倾着急的看来看去,生怕羹辞还有哪受伤。

    “啊……”羹辞没力气多说话,他还在想着裴锦。

    只希望一天天能快些过去。

    “小辞,你莫要如此,尽华也随着王爷走了,我还是照常生活不是?”礼时倾只能以自己相劝。

    羹辞费力的睁了睁眼,似乎在疑惑为何礼时倾没有一丝难过的样子。

    礼时倾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珮环,沉默半晌:“他去做该做的事,我该默默支持他的”

    羹辞拖着嗓子嗯了一声,身上脱力到不想抬起手。

    “你休息吧,别费力折腾自己了,我待会儿去偏殿,你碰一碰床头的铃铛我就来”礼时倾接过下人端来的温水,拿着勺子喂羹辞喝。

    倒不是羹辞故作娇气了,只是因发热的缘故,全身都脱力,脑子也浑浑噩噩。

    礼时倾只比羹辞大一两岁,两人同是双儿,虽礼时倾比羹辞要独立些,二人还是极快就是好友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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